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弄哪去了。”
“有本事自己去找,我是不会说的。”沐清虚弱的开口。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了,可笑。”慕宁用剑挑起沐清下额,他眸光冰冷。
慕宁封住沐清的穴位,防止他失血过多晕倒。做完一切后,他跨进月影楼。
只见以住辉煌的月影楼,就像遭过抢劫似的,破乱不堪,慕宁脸色越来越冷,周身冷气弥漫,如地狱修罗转世,他猛的将沐清砸向地面。
噗!
沐清经这一摔,终于抗不住,晕了过去。
见人晕了过去,慕宁没有管,他找了个还算整齐的地方,出去将阮海抱进来放下。
楼外聚集着许多人,他们似是都很高兴,喋喋不休的说着些什么,碍于慕宁在,他们又放低了声音讨论。
但又怎么能逃过习武之人的耳朵。
“月影楼这次是不是要完蛋了?”
“我看八成是,不过感觉慕宁好像也挺可怜得……”
“可怜?我看他是可恨,看他刚才那悲痛欲绝的样子,苍天有眼,他也有今日!”
“就是,他杀别人时可没想过有没有人会难过。”
“要我说,那个人*的好!”
慕宁安放好阮海,他听着外面的声音,始终没有丝毫反应,好似与他没有关系,听到最后一句时,他终于抬了眼,缓缓朝人群走去。
那些本悄声谈论着的人,见慕宁过来,都如惊弓之鸟,哗的一下都散开来。
慕宁停下来,空气中还残存着血腥味。
他想杀了这些人,全都杀光。
慕宁的红眸闪着危险的光芒,看的人皆惶恐。
“你们说我杀人如麻,那你们到不如说说,我究竟杀了多少?”
没有一人吭声,他们说不出来。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给我闭上嘴,如果让我再听到,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坏人,走开!”
一个石子砸到了慕宁身上,不痛不痒,他抬眸看去,妇人见慕宁看过来,连忙护住自己的孩子,生怕慕宁会把他怎么样。
而刚才扔石头的小孩,正狠狠的瞪着慕宁。
接着便不顾妇人的阻拦,又抓起一把石子朝慕宁扔过去。
谢辞君出现挡住了这些石子。
他将一块布料放在慕宁手中:“我来迟了,这是另一个人的衣料,可很抱歉,我没有抓到人。”
慕宁摇摇头,道:“无事,起码有线索了。”
突然,人群中爆出一声惊呼。
“是护卫军!护卫军怎么来了?”人群被迅速分成两半,穿戴整齐的护卫军在一男子的带领下走到谢辞君跟前。
为首的男子叫萧痕涩,是护卫军(专门保护太子的人)首领。
“参见太子,楼主。”萧痕涩恭敬的道。
“他原来就是太子!”
“参见太子。”
“参见……”
人群中声音此起彼伏,谢辞君对萧痕涩道:“痕涩,你来了。”
他看了眼人群:“知道该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
说着,便统领护卫军将人都赶回各自家中,转眼间,街道空无一人。
“小慕宁,你的眼睛。”谢辞君看着慕宁血红的眼眸,他不是害怕,而是心疼。
“……阮海死了,胡扇和其他弟兄也不见踪影,谢辞君,我真的好没用,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慕宁忍耐着,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谢辞君将慕宁揽在自己怀中,拍了拍后背,轻声安慰道:“不要这么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放心,我会帮你一起找到胡扇他们的。
想哭就哭出来,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强忍什么。”
慕宁终是没能忍住,趴在谢辞君肩头不住的哽咽着。
“痕涩,带着弟兄们把月影楼好好收拾收拾。”
“是,太子。”
须臾,慕宁不再哽咽,他抬起头,声音有点嘶哑:“谢谢你。”
“无事。”
“我们把阮海安葬了吧。”慕宁走进楼中,看见忙忙碌碌打扫着楼的护卫军,其中一人还为阮海擦拭着脸。
慕宁过去时,阮海身体上的血几乎都给擦干净了,露出了平日里那张温润如玉的脸。
此时,就连谢辞君也不禁喉头一酸,多好的一个人。
………………
“阮海,一路走好。”
回去的路上,慕宁拿着那块布料,细细揣摩着。
谢辞君问:“发现什么了?”
“是福瑞阁的布料,你看,这种花纹,质感只有福瑞阁才有,别处看不见。”慕宁缓缓道,把布料递给谢辞君。
“还真的是,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谢辞君仔细一看,福瑞阁的布料他最熟悉不过了,因为他母后的衣服,布料大多都来自于福瑞阁。
“等找到胡扇他们,就去福瑞阁。”慕宁呼出一口气,捏了捏眉心,直至眉心深红一片。
谢辞君按住他的手:“别捏了,都捏红了。”
“对了,小慕宁,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好像每次情绪波动太大时就会这样 ”说着,他摸了下自己的眼。
“这样说来的话,到让我想起一个传说。”谢辞君脸色微沉,在慕宁身旁坐了下来。
“说说看。”
“传说,以前有一个驯兽师,能驭百兽,她从未害过人,处处行侠仗义,惩恶扬善。
以至于她招惹了许多恶人,但她并没有害怕,后来,她喜欢上一个人。
在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后,那人也渐渐喜欢上了她,所以他们便在一起了。这本应该是一段佳话,可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
一天,她从外面回来后,发现住所周围血迹斑斑,到处都是兽的残肢断体,那些兽是她留下来保护她爱人的。
而她的爱人,说是被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历尽艰辛找到仇人后,她驭猛兽势要将仇人撕碎。可那人不知喷了什么,兽不听她的指示了,到处乱撞,险些她也命丧当场。
没过多长时间,兽就爆体而亡。
再后来,她抓了那人府上的丫鬟,问清了底,才知那喷雾只对兽有用,而对人无用。
于是,她抓了许许多多的恶徒,将他们身上的某处骨头全都换成了兽骨,还抽出他们的一小半血,重新注入大量兽血。
只要稍加刺激,这批恶徒就会变成猛兽般,眼眸成红,且战斗力翻倍,不受喷雾影响,他们便是兽人。
那位驯兽师凭借兽人,如愿为他爱人报了仇,自此便销声匿迹,而她制成的那些兽人,因为人类的身体无法强大的兽血相结合,所以无一例外,他们全都没了,而且过程很痛苦。”
话毕,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慕宁先出声打破:“应该不是,我并不记得发生过这种事,况且这只是传说。”
“嗯,传说不可信。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谢辞君拍拍衣上的尘土,朝慕宁伸出手:“走吧。”
慕宁思考着那个传说,顺势搭了上去。
耳边传来谢辞君的声音。
“有些话,等解决完这些事,我想告诉你。”
“嗯。”慕宁心不在焉,没有去深想谢辞君话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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