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鸡汤里没有红花

“大人，这就是当年给吴心瑶诊脉的大夫陈正！”袁希月指着跪在公堂上瑟瑟发抖的男子说道，然后又踢了他一脚，历声说道：“还不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大人！”那叫陈正的男子连连磕头道：“大人，小老儿当年也是被吴姨娘胁迫的，她说，如果不按照她说的做，必会让小老儿一家流离失所，吴姨娘深受丞相所爱，其娘家又在京城势大，小老儿不敢不从啊！”

“你这个无耻之人，信口雌黄，本夫人当年就是你诊出有孕在身的，你竟然不承认！”吴心瑶见这陈大夫出来作证，本已吓的瑟瑟发抖，但她觉得已过去四年，谅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出来的。逐理直气壮的站起身来狠狠踢了那陈正一脚，向刘真作揖道：“大人，您就应该把这些满口谎言敢陷害主子的人都乱棍打死！看她们谁再敢出来作妖！”说完又狠狠瞪了袁希月一眼。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跪下！”刘真又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喊了一句。那吴心瑶被惊的又跪了下来，她楚楚可怜满眼委屈的看了自家相公袁成凯一眼，但袁成凯并没有看她，只是在低头不知道沉思着什么。

“陈正！”刘真威严的对底下跪着的男子说道：“你且把当年吴氏把你叫去诊脉的情形细细说来，若有虚言，被本官查实，必会被乱棍打死！”

“大人！”陈正脸色沉重的摸着自己的胸口哽咽的说道：“小老儿也是有儿有女之人，这几年因为当年给吴姨娘作了伪证，害的夫人和大小姐毒遭鞭挞，又被赶出了丞相府，小老儿这几年过的甚是难受，实在良心难安哪！”

“你这老头，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说！”青药看着这老头墨迹的样子就来气，冲着他狠狠的骂道。

“好，小老儿这就说，姑娘莫气。”陈正转过脸对青药点头示好，接着就娓娓道起了当年的事。

原来，吴姨娘在还是姑娘的时候，家里人有点头疼脑热的都是找陈正诊脉，后来嫁到了丞相府，因她只相信陈正，调理身体都是找陈正的，后来连续生了袁希云和袁希杰姐弟俩，吴心瑶以已陈正医术好为由，把他调来了自己身边，做自己的专用大夫，再后来有一年，就是四年前，陈正正在家里吃早饭，吴姨娘身边的赖嬷嬷慌慌张张的过来找他，说她们家主子呕吐不止，让陈正赶紧过去看看，陈正忙收拾完东西慌慌张张的去给吴姨娘诊脉，发现她只是吃坏了东西，并无其他症状，但是吴姨娘却遣退了其他人，笑着问陈正：“陈大夫，本夫人怀胎几个月了？”

“姨奶奶，您没有怀孕，您只是吃坏了东西导致胃部反酸呕吐，老夫开点药，吃几副就好了！”陈正恭敬的说道。

“陈大夫，你在说什么，本夫人明明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吴心瑶眼神犀利的盯着陈正，然后把桌子上凸起的一块布慢慢的拽下来，露出了匣子里明晃晃的银锭子，足足有一千两之多。

“陈大夫，本夫人知道你们家需要购置一套房子，急需用钱，这些银两你就拿去，足够你们买一栋比较不错的宅院了，但是！”吴心瑶眯眼笑着，用手慢慢抚摸着那些银两，拿起一个银锭子冲着陈正笑了笑，银锭子明晃晃的光芒刺痛了陈正的眼。

不到一天的时间，吴姨娘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丞相府，丞相和老夫人都高兴的不得了，丞相更为了嘉奖她，把管家的大权全部交给了吴心瑶。这可更是害苦了柳飘雪和袁希月母女俩，她们天天吃些下人们敷衍的送来的残羹剩饭，破衣烂衫，这些都是陈正听赖嬷嬷说给吴心瑶当笑话听的。

真正让陈正记忆犹新的是那一天，也就是距离他报出吴姨娘怀孕消息的两个月后，镇守边关的舅老爷，也就是袁希月的舅舅，派人给丞相夫人柳飘雪送来了很多诸如野鸡野猪之类的野味，以前送给柳飘雪的东西吴心瑶都会半路截下来，不可能给柳飘雪一点，但这回却一反常态的全部给了柳飘雪。但是却有意无意的透露出怀孕三个月的吴心瑶特别想喝野鸡汤。

这一天，陈正照例过来请平安脉，吴心瑶又撵退众人，独留下陈正在房间说话。

“姨奶奶，这万万不可！”陈正听完吴姨娘说的计划，吓的频频摇头，他现在真的好后悔不该替吴姨娘撒这个谎，导致现在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大夫！”吴心瑶瞪着双眼，狠狠的拿手揪住陈正的衣领，冷笑着说：“陈大夫的房子住的挺舒服的吧，忘了是谁出钱买的了吗？”

看陈正吓的不敢说话，吴心瑶又说道:“本夫人也不想这么做，但是现在拒你诊出本夫人怀孕已经整整快三个月了，可肚子还是平的，那以后怎么办？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穿帮的！到时候你我都会活不成！”

说到这儿，吴心瑶发现陈正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身子也在瑟瑟发抖，不禁笑了一下，又加了一把劲继续说：“所以说，这是一个的好机会，也是一个除掉她们母女俩的好机会。这次如果事情成功，房子就彻底变成你们的了，本夫人再也不提，而且会再给你一千两银子，但是，如果事情不成！”吴心瑶狠狠的咬牙说道：“那你们一家就滚出那套宅子，也别想在京城待了，本夫人定会让你们一家老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陈正说完这些，声泪俱下的跪下磕着头说：“那天，夫人来送鸡汤，吴姨娘让小老儿早就躲在旁边的房间，就等听着吴姨娘大声喊叫着肚子疼把汤盆摔碎，小老儿就出来检查鸡汤，然后顺理成章的就认定是夫人在鸡汤里放了红花，导致吴姨娘流产。实际上，汤里根本就没有红花，小老儿，没得选择啊！大人！”陈正哭泣着重重的把头嗑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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