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衔晚不满地看看她。
“哎,好嘞”小二端着木盘走向了别处。
“只见这刀光剑影间,一阵毒粉撒出,直叫那青衣女子睁不开眼睛。奇异的是,不过一转眼的工夫,那粉末就化成了水汽浮在空中,这蒙面女服了解药自是不惧,可青衣女子就倒霉咯……”
“姐,那毒好神奇啊!真有那么厉害吗?”雨归澄瞟了她了一眼,并未理会。
“话说这毒,名唤蝶泪,是琛彦国独制的毒药,剧毒无比,但不会立刻要人性命,若有内力从外支撑,便可将延缓毒发之日。只是这期间所受痛苦非常人所能忍受,两周之内未服解药,那便是太上老君的仙丹也救不了了……不得不提,这青衣女子若是想从涧云国手里拿到解药,可谓是难如登天啊!……”
“为什么非要从涧云国拿解药啊?去别的地方不行吗?”雨衔晚大声问道。
“您有所不知,这毒虽是琛彦国制出的,可解药只有咱涧云才制的出来!”说书人随即答道,而后便又天花乱坠地讲了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这青衣女子岂不是性命危矣了,这天下人都知道涧云和琛彦是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的啊!”雨衔晚拉着雨归澄走出了茶楼,同情地说道:“走吧皇姐,我想去买些胭脂,宫里的我都见惯了,想试一下别样的。”
雨归澄跟在她后面,“嗯”了一声,好像思考着什么。
是夜,丑时,雨归澄一身黑袍潜入了那说书人的住处,说书人可能感受到了脖子上的凉意,猛然睁眼,雨归澄撩开黑兜帽,只是,手里的剑仍架在说书人的脖子上,说书人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惊恐地说道:“你……你是白天茶楼听书的那位小姐旁边的人……”
“白天那故事,是谁告诉你的?劝你不要动隐瞒的心思!”雨归澄冷声说道,手里的剑抬起了说书人的下颌。
“说,我说,是一个姓沈的公子告诉我的,给了我几两银子,嘱咐我讲出这个故事。样貌……他那天同你现在穿的差不多,所…所以我没看清,听…听那声音,像是二十多岁,是个年轻人。”说书人慌乱答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雨归澄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随后毫不犹豫杀了说书人,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冰冷的剑,冻结了一寸寸的人心。
雨归澄不想杀他,只是,她并不能保证这件事会到此为止,人言最是可畏,更何况,他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雨归澄转身离去,身影在月下渐渐消失了。屋内只留下了血液滴落的声音,揭露着世间无情……
这一夜,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此刻的雨衔晚还在熟睡中,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谈准冰还在回将军府的路上。
而医城里,叶家祠堂内的叶近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叶家主向来不允许后代子弟同从官之人有过多来往,而叶近救下谈淮冰的举动则是犯了忌讳的。
与此同时,医城后山竹林的参浮堂中,顾枕衫正立于门前,看着空中的弯月,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依稀地看出他眼中那的一抹惆怅,阵阵寒风吹过,披在身上的头发也随之扬起,身上的白袍有如轻丝一样,随风浮动,好似天上的神,给人疏远之感,而眉眼间的温柔又让人不自觉地想靠近。
就这样,夜晚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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