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斜阳余晖返照山光水色,交织成一幅飘动着的画面,瑰丽无比。
院里没了桃花,也没有楚北晏为我栽的树苗,满院子都是些稀奇的从未见过得花啊草啊,他很用心,但我不喜欢。
小公主出宫了,都正大光明的把我锁在宫里了,小公主这个用来遮掩的借口也就不需要了。
鱼缸里的鱼游来游去,缸就这么大能游到哪呢,我随手撒了一把鱼食,它们就争先恐后的游来了。
晚间他来了,告诉我凶手是薛佳凝的婢女,难为他能查出来了,听闻前些日子德妃孩子没了都没找着凶手呢。
他时常来我这,偶尔说句话,但我大多不理会他。
他来我这能做的就是喝茶,要么就是看看:“缅北抗洪已经结束了,百姓也安妥了,不如他便可回京了。”
他能回来了!他若是回来,我是不是就能回家了,心绪万千我还是问了出来:“真的吗?他要是回来了,我能回去吗?”
他的表情十分笃定:“他若是安分回来我就放你回去。”
这皇宫富丽堂皇,建的也都大相径庭的。七拐八拐的又走到了那个熟悉的池塘,第一次来是楚北晏落水,第二次是和祁钰叙话楚北晏吃醋,第三次......
远处走来了一道青色的身影,是祁钰:“多日不见,南栀变了许多。”
回到院落时,院子里多了两株桃树苗,说是皇上运来的。他来的少,对我了解的倒挺多。
再见到薛佳凝的时候,是两个月后的事了。她怀孕了,有了龙种恩宠也就跟着来了,就连她母家在朝堂上也顺风顺水的。想来她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就怕贪心不足蛇吞象。
这些日子,不知为何。我反复的发热,宫女一批又一批的进来。
明明都说了就是简单的伤寒,也不知道为何她们一个个这么紧张,就连皇上也是隔几天来几次 。
我病的浑浑噩噩哪里知道他说的些什么,只知道他握着我的手,握的很紧,隐隐约约能听到:好起来,再难也得治好的字眼。
七月的天,也还好,我的身子也硬朗了,没事也能去御膳房顺点吃的,或者去御花园摘几朵花,只是有些费劲得咳嗽上许久,可能是溺水后的遗症。
中秋在即,后宫也热闹了起来。由于没有皇后,宴席也就由贵妃操办了。
是了,贵妃就是薛佳凝,她有了龙种位分也就跟着升了,但她有龙种不宜劳累,皇上念着我与“她”自幼的情分,让我帮忙操持,我一个臣妇简直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表示拒绝,于是他说:“边塞不太平,另夫挺能干...”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臣妇从小就爱倒腾些装饰,能为皇上操办中秋宴,臣妇义不容辞。”
他很开心却又有点不开心,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惹他不痛快,后宫怨声载道的他也不管,因着中秋宴会的事,他来的也勤了些,说是看我操办的如何,但大多都是我说他听,偶尔也说些建议。
偌大的囚笼,我是个囚鸟。可这日子过的还真是不错的。
中秋这天,朝中达官显赫都来了。上次见到这等盛景还是和楚北晏一块来的呢。
明明没多久,却什么都变了,我坐在上次的位子,却只有我一个人,那个与我在围布底下暗搓搓手牵手的人,何时归来啊。
我回头望去,这次身后没了薛佳凝,对了他现在是爱妃,在皇上的身侧呢。
我目光一扫,皇上在看着我,眉眼带笑很好看。
爹爹坐在底下,看着我一脸心疼,连最不爱这种是非场合的娘都来了。
婆家人娘家人坐一块,在他们眼里,我定然伟大极了,为了两个家英勇无畏。
我逼迫自己如未进宫时那般笑着和他们挥手示意,可是他们哭了,明明开开心心的事,为什么哭?因为我笑的不好看?
宴席进行到一半,一个小太监给了我一张纸条:宴席无趣,荷花池旁等我——怀瑾。
怀瑾是皇上的字,我抬头,他正扶着下颌眼神扫向我,示意我走。
我正要离去,却听到铿锵有力的脚步,一群士兵拥了上来。
楚北晏回来了,他变了,胡子拉碴的眼里竟是疲惫,他在找!我知道他在找我!终于我们视线对上了,他看着我心安了,但这是宴会!他带兵来干哈!要造反吗?!
宴席上,侍郎带刀与将士闯入,很明显了,他就是要谋反!我要当皇后了!
虽然我讨厌聂怀瑾,但是我没想到让他退位啊!我的夫君这是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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