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学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转眼已到这年的冬天。
安宥的节奏随着寒冷的冬天一起被打乱了。她每日醉心于小说的世界流连忘返,热衷于表达的她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沉浸在小说中无法自拔。
颓废的结果自然又是数学成绩又开始随着她的消极怠惰每况愈下,脆弱的人际、低谷的成绩与沮丧颓废的心情交织起来。
纵使陈老师一日日的说教、课堂上公开批评也挽救不了她那颗自甘堕落的心。
现实强大的压力无数次冲击着她的心,将她内心深处那点仅存的希望也消磨得一点不剩,她于是寄望于虚拟,渴望在小说的另一个平行时空里给予现实狠狠一击,偷偷造生活的反。
没有人懂她,依旧没有。
甚至连试图挽救她的章九九与冯奕,也一次又一次被她那点强烈的自尊心所打击,她为此感到疲惫与无力。
只有泽没有说什么或是做什么,只是每次都在她与朋友们发生不欢而散的冲突或是矛盾后都会拍拍她的肩,让她开心点。
好像升入高三以后,身边的人都在发生着或明或暗的变化,从前喧闹沸腾的教室逐渐变得紧张死寂,就连翻动课本的声音都变得急促紧张起来。
不想学的多多少少也被渐近的高考的脚步声所压迫,所有人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每个人都像一支被拉满弦的弓,试图通过自己最大努力来使弓箭的张力达到最满。
她每天准时来教室,都无一例外的将身心都交给了创作和小说,就连上课都要写,这是安宥的常态。
即使是每堂语文课都被樊老毫不客气的点名批评。
所有人看在眼里的都是——风吹雨打仍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随她樊悠岚怎么想怎么骂,她安宥非但不听,还偏就由着自己性子来,依旧我行我素。
他们只看到安宥对樊老的训斥风雨不动安如山,不会懂她心里其实对老师每一次课堂上的点名批评或是意有所指的讽刺与挖苦都掀起海浪。
她就是喜欢。
不是因为沉迷小说与创作所以成绩不好,她就是要让她看看,她写的东西可以何其不寻常。
那时年轻气盛,骨子里又清高至极。
她属于那种用激将法反而适得其反的人,固执地拗着心里那股劲,她越来越与所有人背道而驰,也格格不入。
“我说有些人哪——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写那么多小说,成得了小说家嘛!”
这句讽刺的话当着全班的面阴阳怪气的讲出来,她多年以后依然还记得。
“安宥,你本子底下垫的书是什么?”
樊老的声音沙哑且严厉,又在一堂语文课上响起。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每天东讲西讲还不够吗?就连上语文课也不放过她,老拿自己写小说这件事来开涮,到底有完没完?
成绩比她差的大有人在,何况她除了数学以外哪科都差不到哪去,不说一本,考个二本的大学绰绰有余,那么多人她怎么老抓着她安宥不放?
有毛病?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安宥现在有多讨厌她多年以后就有多么感谢她。
让她没有在最后一年误入歧途。
可此时的少女意气风发,理想的乌托邦哪经得起别人质疑的声音?
她当即反骨,“数学课本。”
你满意了吗?
阮歆frost:曾经的我,也有过这样的时期
阮歆frost:现在的我,也站在人生中一个重要的岔路口,
阮歆frost:想对安宥说:不要执迷不悟,有时候自己的坚持,可能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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