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快部下一步,刺进了部下的要害,部下并没有因为刺中了要害就倒下,他又往前进了一步,在林铭未反应过来之前,用力的提剑猛的刺向林铭的心脏。两人都松开自己的剑,伴随着身上剑掉地发出的哐当声,双双落地。林铭的神识逐渐涣散,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回顾自己可悲的结局,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嘲讽这个世界的无情无理,不甘心的与它决别。
另一方的交战也因北夷精英的缺席打了败仗,慕容军乘胜追击,夺回了襄城,将拓跋永的军队逼到了原先的北疆边境。拓跋永知道慕容苍并没有赶尽杀绝,为他留下了后路,只好再一次的签下和平条约 赔了些钱财来弥补一点战争留下的残败损失,重修两国之好。
回到襄城,慕容苍听到发生的一切后,独自转过身去,为林铭的牺牲流下一滴浊泪,怕被属下看见。毕竟男人的泪只会在情到深处流,何况他在悼念逝去的英雄。恰好这时有人抬上来林铭的尸首,慕容苍走进去看,往日那个同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失去往日的风范,躺在冰冷的担架上,身上伤痕累累,胸口的血也像是才风干不久,嘴角还带着笑容,慕容苍知道,那是林铭的嘲讽。他轻轻替林铭整理了额头上沾满血迹的碎发,便让人好生厚葬,独自颤颤巍巍的走进自己的书房。
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王爷,还不知道真相,以为是慕容苍对林铭的背叛感到痛心,一时对林铭又增了几分厌恶。
给林铭未办葬礼,就草草的修了座坟,又用桃木棺材将尸首装了进去,陆陆续续有几个林铭生前铁关系的祭拜了一次,其他的士兵都不太愿意靠近它。
真相被揭开神秘的面纱之后,众人仍只要求戴上会记得住第一印象,对其耿耿于怀,相反,裸露出来的真相又会被新的更厚的面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扔到远处,让后人难以,也忘了去揭开她。
林铭的真相被揭开后,并未引起多数人对他叛国之事有了改观,虽说在慕容苍上报给圣上之后,圣上回了句惋惜,对诛杀九族,说是可以既往不咎,剩下的可以放过,但连真相都不想昭告天下。幸好时间可以磨灭一个时事新闻,林铭的事逐渐也就过去了。
故事到这儿,就结束了。
“林晏,你怪不得任何人,这世道就是这样,一笑泯恩仇那是圣人的做法,凡人只会对他人的错误锱铢必较。于我父王,我觉得他已经做到至仁至义了,于你父亲,你父亲本就是心甘情愿。至于你,该重新开始了。”慕容舞落淡淡的看着远方,把话说给林晏听。林晏沉默了一会儿,一声轻笑,随即又叹了口气,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缓缓转过身去,离开了慕容舞落的房间。
夜过三更,兰玲服侍舞落睡下。许是同林晏聊得太久,现在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想着明儿自家哥哥要来接自己回去,倒带了一分兴奋。回府后,又要看见他了。想到这儿,舞落不由得小脸微红,带着一丝甜蜜进入梦乡。
第二天,慕容舞落起了个大早,吃完早饭后,闲来无聊,想去孙府后院的花园里散步,不巧在转角处碰到了林晏。“郡主倒是起得早,有雅致来赏花,下官恰好要上街,倒不如同下官一起去陈郡街上走走,散散心,顺便私访民情?”慕容舞落看林晏出言相邀,心想反正自己现在也是无所事事,就应了他,“那就听林大人的,带路吧。”
二人来到街上,街上百姓一看,这两位不是朝歌郡主和新上任的林郡县嘛。朝歌郡主,那不用说铁手腕,一来就查办了孙府,换了个新官。虽说林晏才刚上任,无法判断其是否清明,但大家都知道在林晏还做孙府侍卫时,百姓都多多少少受过他的帮助,私下资助穷人钱,心里难免会对二人油然生出感激之情于是纷纷在自家摊上,或是家里拿了点东西感谢二人。来的百姓太多了,一时堵住了街道,搞得车马不通。
‘驾驾驾’,“前面的人,统统让道。”一道浑厚的声音穿过人群,约莫有百十只骏马冲向人群,这阵势,不禁让街上的百姓感到压迫,纷纷慌乱的地退到街道两旁,以防自己被误伤。
只见来人身着北平王府慕容军刻有日月星辰的标志。其中为首的是个十八来岁的俊朗少年,剑眉鹰眼,面孔棱角分明,身披铁甲,也抑制不住他的锐气,坐在马上,更是将他的那种年少轻狂和与生俱来的霸气显现出来,不禁让在场看的人都感受到颤栗。
然而少年在慕容舞落面前勒马,停了下来,这鲜衣怒马少年郎柔情一笑,忽道,
“舞儿,王兄来接你回家了。”
“王兄,你这真是好大阵容,也不怕吓着妹妹。”
“不然,怎能配上我最好的妹妹呢,最好的仪式要给予最爱的人。舞儿,你就是王兄唯一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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