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的要走吗?”
“嗯”岑皎月一步步走在这条走过无数次的石子路上“我走之后,你们千万保重。我与他说好了的,我走后你们便可自行离宫,咱院儿里按人头每人五十两黄金。若是不走,银钱也给你们,剩下的,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这五六月份的芍药开的正好,是刚住进来时,宿昔陪岑皎月一起种下的。说是宿昔陪岑皎月,可这花儿现下开的这样好九成是宿昔的功劳,当时陈娇月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挖了几个坑。
“日后继续在这的话可能不比之前。规矩要做好些,收敛些性子,不要只玩闹,见人嘴甜些,不要以为自己在宫里待的久了些便妄自尊大,以后的主子都是世家出来的小姐姑娘,规矩看得极重的。”
“听见没?陈嬷嬷我放心,主要是竹月采菊东篱你们三个!”
“知道的知道的姑娘。”三人闻声忙答应着
竹月小声道:“姑娘,咱还跟着你行不行,反正,反正都是能出宫的。”
“你们总得过自己的日子啊,不能一辈子都在我这吧。再说了,我出去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岑皎月说着,不由得低头划拉来个石子踢起来。
岑皎月一步一步走,石子一截一截向前滚,滚落在了男子脚尖。
“宿昔?”
“我们走走?”
宿昔和岑皎月并排走着,撒在她背上的月光也铺在他身上。陈嬷嬷等人在身后不远处看着只觉得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哈哈,自从你当上这个皇帝后,整天忙得要死,真没想到,还能跟我悠闲到一起。”
“日后,很难如此了。”
“以后很难这样了。”岑皎月闻言转头看他,却又撇回头“算了,日后还是以后,如此还是这样不重要了。”
说完抬头长舒一口气,语气轻松道:“哎,忘了告诉你,桑梓院里秋千旁边树下有好东西。你猜是什么!”
宿昔闻言也哼笑一声:“就你?切,秃子头上的虱子。”
“你虱子,你全家虱子。你知道的对吗你就这么嚣张。。”
“除了酒还能有啥?你又没钱。”
!!!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哼!都这会儿了,我不和你在这逞什么口舌之快,就是想跟你说,回头随便你寻个什么由头喝了它,你…新婚也好孩子满月也好,闲着无聊也行,就是别浪费了。…罢了,忘了好像也不是坏事。”
“你后面嘀咕啥呢?放心吧,浪费不了,我们岑姑娘埋得酒定然是好酒!”
“什么什么?就只埋啊?我自己纯手工酿造的好吧,没有假手于人,不信你回头问陈嬷嬷。”
“好~辛苦我们岑大小姐了~小的一定记得喝~”边说边绕到岑皎月身后给她按肩。
“我在京都给你置办了个院子,也叫桑梓园,你自己住虽大些,但我估计你也不会过去住。”
“你……”岑皎月刚要回头,就被掰了回去:“听我说完。”
“我怕你久不居住,无人看顾,给你安排好人却因常年无主就自封地盘。你若是去了,可以再自己买些丫鬟女使。”
“那里面有个套院儿,就你一人住其实也刚好,剩下的种些乱七八糟的或者找些花匠什么的改成园子也不错。”
“里面老地方都有钱”超小声叭叭。岑皎月想起他现在是个皇帝就有种反差感莫名想笑,却又真心觉得感动。
他还在说着,无非都是些为了她打算的话,事无巨细,什么退路前途都为她打点了一番,这让她不由得有种不恰当的比喻:父母之爱子。可也没有很不恰当,他也无非是爱她罢了。
那晚花园的石子路,伴着路边的芍药花,见过天上的皎洁月光,听过男子的万般叮咛,也承接了女子许多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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