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钦自阵心苏醒,想起梦中所有,一时间羞惭无地,心里竟不知是何滋味。
刚开始他是真的不能接受被应渊压制,可后面他又是深切的沉沦其中,任由他为所欲为了。
那样邪魅霸道的应渊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竟然是因为他的突然消失,甚至是再无音讯,而走火入魔,偏执的陷入了对他的执念。
在梦中,他不仅那样对待他,甚至还把他锁了起来,花样儿繁多不说,他甚至连床都没下去过,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从根本上杜绝了他一切可能逃跑的方法。
若不是最后他以元神之力强行出阵,现在他还在被囚禁吧。
他忍不住的开始想,他怎么就沦落到这般地步了呢?应渊对他又究竟是什么心思啊?
周围有淡蓝色的光芒在蹁跹飞舞,桓钦被打断思绪,他的眼神儿中有太多的不可置信,晓梦蝶竟然在此刻破茧成蝶了,他自己的心思自己当然知道,这么说应渊也是真心喜欢他的了,否则这小蝴蝶现在又怎么能出现在这儿呢?
他心中的喜悦瞬间就盖过了之前的别扭和无措,他看着依旧还在沉睡的人,扬起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将晓梦蝶收好,他抱起应渊大摇大摆的回了衍虚天宫,他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若是他醒了,再找机会自戕,他万一阻止不及怎么办,还是多让人看着他的好。
至于他,他现在可是披着帝尊的皮,对这九重天唯一遗留下来的帝君,不仅嘘寒问暖,甚至是关心备至,那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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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桓钦不仅没死,还和他一起长大,甚至两人都不是神仙,而是同为修罗族。
他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直到有一天,桓钦消失了,他甚至再也找不到他。
修罗族弱肉强食,又环境恶劣,一向信奉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他不得不变得强大和狠辣,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他从刚开始的天真纯粹慢慢变得狂傲不羁,刚开始不过只是修罗族,后来是所有的妖族魔族,最后是天界,直到整个三界都由他说了算。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是没打算对付天界的,不止是因为没有野心,也因为他内心深处对天界的特别,可架不住有些跳梁小丑时不时的总来蹦跶蹦跶,不自量力的试图挑战他的底线,认为他这么强大必定会危害三界,索性,他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竟然敢幻化成桓钦的样子骗他,那就都去地狱里面忏悔好了。
可为什么,他都已经是三界之主了,桓钦怎么还是找不到呢?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桓钦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没有人可以替代,就是找再多的替身,他们也都不是他。
什么叫东施效颦,什么叫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可终于体会到了,那些人只是某一点像而已,却想要取代他在他心里的位置,那怎么可能。
他的逆鳞,谁都不能碰。
直到有一日,他终于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只一眼,他就知道,等了许久的那个人,他回来了,这一次,他一定会抓住机会,哪怕是囚禁他一辈子,他也永远别想再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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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渊&唐周:桓钦,桓钦………
应渊醒来时嘴里还不停的叫着桓钦的名字,这让旁边正襟危坐的帝尊(实际上的桓钦),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儿,面儿上却还不能显出来,憋的着实辛苦。
桓钦:【帝尊】应渊,你醒了,感觉如何?
应渊&唐周:帝尊?我怎么……
他有些恍神,梦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可现实里,他依旧火毒缠身,双目不能视物,而桓钦,他已经早就战死了。
桓钦:【帝尊】应渊,若不是我去得及时,你就………,你是我九重天最后一位帝君了,你的安危关乎六界苍生。
应渊自回忆里拉回思绪来,他若是能像梦里那般活的肆意,又怎会………
应渊&唐周:帝尊,我以后不会那样做了,我本就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即便是死,也当是为这六界众生而死才值得。
桓钦:【帝尊】应渊,吾不是这个意思,你也该为自己活一次。
应渊抬眸看向前方,可分明,他的眼睛是无神的。
应渊&唐周:帝尊今日好生奇怪呢,您的教导应渊永不敢忘,可我生来就是个罪孽,为天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只是为了赎罪罢了。
桓钦看不得应渊如此颓废和自厌的模样,帝尊那老匹夫原来就是这样压榨他的吗?
什么罪孽,什么赎罪,我修罗族怎么你了?还生来罪孽,你才是罪孽呢。
若不是他感受不到,桓钦现在去神棺林里鞭尸的心思都有了。
应渊&唐周:便是真的要死,应渊也不会浪费了这身仙力,那天魔结界用我的元神来补岂不………
桓钦:应渊!
桓钦惊怒的打断了应渊后面的话,气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他怎么能如此不在意的说出献祭的话来呢,帝尊那个死老头就是这么欺骗应渊的吗?
桓钦:你现在还是好好养伤的好,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吾还有事儿,先走了。
应渊其实是有些懵的,在梦里他可是怼天怼地怼空气,半点儿都不肯吃亏的主儿,刚才只是下意识的说话阴阳怪气,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竟是第一次这样对帝尊说话,说完他自己都楞了。
看帝尊几乎是气的拂袖而去的样子,应渊心中竟觉得,曾经的自己是不是太乖了呢,原来偶尔叛逆的感觉竟然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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