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府。
池枵动了下手指,他感觉脑袋好沉,意识浮沉不定,就在他觉得快要死了的时候,好像有人在给他治疗,他就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渴望着水,他奋力挣扎,生命体征在不断恢复,他,应该是活下来了吧。
这时,一只大手覆上了他的额头,他下意识扣紧那只手,睁开双眼。
时珂嘶,你醒了?
池枵睁开暗紫色的眸子,盯着面前坐在床边这人,眸中如寒潭一般深沉,他看着被他抓住的那只手,很白,还很容易被抓红,他看着被他抓出的红晕,垂下眼睑。
池枵:你……是谁?
池枵的声音低沉暗哑,竟意外的好听。
时珂我叫时珂,你能松开我吗?刚才只是想看看你还发烧吗,没有别的意思。
池枵松手,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珂看着手上的红痕,轻叹口气,拿过药碗,他的音色清润纯正,干净温柔,很能打动人心。
时珂既然你醒了,那就起身把药喝了,顺便交代一下,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来。
池枵这才睁开眼睛,撑坐起身,看着那碗药,伸手接过,一饮而尽,速度很快,却尽显优雅。
池枵:我叫……池枵,一名散修,被人追杀,无处可去。
时珂散修?我刚才观你修为,有渡劫期中期,作为散修能到这个地步实属不易。
时珂盯着池枵,散修相较于有宗门的修真者要更为困难,他们没有宗门发放法宝,全靠自己的机缘与努力,很少有散修能达到渡劫期,这人……恐怕不简单啊。
时珂既然是这样,那你先在我这养伤,伤好后就离开吧。
池枵:多谢,我应该怎么报答你?我从不欠人情。
时珂我需要帮助时会找你的。
池枵:好。
时珂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找你。
池枵点头。
时珂见他面露疲色,也不过多打扰了,起身回了自己寝室。
翌日清晨,池枵醒来,他稍微活动了手臂,很好,可以正常动了,他的自我恢复能力本就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在那弱肉强食的修真界修到渡劫期。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还伴随着一个奶呼呼的声音。
时颂锅锅,窝阔以进嘛?
池枵:可以。
他的话音刚落,木制房门被缓缓推开,一颗小脑袋从门后探出来,她露出一口白牙笑着,看着傻乎乎的,池枵挑眉。
小家伙看着不高,身子却灵活得很,比她要高点的门槛被她轻松跨过,她倒腾着小短腿,踏踏踏地跑到他床边。
时颂锅锅好了咩?
池枵:还没有,你是时先生的小孩吗?
颂颂听到哥哥还没好,有点失落,但是听到他说起爹爹又高兴了。
时颂嗯嗯。
池枵: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
看着时颂小小的样子,他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总觉得他应该也是有这么一个妹妹的,可是,在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时颂时……颂!嗯对,颂颂,嘻嘻。
颂颂还在纠正读音,好不容易纠正过来了,她很开心,眉眼弯弯,唇角上扬,正处垂髫稚子年的小孩,洋溢着阳光的气息。
不得不说,这个笑容感染到了池枵,他露出了醒后的第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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