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不知道怎么去找扶瑾,可以说,他其实一点都不了解扶瑾,不知道杭州深夜,这个人能去哪。
附近的公交车站,路边,小巷子,最后是谢铭黑进扶瑾的手机,追着信号源到一家黑旅馆才把人给拉回去的。
“是我任性了,你先忙吧,我有点累。”扶瑾进门后躲开了谢铭的手开口:“跑了几天,有点困。”
“去吧。”
天知道,谢铭宁愿这个人闹,可这样冷静的扶瑾,谢铭有点慌。
第一次感觉,这个人自己完全不认识。
过去在学校总是笑脸迎人实则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总是同学背后讨论那个自信会发光其实有点自卑的她。
总是有点,格格不入。
“出去吗。”
“嗯,给师兄带过来的戏服,拖了好几天。”扶瑾拉着之前带过来的一个行李箱,看到这个时候应该在录音房的谢铭过来停下了:“我叫车了,中午应该就回来,最晚晚饭这样。”
谢铭其实也不敢拦,最近待在录音棚,什么也做不下去。可,他更不愿去碰这个任他揉捏的傻姑娘,怕。
谢铭怕伤到自己。
戏园子的事情,扶瑾没有答应师傅。其实,她原本是个小女人,并不是女强人。
但偶尔帮忙自然不会拒绝,戏服是她的,准备放在谢铭雨花宅院这边。如果没有这件事的话,可能并不止戏服。
那天在黑旅馆她其实有期待被找到,然而谢铭特别生气的出现时,她又有些害怕。她明白自己选了个什么旅馆,也明白自己身上空无一物。
毕竟这个时候,手机还不是万能,出门还需要带钱包。
“小师叔,这是最近的排戏,您来吗。”
“过阵子吧,最近状态不大好。”扶瑾放下戏服看着过来的管理失笑:“西湖青梨园开了很久,您不必这样叫我,唤我名字就是。”
“不敢。”这上大学双修罢了,这位读研双修,青梨园大部分是唱戏的,这位跟班主一样,是写戏的:“鄙人木子李,单名一个周,母姓,好叫小师叔知道,西湖这边是青梨园较早便安置的分园,您要转转吗。”
“一直听大师兄提过,地方不小,有空再慢慢的转。”
“是。”
“是师傅有什么吩咐呢。”吴周迟疑被扶瑾发觉,一想就明白了:“前阵子因为戏剧院的事情总接不到电话,给师傅回过去没通,家里说师傅出门了。”
“是,青梨园早在上世纪就自己稳定在西湖一带,与此地一些本地人也是相熟已久,一直相安无事。园子安置的不少产业也多得此地朋友照看。”青梨园的产业,扶瑾点了点头,在首都的时候,她不是没去看过:“班主确实出去了,出去前交代,小师叔过来的话,这铺面的账目给您过过眼。”
“是答应过的。”
跟别的师兄师姐不同,扶瑾相当于花提的养女一般,花提有后人,自然是花提的亲儿子花都,扶瑾的大师兄。
嗯,是学古典舞的大师兄。
拜师不拜亲,花都也唱,但拜的却不是青梨园,国内梨园世家,也并非青梨园一家。
所以,按严格意义来算,青梨园班主花提,被称作少班主的却是关门弟子扶瑾。因为,除了扶瑾,往上数的师兄师姐,都无法做到彻底在青梨园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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