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庆安年间,妖兽祸世,百姓苦不堪言,由此诞生了一个神秘的组织——捉妖人。其中以扑风楼、清秋苑、缠雨班、破云阁为首,共除妖兽,守一方净土。
庆安年十一月十三日 北冥渊
黑云在死寂的夜滚滚向前,紧紧的簇拥在深海的上空,怒号着,嘶鸣着,似是在筹备一场腥风血雨。“恭喜主公,鱼儿上钩了。"骨瘦嶙峋的青年虔诚的跪在狂暴的雨幕中,拱手远望着。殿内屏风后传出一阵笑声,声音绵长婉转,娇俏的如同微雨过后的夜来香,轻轻搅动着心中的一池春水,分明只是一笑,却能令人如痴如醉。透过屏风女人曼妙的身姿隐约可见,须臾片刻后只闻屏后人缓缓开口:“山雨欲来。”
庆安年秋 破云阁
盘虬卧龙般的枣树下身着白衣的少年们在苍老沙哑的话音落下后,纷纷涌出学堂。横卧枝干的少年拿开盖在面颊上的话本,刺目的光芒进入视线,夜行衣宽大的衣袖随意的搭在一旁,夕阳的余光恰好洒在少年俊美的脸颊,勾勒出流畅平滑的线条,一双极黑的桃花眼缓缓睁开,似是盛满了一湾清水,明明正值深秋,少年的风光姿意却让人置身暖春。
只见他随手摘了颗枣子,直直地向远方掷去。“哎呦!"一身略带稚气的呼喊吸引了众人的视线,那颗枣子正正好好的砸中一个少年的脑门中央,皎洁如玉的面颊顿时变了脸色。抄起一本诗经就往树上的少年扔去,却被黑衣少年一个巧妙的转身躲开。“霍渡尘!你干嘛!”陆子衿揉着面额,朝着树上的少年叫唤。霍渡尘双手抱臂,咬了一口甜枣:“哟,陆小少年散学了?你那表哥呢,今儿怎么没见着他?”陆子衿瞧着他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问,他被你带出去打枣捉鱼鬼混了一个晚上,今早就开始打瞌睡,这会儿正被夫子训着呢。”霍渡尘闻言,唇角勾了勾,从树上一跃而下,震落几片枯黄的落叶,此人宛如乘风而起,踏叶而来。
这一跃引得无数旁观的女修不禁红了脸,时不时的投去视线。霍渡尘看着陆子衿捂着额头的模样,轻拍了拍他的肩道:“好了好了,下次给你带烧鸡,走,先去看看你那倒霉表哥。”一听到烧鸡,陆子衿的眸子变亮了几分。就在这时,一卷竹简随着一声怒吼袭来:“你们两个都给我滚进来。”竹简正好不好就砸中了陆子衿的脸,方才的疼痛还未缓解,现如今又添了新伤,陆子衿本想破口大骂,反应过来这声音是何人时,又不甘的低下头,稚气未消的小脸涨得通红。眼眶里的泪珠打着转儿,仿佛下一刻就要倾泻而出。
霍渡尘见此情景,略带安抚的地给他一颗枣子,陆子衿幽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学堂走去,霍渡尘笑着摇了摇头,跟上了他的脚步。前脚踏过门槛便赫然看见温靖节弓着背跪在地上,眸中尽是倔强与疲惫,在看到霍渡尘的一瞬化为了气恼。“你们三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一个坐堂旷课,一个整天见不着影儿,还有一个连辟邪符都画不出来。温夫子将一摞画的歪七扭八的符咒狠狠地摔在地上,觉着不解气,顺带着踩了两脚,再看看那三个不争气的孽障整齐默契的跪成一排,这场景不知在这破云阁上演了多少次。不知过了多久,温夫子似是消了气,又或是妥协,正了正衣袖道:“罢了罢了,今日叫你们来主要是为了警示你们,最近阁外不太平,妖兽数目爆增,近些天你们三个就老实待在阁内,特别是你霍渡尘,把《破云录》好好温习,今日的事就此作罢,下不为例,都回去吧。”温长风摆了摆手,随后扶额倚案,不再发话。三人见此状,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跑去。
“都怪你,要不是你拉着我去后山我能回这么晚吗?”温靖节摸着酸痛难忍的膝盖,眉梢拧成一团,“我整整被夫子罚跪了一个下午,你倒好一整天都跑的没影儿,也不知道给我送些吃的”霍渡尘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也不知是谁昨晚吃的那么香,一天没到就翻脸不认人了。”霍渡尘见他半响吐不出一个字,搭上温靖节的肩,猫着腰,小声道:“今日扑风楼发布了新悬赏,青云街,一个十年未到的小蛇妖,去不去?”“喂喂喂你们两个,夫子刚说外面不安全,你们就要出去,生怕自己活的长了"路子衿道。“多少银两?”温靖节看着自己干瘪的肚囊迫切的揪着霍渡尘的袖子。“三两碎银。”“走。”两人相视一笑,等陆子衿回过神来,只剩他一人独立寒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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