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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凤阳这一问，李元衡握紧了拳头，

李元衡：前些日子抓了几个北戎俘虏，谁知他们全是北戎故意留下的人肉垫子。

李元衡：如今……如今东临城内疫病肆虐，军中大半将士也感染了，北戎消息传来……整个北戎也全被疫病感染了……

李凤阳脸色苍白，梦中一幕幕的过往再次充斥进她的脑海，

李凤阳：京中可是当年那位被安排的……北戎公主……

鲜于竺葵……

李元衡有些惊讶，却还是应着，

李元衡：正是！

李元衡：阿姐……如何知道的？

李凤阳刚刚才苏醒，她甚至还没听到他讲京中接下来的事情。

她看着李元衡疑惑又警惕的目光，笑着伸手去揉了揉少年凌乱的束发，前面没有闪躲，只看着她不说话。

她叹息一声，

李凤阳：元衡，你长大了，今后在朝中要与皇兄守望相助，遇到难以抉择的事，也一定要问一问皇兄，知道吗？

李元衡抿着唇点头，

李元衡：阿姐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朝中有阿姐帮着皇兄不就够了，我今后是要与元宝两人踏遍四方一海的，还要去看看常阳仙山。

李凤阳猛然坐起，拉着李元衡目露急切，

李凤阳：常阳仙山？你知道常阳山？！

李元衡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李元衡：姐你刚醒别激动！

等李凤阳呼吸平稳了，李元衡才开口问，

李元衡：常阳仙山怎么了嘛？是先生在时与我讲的。

李凤阳苦笑，

李凤阳：先生啊……

先生啊，你又到底是谁呢？

李凤阳：先生如何说的？

李元衡老实回答，

李元衡：先生说，四方之中有座仙山，此山常年云雾缭绕，看不清前方景象，从未有人上过此山，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不了，山就在那里，可四季常伴的云雾让人根本看不清方向，一进山脚便被云雾包围，在迷失方向绝望后，才会被云雾缓缓推出，此山名唤常阳，山中有仙人居住，若无机缘，后世之人不可前去打扰。

李凤阳平静地点点头。

果然啊，与她在梦中所见所闻对上了！

她看向李元衡，

李凤阳：可元衡，我从前游离四方多年，从未听过，也从未见过一座名唤常阳的山峰。

李元衡不以为意，动作轻柔替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

李元衡：先生不是说了嘛，若无机缘后世人是找不到的。

李凤阳已不欲多言此事，

李凤阳：这场仗北戎输了，大雍也没赢……

帐内再次安静了下来。

她望向另一边墨扬留下的唯一一件东西，口中喃喃，

李凤阳：随心而动……

李元衡未听清，凑近李凤阳问，

李元衡：阿姐，你说什么？

李凤阳回过神来，

李凤阳：没什么，带我去外面看看。

李元衡与清冬对视一眼，两人熟知她的脾气，两人也根本阻拦不住她，唯一能阻拦住她的人，如今正在京中元化殿躺着，生死不知。

李元衡与清冬扶着李凤阳出帐，几日前还生机勃勃满是战意的军营如今死气沉沉，到处都是哭声、咳嗽声、哀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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