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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芬都快忘了呼吸，看着指尖的光泽。它不似魔法的光泽，它充满了生命的力量。

“所有的生命都源于它，这是生命之光。驯服它你就能突破死亡。”

每一次白灵复活的时候都会有一股金色的光芒。“怎么才能抓到它？”斯蒂芬试了很多次，那光都从他指尖流出消失。

“别想着抓住它。”亚瑟伸出手，光芒亲昵地围过来。他和斯蒂芬一般高，正好平视他，“轻一点，温柔点。就这样，等它来找你。不要急。”

斯蒂芬满是伤痕的手轻轻探入光芒，静静等着它们接受他。“我能感受到它们的温度。”

“那是生命的温度。”龙王完美的侧颜在生命之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无比神圣。

光芒围着斯蒂芬的手指转了又转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斯蒂芬翻过手掌手心边朝上，光芒旋转几圈最终聚成一个光球缓缓落在他的手心。

“很好。”龙王把手覆在斯蒂芬的手心，一道金光闪过，移开手时斯蒂芬的手上多了一枚镶嵌着金色宝石的龙纹戒指。“这是最初的形态，等你学会其他的，它会被成另外的样子。最终和你融为一体。”银色的睫毛在光线下闪闪发光，“我觉得你对我有意思？”感受到斯蒂芬盯着自己的目光，“我知道我很好看。”龙王笑起来优雅迷人，“别看我了，看点别的？”

斯蒂芬依然看着他，“你会不会老？”

“哈哈哈哈，”亚瑟大笑不止，“只有玛格丽特喜欢体验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我们对那些没兴趣。”收回烛台，“我就关心今天有多少个灵魂融入我的海洋。”领着斯蒂芬穿过大厅，“去试试那个喷泉吧。”

不知道是什么石头雕琢出来的室内喷泉中安静地流淌着，“这是什么？”

“灵魂。”亚瑟将手放进喷泉里，“灵魂先到这里然后融入外面的灵魂海洋，滋养整个魔法世界。”

这就是所有魔法的起源，斯蒂芬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灵魂喷泉，看着喷泉表面荡起的涟漪，“要是它毁了怎么办？”

亚瑟靠在喷泉旁，“除非整个宇宙中不再有生命存在。”他使坏地泼了一些如水般的灵魂在斯蒂芬身上，“什么感觉？”

好像被什么束缚住……“它们好像想要控制我！”

“吸收它们，就像你在玛格丽特的地牢里吸收那些魔物一样。”亚瑟静静等待着，“不错，很好。”他一眨眼喷泉里所有的灵魂全都飞向斯蒂芬，“学会控制灵魂的力量你才能使用龙族的魔法。”

那些灵魂有的拼命想要钻进他的身体，有些又拼命想要撕碎他。斯蒂芬给自己下多道防护咒，可是灵魂的力量实在太强。大法师跪倒在地上，体内的法力翻涌，缠在身体上的灵魂越来越多，他已经无法呼吸。他大口吸着气，可依然喘不过气。

亚瑟沉默地看着他走向死亡。“就这样了吗？玛格丽特好不容易给我找个玩伴。”他蹲下身，银色的长发搭在斯蒂芬头顶，“人类，撤掉你的防护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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