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难移

池若水：我在排演密报形式。

池若水目光盈盈，神采飞扬，流郁觉得她仿佛在开发什么杀手锏式的武器一样。

瞬然，她在流郁心目中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他默默认定她是天生的密报专家，不禁开始崇拜。

池若水：好了别看了，成果出来自然会公布，届时说不定可以一招制胜一举制敌……该用膳了吧！饿死我了……

池若水见着流郁茫然仰慕的眼神，先是小小沾沾自喜了一下，随即很没有尊卑地拍拍他的肩，叫嚷着要吃饭。

————

午间是难得可以散开队伍自由活动的时候，饷堂里人头攒动，好在流郁提前得到闻山的指示，引池若水到最东面用膳。

及至到达桌榻，池若水远远就看到了魁梧的闻山，面前一桌三座八盘小碟，不说山珍海味也算丰盛家常，虽不比平日京城家中的精致玲珑，但无处不可见闻山的用心——特意准备的小号筷子、量少类多的配菜、比军中硬米更软的米饭、区别于重油重盐士兵套餐的清汤……

闻山等她进来之后，自然地为她拉上一面简单的灰缎屏风，隔绝了外面的人声鼎沸、叠叠身影，僻静的角落就像一个绝佳的三人密帐。

流郁自觉捧着一碗热乎乎的花椒羊肉粉汤坐到另一张桌榻上，背对着二人呼哧呼哧喝起来，不忘首先插嘴一段：

流郁：闻将军，若水刚刚琢磨的东西可玄乎得很，我也多少了解一点密报传递法，就是不曾见过那么新奇的画，排在纸上一个一个的，整张桌子都堆满了各种书本，像有些宋人写的书一样，甲呀乙呀的，圈圈勾勾……乍一看就是阎王的生死簿，凡人看不懂！

饶是一向提倡严肃治军的闻山，也忍不住笑出声，接下来却真心诚意地难得夸赞：

闻山：你懂什么，若水自小修习，她的才华吾辈都望尘莫及！

池若水本想着让闻山刮目相看一下，不想得到这么高的肯定，一时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在挪揄自己，嘿嘿敷衍了几句，火速转移话题。

池若水：那个，闻山，穆将军和盛副将和你们磋商交接得还好吧？

她委婉到近乎圆滑地打探着新战友的性格、态度，也不枉费从小受到御商父亲的耳濡目染，显露出商人本色。

闻山没有意识到她带有刺探军情嫌疑的问题——当然就算知道了也就是一笑而过——顺畅地说了下去：

闻山：穆将军总是自嘲年老，可是他撑起也就三十有五，我再过个二十年不到也就这么老了……

闻山：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盛副将谨慎万分心智过人还是副将，他是天生的将军，就可惜长得秀气无比，镇不住场面，而且——凑近点我告诉你，军中甚至曾有肖想他身子的士兵！

闻山：我估摸着，这么安排呀，是叫穆将军勇往直前，盛副将保驾护航！

闻山：……#@，&～%】；《*：/…

闻山一改沉默的性子，在池若水的循循善诱下八卦本性大爆发，一上午喜怒不形于色背后的震惊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说了一遍。流郁先是微微惊讶，然后听得感同身受，真真有趣处喝彩不已，三人生生将晌午开成茶话会。

池若水：停！

山水隔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