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荒镜的钥匙是赤色极寒的石头。”姝已拍了拍我们我们面前巨大的玉石,声音很闷,应该是实心的,战无铭冲轩辕恪伸手要他刚从怀里掏出的东西,轩辕恪的眼神就没从那个骨简上离开过“要快。”瓷白的骨简一暴露在空气里就逐渐变成红色,赤色石头,极寒,原来姝已要我们找的钥匙一直在轩辕恪手上,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就看到他手上有这东西了,其他人不知道吗,我看了下姝已,她对着骨简若有所思,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笑,有点寒人。战无铭已经把玉石劈开了,极其别扭的两块,中间裸露一个缺口他把骨简插了上去,可惜了,这么大的一块玉石要是整块搬出去我下半辈子的任务就剩花钱了。咯吱——我屏住呼吸,应该有暗门,大户人家的密室都这么设计,不过荒镜听起来这么邪门上档次蹿出几个丧尸也不是没可能,万一以前阵亡在这的哪位仁兄变成红毛黑毛粽子啥的那就更热闹了,我刚要掏出匕首就被人拉进怀里,石壁一个反转连着我们脚下的地面划了一个完美的半圆,荒镜就是比人间高级,转门,还是上下转的那种,就是一不留神可能给夹死在暗层。我推开战无铭。周围看起来没什么两样,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这是哪?”
“天蝎涧。”轩辕恪一边说一边把骨简从那个楔口里取出来,那个什么荒镜就是人间的镜面!所以现在这儿有满山涧的火蝎!耳朵里钻进细碎的声音,无数蝎子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我头皮发麻。
我气喘吁吁的爬上涧边的平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虫子打架还差点成了它们的开胃菜“娘的,差点烧死我。”
“你还抱怨,要不是战无铭护着你你现在骨头都烤酥了。”姝已从涧里冒了个头,我几乎是爬过去拉她的,有只蝎子还不识时务的抱着她的袍角不撒手,她刚要一剑挑死我赶在她之前把蝎子踢下去看那个小黑点儿掉进涧里的火堆才松了口气,这位神仙姐姐智商感人啊,这玩意儿会自焚她忘了?然后战无铭从里面蹦出来,黑色的衣服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他好像比我严重多了,我有点不安,他以前受过伤就落下病根了,要命就不好了,虽然心里还有对那个秘密的别扭,可相比那个秘密,还是他更重要些,何况生气归生气,关心归关心,这不算服软,对,不算。我刚要开口他就向我走过来从剑鞘摘下个白色的东西“这只还没什么毒,你放心养。”我茫然的接过,他这么慢上来就是去抓只蝎子给我收灵虫?我问了句废话“你捉的?”他点了下头,小蝎子呈现一种乳白色,像是白玉雕刻而成,要是真玉多好,这么精巧的雕工说是国宝也不为过,我拽下腰间的小竹筒用指甲勾着它的钩子把它丢进去。济水堂的人都会随身带种虫子,近可杀敌退可防身,我早发现我的灵虫没了,鬼手以阴险毒辣在堂里立足,他们不防备我才是见鬼了,可我没养过蝎子啊,这小东西吃什么?总这么闷着不会把它憋死吧?
轩辕恪从山涧里出来扫了我们一眼“休息好了就走吧。”
“你怎么一点儿事也没有。”他咋看起来跟刚进山涧没什么两样,不公平,“哦,”轩辕恪想起什么的样子“这火蝎甚是厉害。”象征性的摸了下胸口装作受了内伤,我不屑的冲他翻了个白眼,能不能认真点啊,知道你是高手高高手,那也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啊“算了算了,快走吧。”我摆摆手,现在离蝎子近点儿我都觉得后背冒冷汗,在天蝎涧上晃,方圆一里都是雷区。
没人再回头看那片红的要滴血的土地,所以没人看到那些火蝎窸窸窣窣的爬到涧底,从那扇连接着两个地域的玉石边的缝隙委身爬过去,火蝎有倾巢必返巢的习惯,它们似是荒镜与天蝎涧的门卫,守着这道屏障不被冲破,固执的看守着它们自以为的家园。
第二天醒来我竟然饿了,我不是没有心跳么怎么还饿了啊,之前在荒镜咋就没饿啊。我这人有一毛病一饿就没力气,我蔫蔫的趴在大石头上数蚂蚁,姝已过来拍我的头“数到多少了?”
“一百三十五,姝已我饿了。”我眼巴巴的看着她“你说我怎么还会饿啊?”
“这不废话么,人哪有不饿的。”姝已笑的很开心,我发现只要我蔫她就开心,我觉得我上辈子上上辈子一定欠了她很多钱,看她那么活蹦联跳的我的肚子就疼的更起劲了“还是当神仙好,都不用吃东西。”
“我也饿,但没你那么,”姝已打量我,像是像是斟酌自己的措辞“柔弱。”怎么着怎么着,我饿一下就是柔弱了?你还怕黑呢!可我没力气斗嘴,先攒着,你等本姑娘吃饱的,我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又看向轩辕恪,没等开口问他就远走了两步“我也得吃东西。”连轩辕恪都会饿这也太可怕了,战无铭提着剑走过来我赶紧把头埋进臂弯里“不打不打,本姑娘没力气了。”他推了我好几下我也没敢抬头,我都这样了他还逼我过招,虽然我那天比较生气一路上对他爱答不理没给过好脸,但我在心里已经默默地原谅他了,何况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一个不知道年岁的古董可跟我个小鬼较什么劲啊。后来我饿的睡着了。
嗯?好香啊!烤肉的味道!还是兔肉!七分熟了!我麻利的爬起来,一动身上就有东西掉下来,我抓起地上轩辕恪的外袍就往气味的源头跑。
“醒的倒挺是时候。”轩辕恪抬眼瞄了我一眼给我一个眼色,可我没理,美食当前其他通通靠边站,他手上的兔肉过了火候,冒出的油焦在了肉上,啧啧啧,果然老天爷是公平的,一个有相貌有背景有身手的高人显然没什么自理能力。战无铭板着脸把兔肉递过来,我嘴角抽了一下,拿干将烤肉?虽说干将水火不融也不能这么暴殄天物吧,会把嬴政气活的,他这是奢侈还是脑子有病,本想损他两句可看他一脸不善丢了钱的样我把话咽了下去,不能再和他结梁子了,路还长呢,他再一天跟我大战三百回合会出人命的。我刚伸手去接他突然一嗓子吓得我把手缩回来了“我把蝎子拿走你都没醒,平时的机灵劲儿呢!”轩辕恪也吓了一跳,我清楚的看到他哆嗦了一下然后继续面无表情的烤肉,这家伙一秒入戏啊!
“啊?”我后知后觉的往腰上摸,果然空了,战无铭一手拿兔肉举向我一手从身边捡起一个竹筒递给我“用血喂。”我乖巧的点头把竹筒系到腰上又伸手去接剑柄。
“以后清醒点,万一遇到对头把你杀了你还做梦呢!”那叫安乐死,我不敢说出来,但被他一嗓子吼住又把手缩回来,轩辕恪像是料到了,没事人似的吃肉,没义气,知道他又要喊咋不告诉我,不对,我刚过来他好像是给过我一个眼神的,轩辕恪突然抬头用嘴型做了个“活该。”
“这不是有你呢吗,你也知道我一饿就没劲儿。”我越来越心虚声音也越来越小,死了七天又玩命似的连着好几天穿越生死线有点瘫了,刚才是战无铭帮我喂蝎子要是仇家都够我死好几回了。抬头却看到战无铭脸色缓和下来语气也软了许多“吃吧。”我伸手试探一下,发现他没再喊就放的接过来,这人自从活了之后喜怒无常阴一天阳一天的。
在我狼吞虎咽快消灭半只兔子之后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少了点什么呢,我四处张望,然后想起来了“姝已呢?”战无铭听到后也四处看了一圈露出“对啊”的表情,轩辕恪头都没抬“她得谢谢你们能在她回来之前发现她不见了。”然后我就看到有白衣服从前面山坡上往这边飘,我马上心虚的低头吃肉。不怪我,以前我都是单飞的,和别人搭伙也是各顾各,偶尔带带堂里的伙计那更是放养,棘手点的在外边直接把他们敲晕等他们清醒了我早就得手去干下一桩买卖了,我只顺便保他们的命,这次组队全是牛人压根用不着我照看啊,所以不怪我,不怪我,我在心里碎碎念,一不小心看到轩辕恪冲我翻了个白眼,你白什么白,除了身手比我好之外还有什么优势?长的就不像善茬,最起码我面善啊,这下轩辕恪就直接瞪我了,握着骨简的手蠢蠢欲动,完了,踩雷了,我脑子慢半拍的才想起来这家伙会读心的,他很记仇啊,余光瞥见姝已已经走过来了我马上伸手把轩辕恪手里刚烤好的兔腿递过去“吃吧。”一片红在视线边缘擦过去,我眼皮跳了一下,真是一刻都不能省心,他怎么还来了,我脑子转的飞快:应该是跟着姝已一路找过来的,姝已不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性子他还活着就证明没被发现,我短暂的松了口气,看到轩辕恪拿骨简的手放下我知道本姑娘又一次凭借自己灵光的脑袋躲过了一场血光之灾。姝已接过肉看了轩辕恪一眼坐到我旁边,刚好是和轩辕恪对立,两个气场明显不合的人为啥要同路,如果是我就一定会在事情搞定之前先把跟我犯冲的同路人搞死,这是在江湖上混的法子,你不坏他他早晚会膈应到你,我就奇了怪了这两位咋这么沉得住气呢?
吃饱就该干活了,姝已轻咳一下然后说:“碎片在汴梁,鬼手和战无铭去隆泰茶楼找绿桃,我去找木青,”她抬头看了眼轩辕恪“你知道碎片会在哪也知道怎么弄到手吧?”轩辕恪点了下头把手里还没烤完的肉塞给战无铭之后起身就要走,“客栈集合。”我看他身后没有红影跟着心说鸿错还不算太笨,不然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自己坑的死出花样来。等姝已走的时候那抹红在山坡上跳上跳下的跟上去,怎么造作怎么来,这是多怕我看不着你。
“跟着姝已他没准死的更惨。”战无铭踩灭火堆“省的我动手。”他跟鸿错也没交集啊怎么杠上的?。我把剑上最后一块肉啃掉,用剑敲地敲掉上面穿着的骨头“他惹你了?”战无铭接过剑把支架上最后一串烤好的兔腿递给我又把掉在地上的外袍捡起来抖了抖披到我身上“看他不顺眼而已,吃完了再走。”
隆泰茶楼在天子脚下很有名,当然,有名的不是茶楼而是老板沐真,都说这沐真神秘,九五至尊的陈王面前也不下跪,镇着这一带的安宁,人们畏她尊她一声沐娘。抬头见块宽大的木匾,雕刻的桃花没有上色也栩栩如生,上书四个飘逸的墨字“隆泰茶楼”,我们停住了脚步,姝已这个地方找的妙,隆泰茶楼鱼龙混杂,都城所有的消息几乎全聚集在这儿。
一进茶楼柜台里的桃衣小姑娘就喊住我们“嘿,战无铭,带夫人来玩啊!”小姑娘笑眯眯的,身上有刻意掩饰但还是泄露出来的灵气。又一个草木本体。战无铭怎么认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我在心里嘀咕。见那桃衣姑娘一直看我我尴尬的笑了下,我以前来过这儿桃夭明显还记得我,这么早捅破了不是什么好事,能躲则躲,我背过身子向桃夭拱了拱手表示感谢,她冲我笑笑然后往里边指了一下“绿桃都等了好一会儿了。”这就惊悚了,她咋还认识绿桃呢?这么多大腕儿像是有根线穿着挨个在我眼前晃,跟走马灯似的,多寒人。
就算桃夭不提醒我们也能找到绿桃,茶楼很大人也多也绿桃周围一圈兜没有茶客,她又穿着扎眼的花衣,想忽视都难。更奇怪的是路上的人一看到我们往绿桃那边走马上主动让出条路,能在隆泰茶楼摆场的人怕是多不过一只手的指头,一个秋娘属实得是个狠角啊。绿桃冲我们招了招手,我跟战无铭才坐稳当就有人端茶上来,我嗅着上好的铁观音在心里感慨,看那小二的手最起码是拿刀十年以上的,请这些江湖上以一挡百的杀手来跑堂,啧啧啧,奢侈,我看了绿桃一眼“姝已让我们找什么?”
“宿星丹,星宫最重要的一个零件。沐娘的地盘还是找她最稳妥。”桃夭看起来跟绿桃很熟,好吧,桃夭看起来跟谁都熟,但绿桃既然能在这有这么大排场应该得跟沐娘有点交情吧,那就好办了,熟人好办事,早点弄完早点找地方吃饭睡觉。有人靠近桌子,我端起茶杯用手指轻叩杯沿,越来越近了,我把茶端起来利落的往肩后一泼然后听到压抑的一声闷哼,离我肩头不到一寸的地方一只手正湿漉漉的冒着热气,我的衣服倒没什么事,我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朝那个人耸了耸肩“手抖。”又抽冷伸手去拽小乞丐破破烂烂的衣服,竟扯下了一整只袖子,露出里面大红的绸面衣服来,我嫌弃的把手里的袖子塞进他怀里“离开我你真是越来越穷了。”鸿错面不改色的把那截袖子抖了抖塞进另一只没坏的袍袖里,然后伸手跟我对拳,红缎宽袖,黑线绣着大片的花纹开在腕间,露出截白皙的手腕,手腕上有三五颗晶晶亮亮的水泡,红彤彤的一片,嗯,煞是好看。他斜着眼睛瞧我“你还真是命大。”这人明显的记吃不记打,下次我直接往他脸上泼沥青。
“借你吉言。你怎么来找我了?”不是去跟姝已吗?被发现了?不能啊,被姝已发现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被她发现还能好好的跑到这来那他可相当牛了,跟用嘴把房子吹倒没差。我有种把他的人脸面具撕掉的冲动,五六十岁的脸配上妖艳的红袖子咋看咋不舒服。
“才跟进城就被那个拿骨简的男的一掌拍出去了。”鸿错冲我摊手 “小爷想了一下,命当然比美人要紧,就来找你玩了。”轩辕恪?他不是单独走么,他不是跟姝已不和么,我定了下神然后一脸崇拜的打量鸿错“你才是命大啊兄弟。”跟轩辕恪正面杠上他竟然还放了你一条生路,你可真合他眼缘,那话咋说来着,对,傻人有傻福。
鸿错撇了撇嘴。
战无铭从始至终都没抬过头,我有点心虚的解释“鸿错是我的旧识。”
“知道。”他还是头也不抬。知道?敷衍也能不能走点心,我以前可从没有把飞贼介绍给暗卫认识过,你以为还有谁像我一样找暗卫麻烦自己作死么?
“战统领。”鸿错忽然对战无铭拱手打了个礼,“小王爷。”战无铭这才看了他一眼回礼,茶杯都没放下,对王爷这么无礼的统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怪不得鬼手这么硬气原来是有暗卫统领撑腰。”鸿错说话阴阳怪气的。
“家教不严,见笑了。”战无铭一面点头一面端茶喝了一口,鸿错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哼字就甩着跟他扮相严重不符的红袖子扬长而去。绿桃笑的花枝乱颤手里的茶杯里水纹上还有茶豆再打旋儿“小王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轩辕恪又不拖泥带水。”她用手比了个杀的动作,对,得提醒鸿错小心点,轩辕恪这次放过他下次不一定也这么好心情,我会意的点头“多谢。”绿桃掩嘴笑了下,桃花眼微斜着看我,一副千娇百媚的样子“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谢不是太生分了嘛。”我总觉得这姑娘说话寒人,一句一个霹雳震的我心里不舒服,但也不好说什么,我就一边陪着笑一边重新给自己倒杯茶。
桃夭从二楼楼梯叫我们上去的时候绿桃的表情像偷吃了鸡的黄鼠狼。桃夭是带我们上楼去见沐娘,穿月白长裙的女子背对着我们站在墙前,身量窈窕,单螺髻上斜插着一只金钗,色质沉着有些年头但绝对称不上古董,沐真向来大手笔,茶楼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却插只不怎么值钱的旧钗,有故事啊。“沐娘。”绿桃笑嘻嘻的开口沐真应声回头,漂亮,姝已顶多是看起来性子冷淡这姑娘一搭眼就觉得像块冰,就差脸上写上“生人勿近”四个字了;半侧脸颊有簇桃痕,美人媚骨千万柔情。上次来的时候沐真不在这次我总算是一睹真容了。沐真冲桃夭扬了下手“奉茶。”然后面向我跟战无铭福了下身子“随便坐,绿桃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到了这儿不用客气。”沐真身上气息复杂但不紊乱,有草木之气,有姝已类似的仙气甚至手上还有和轩辕恪差不多的福光,又是位神通广大的主。自从跟了姝已他们一道就很少见到能力平平的普通人了,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不经意看到沐真刚刚一直盯着看的墙,墙上的画开着千百桃花。
“叫桃夭带好但耗两个时辰等人也不上来见我,还这么客气叫我一声沐娘,”沐真的脸上都是无奈“你是又有什么上刀山下油锅的事需要我帮你吗?”
“没那么严重,”绿桃笑嘻嘻的从桃夭手里的托盘上拿出来一个杯子“沐娘神通广大找个东西什么的都是小事。”桃夭倒茶时茶壶离杯足有两尺水成线状注进杯中竟半滴未溅,绿桃捧着茶送到沐娘跟前。
沐娘接了茶斜睨一脸谄媚的绿桃“找什么?”
“宿星丹。”
“你惹了很大的麻烦?沐真一边说一边就要把茶放回托盘里绿桃连忙拦住她当然手又往沐真面前推“受人之托受人之托。”
“这可是个大人情。”
“因人而异嘛,”绿桃见沐娘不再往外推那杯茶才松手“你就给指条路就好,要命的事让他们来。”
“这件事情波及甚远你最好把自己撇出去。”
“明白。”
沐真拿手蘸了点茶水漫不经心的在桌上点点画画,好一会儿才抬头“它转手的速度太快,你们得抓紧。现在,”她用指甲敲了敲点点画画中的一处“向玲珑手里的东西不好拿。”我咋觉得高手说话就跟对暗号一样。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绿桃冲我扬了下下巴“重新认识下,鬼手。”
沐真这次看我时笑的像半开的牡丹“久仰。”
“不敢当,不敢当。”我连忙抱拳回礼,咋又牵到我身上,一群大神在旁我可不想惹是生非。
桃夭送我们出去时看看我看看战无铭然后咯咯的笑,我被她笑的发毛就伸手捅了她一下,她会意止住笑挑眉示意我看战无铭,后者抱臂一脸探究的看着我俩。桃夭还算有良心开始打圆场“还真等到了,恭喜。”然后就看我,想笑还不能笑,看起来憋的很难受,战无铭揽上我的肩膀点了点头“我会照顾好她的。”画风不对啊,咋有种桃夭是我娘家人的感觉,我好像被人给卖了,那丫头不是说帮我保密么!我刚要挣扎战无铭用力握了下我肩膀,我马上乖乖的往他身上歪。我俩作对这么长时间现在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对,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就是面子嘛,给!
我冲桃夭裂了下嘴,她不按套路出牌的事我咋就给忘了,看她还冲我扮鬼脸我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看到墙角里飘出的红色衣角,知道这一路是甩不开他了,我叹口气揉了揉脸,算了,他在我眼皮子底下也安全点。扭头看还踩在门槛上眺望远方的绿桃“还有什么安排??”绿桃东张西望像是找什么的样子,听到我的话就从门槛上直接凌空跳下半人高的台阶“去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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