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嬉正待许未远下句话,然而许未远却迟迟不语。
许未远原本趁机相邀共饮,对这位姑娘加以了解,但未免过于唐突,只好把这个想法作罢。
只好开口笑道:“原也没什么,只是想找一本游记,此间耽搁太久,还请姑娘帮忙寻找,替我送到城外校场可好?”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王嬉赶忙应承下来,还没细问那游记是关乎什么内容,许未远就忙乎乎跑远。
王嬉只觉许未远公务繁忙,其实许未远是朝着家宅方向跑去,他面向王嬉说话神态不甚自然,自然算是落荒而逃。
王嬉无他法,觉得许未远对游记内容不加以讲述是对她的一种考验,只好耐心与书局看察游记,直至日暮选出三本内容上佳的游记回家。
而李府那边自与荣府商定了亲事,气氛自然也不算过于沉闷。
李爻于自己屋内卜卦,卜毕,大惊失色,但强按下心中异常,问了小奴现下是什么时辰,见天色尚早,李老爷尚不能回府,只好回屋让小奴抱着各色布匹出府去了偏僻处。
其实说是偏僻处,只是达官贵人不曾来过此处,此处名叫破洛街,是一些小老百姓的住所。
李爻走至破洛街的一处人家,敲响了人,来开门的是个七八岁的小子,并不明白衣着华丽的贵人为何在此,只好连忙请进去。
只听一道女声问道:“小虎,谁来了啊?”小虎是个木讷孩子,抬眼看了李爻一眼,耿直道:“我不认得。”
那询问的妇人连忙从炕上跳下来,走出屋内到了院子一瞧,嘴里“哎呀呀”个不停,忙将小虎拉过来,问道:“姑小姐怎么过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李爻难掩悲色,这妇人是浊尔的嫂嫂,浊尔在世上也只有这一对哥嫂和侄子,往年过年浊尔都回来小住,她嫂嫂自然也认识李爻。
妇人知道浊尔去世,昨晚痛哭一晚,但日子不得不过下去,今早又拿起针线来。
李爻强压住心中一份苦涩,叫小奴把各色布匹放在炕上:“浊尔实在是个好丫头,原本我打算寻个好日子配个好人家,没料到她如此为我。”
妇人哪里敢说什么,虽然悲切,也掉了眼泪,道:“浊尔是有大造化的,能护主就是她的荣光了,我们一家子也是为她高兴的。”
李爻却听不得自卑自怜的话,只好止了话头,询问起一家子的起居生活,临走还扔了二十两银钱。
并回头道:“你们是一家子老实人,合该有大造化的,这些不过是我的私房,李府还会给另外的发葬费,是我对不起浊尔,我会多多偿给你们。”
妇人听见李爻说对不起浊尔,就要告罪。却见李爻掉头走掉了,又想起昔日浊尔可爱模样,不禁自叹落泪,又指着小虎道:“你再也没有给你买糖葫芦的姑姑了!”
李爻回府,见李有佳在院内秋千处愣神,李爻出声问:“怎么好好的在这出神,着凉了可怎么好?”
李有佳见李爻说话行事如常,又这般体贴自己,不禁哭道:“姑姑,你又是何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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