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小姐死了

下一天早晨，林府一派祥和，晨鸟报晓，秋菊迎阳。

府中，在平日里，林一苑总是起得很早跑去樊香院溜达，黏糊在戚氏身边，仿佛戚氏才是她的生母一般，这人府内很多人唏嘘。

而这几天，戚氏的心情一直不错。没有林一苑那个土包子来烦她，也不需要装模做样的糊弄她，让她轻松许多。

今晨，阳光斜射如戚氏的房间，辉映在戚氏娇媚的侧颜，显得更加妩媚多姿。

林企诚躺在戚氏的双腿，戚氏身上淡淡的荷花香扑鼻而来，让他安神许多。

而戚氏用双手轻轻地揉按林企诚的太阳穴，林企诚脸上的疲惫之色顿时削减了不少。

这一幕多和谐啊！仿佛她们俩本来就是一对。戚氏原本也是出身名门，却不及杜氏这位前朝公主的遗孤高贵。她只能借用自己独有一手的狐媚之术做林企诚的二夫人，盼了好久杜氏死后，她花言巧语的几句就引得林企诚提她做了林府的大夫人。

嘴皮子功夫和演技自然不容小觑。

“老爷，”戚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桃花眼眸微微低垂，在林企诚面前显得十分谦卑和温顺，是有传统妇女的韵味。而林企诚也是个十分保守传统的人，对戚氏心底更甚一分喜爱。

他端坐起来，舒了舒颈脖，戚氏又附和上来，双手揉捏着他的肩膀。

“老爷，苑儿也关了四日了，想必是知道错了。奴婢在这儿，想求老爷，放了苑儿吧！这几日想必是过得苦的！”

戚氏满眼真诚，含情脉脉地凝望着林企诚那双略显愚钝的双目，一副担心女儿受苦受累挨饿的慈母形象。

毕竟这个flag她可是花了十一年来塑造。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还能如此上心，也获得了别人的一致好评，出到门也能给林企诚脸上贴点金子。这番这说法，林企诚心里是又心疼又气恼。

“珠儿，你毕竟太心软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实在有损林家家风，林一苑这次活罪难逃！”

话音刚落，门外的丫鬟便急急忙忙地跑来，是老夫人院里的丫鬟跑来了，神色慌张，衣裙边上还有土尘，想必是跑得太急了磕绊了几次。

“老爷！老爷！不好啦！”

那丫鬟跑到樊香院后，一扑腾就跪倒在林企诚面前，额头上不满了大汗，想必是太急忙了！

“懂不懂规矩，不要随便大喊大叫……”戚氏先发制人，想在林企诚面前挣点丫鬟面子。

“不，听她说。”林企诚一挥手，打断了戚氏的话，“你是母亲院里的丫鬟？”

“是的，老爷。”丫鬟答到。

“可是母亲出了什么岔子？”

若非是急事，不可能会有如此神色，林企诚一听是老夫人院里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老夫人出了什么事，而不是他大女儿的安危。

“不！不是的！是……是大小姐！早上奴婢送饭时，大小姐就七窍流血，晕死过去了！老夫人将大小姐安置到里屋了，吩咐我来喊你！”

那丫鬟深吸，一口气把字全吐出来了。

林企诚一听，默然了。好好的人，只不过是禁足祠堂，怎么会七窍流血呢？！林一苑是杜氏唯一留下来的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便是罪过了！

戚氏先惊呼了一嗓子：“怎么回事儿？！那么小的一孩子，你们是怎么照顾的？！若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脱不了责任！”

嘴上说着为林一苑抱打不平的言辞，眼底却闪过一丝短暂的幸灾乐祸。

这个送饭的丫鬟她也早就收买了，每餐送的都是馊饭，就是料到了林一苑心高气傲不会的动口。等她饿了三天后派一个人塞写掺着硬块的馊饭给她吃。这样，呛死了也只是算她饥不择食。过后，将知情的人全部……

真是完美的计划！戚氏心里暗暗地得意。

一边的林企诚则是立马快步离开。戚氏马上整了衣冠，跟在林企诚身后疾走，脸上明显填了一分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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