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修罗族的事情不必多管,天界也都扔给帝尊一个人就好,不是天地尽毁,他完全可以尽情的只做自己。
应渊苦笑,他好像做不到啊。
帝尊看着异常沉默的应渊,心里竟突然有些愧疚起来,这孩子这些年来从未让他失望过,倒是他自己,忍不住的总是对他苛责太过,似乎有些矫枉过正了。
这都要怪玄夜那个大魔头,为什么应渊是个儿子,若是他生个女儿,一定长得像她娘。
万能:【帝尊】你竟还是知道了,吾不愿告诉你,其实也是怕你接受不了。
桓钦冷笑。
桓钦:呵…你不愿告诉应渊,是怕他脱离你的控制吧,有他在,你公务不用处理,战场也不用上,有事无事青离帝君,可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帝尊伸手指着桓钦,被他气的不轻。
万能:【帝尊】你休要信口雌黄,污蔑于吾…
桓钦:我污蔑你了吗,我还没说你有更龌龊的想法呢。
桓钦:当年染青天尊以元神化界,才导致自己身死魂消,这方法,你难道没教过应渊吗?这天魔结界越来越薄弱,你是不是打着让应渊也献祭自身,修补这破结界的心思呢,太虚伪,太恶毒了。
桓钦一连串的猜测加控诉,完全没有任何的事实依据,可他本就是要让帝尊不痛快,自然是怎么过瘾怎么说。
应渊眼中的情绪他看的分明,他不开心,那你们这些惹他不开心的,又凭什么开心?
万能:【帝尊】你你…你血口喷人!
帝尊气的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从来不知道,有人的嘴竟如那杀人的刀,杀人不见半点儿血。
桓钦:难道不是吗?这万年来,你是怎么对待应渊的,刚能提剑就去了战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就没断过,小小年纪却被你教的老成持重,一点儿鲜活的气息都没有,他才多大啊?
刚见他时,他还那么小,可那双坚毅的眼睛却让他一眼难忘。
万能:【帝尊】身为帝君,就该端方持重,以身作则,你个魔头懂什么?
若是不好好教导,他分分钟变成玄夜那样儿,该哭的可就是这六界众生了。
桓钦:呵…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我能轻易的走进应渊的心里,还要多亏了帝尊你,对他来说,这天界冰冷的像是个牢笼,而我的刻意接近,是他身边能感受到的唯一的温暖了。
不过是一个草编的蚱蜢,都可以让他暗自高兴很久,当时他还想着,这小东西当真好骗的很,都不用他多费功夫儿,只故意的救他一次,他就完全可以记在心里一辈子。
万能:【帝尊】你竟然还有脸说,他视你为知己,你却欺骗他的感情,还害他伤成这样,到如今,却还是无半分悔过之心………
应渊其实很无奈,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骂半天了,都是几万岁的人了,能不能不这么幼稚搞笑啊。
他觉得心累。
应渊&唐周:能不能不要吵了,我头疼。
万能:【帝尊】都是你气的,魔头,我和你势不两立。
桓钦懒得搭理他,早就势不两立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桓钦:是不是伤还没好,我们找天医来看看吧?
他是不擅长治伤的,更怕昨天萤灯弄的那个什么媚骨香,没清理干净,眼睛忍不住的上下打量起来,应渊让他看的差点儿恼羞成怒。
桓钦:不行,让那个颜淡摘几片花瓣儿先应应急。
那么个上好的药材库,干放着不用多可惜啊。
应渊&唐周:她是我徒弟!
这家伙为什么就只盯着颜淡不放,总是想要薅秃她呢?
桓钦:好好好,你徒弟,我不动行了吧。
应渊一把将他整个人推开,一道法力涌出,将帝尊的那丝元神给送回进了他自己的身体里去了。
几道繁复的手印掐完,面前的棺木四周瞬间就亮起了金色的灵力,这可以帮助帝尊早日恢复仙身。
桓钦:应渊,你疯了,居然用自己的仙灵来布阵,我答应你不伤他还不行吗?
应渊&唐周:可我现在,只能信我自己,放心,我是神魔混血,轻易死不了的。
桓钦神色一暗,这信任怎么没的,他一清二楚。
应渊&唐周:桓钦,不管你曾经抱有着怎样的目的来接近我,我都很是感激,这天界,你治理的也相当不错。
应渊&唐周:只是这东极青离帝君的位子,我现在不想再做了。
桓钦:应渊,你要去哪?
明明两个人,昨天还耳鬓厮磨呢,现在却……
桓钦:这帝尊之位,我也可以为了你不做。
应渊&唐周:不必,千辛万苦得来的位置,你不做谁做?
桓钦:应渊…
应渊&唐周:桓钦,有些事,你不做就没人做了。
桓钦:那你呢?
应渊&唐周:这就和你………没关系了。
应渊的身影越变越淡,最后直接隐没不见了,桓钦则被这一句话刺的心口一梗。
什么叫没关系了?昨天他可是连以后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的,今天你就这么简单随意的弃我而去,哼,想都别想!
沉香如屑之绝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