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珏:青珏参见太子殿下
黑夜里,一身红衣少年缓缓而来
不骄不躁,不怒而威
举手投足之间不见惯有的懒散,如玉的脸庞上多了几分严肃之色
他的长相极美,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烟雨味道,朦胧得不像话
即使在漆黑如墨的黑夜里,看不清眼前事物,亦看不见半分颜色
可仔细瞧着,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带来的书墨清香足以令人痴醉不已
只是闻着鼻尖浅浅的凤栖花香,心就不自觉的跳动了起来
气息沉重越发凌乱,心跳的频率简直是要夺了他的生命一般
凤卿:起来吧
凤卿微微点头示意
青珏微微扶起身子,眼睛里的光彩渐渐暗淡了下来
他总觉得,太子的声音虽然温润,似乎和以往并无差别
可他无论怎么听,都带着股子薄怒的味道
是错觉吗?
凤卿:你们家大人在哪里?
青珏:就在那里
不过是刚指了指位置,凤卿便迫不及待地飞了过去
那双幽兰的妩媚眸子里,眼皮微微下垂,遮住了隐匿着的寒光
纵使有千百般遮掩的手法,可这身上浓郁的气息却作不得假
那种气息,有着往日淡淡的凤栖花香,却少了平日的风轻云淡、不染尘埃
带着一股子浓郁的…戾气???
戾气???
青珏:大人,小心
果不其然,不过是片刻,屋顶上便传来打斗的声响
白霖晚: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不骄不躁,不急不缓,无怒无悲
即使脸上还有些许泪痕,可从他的脸上,却找不出任何的负面情绪
胜券在握,负手而立,没有一丝的慌乱
即使剑尖就靠近脖颈,离得极近,似乎也不能让他有所惊慌
凤卿恨极了他这般模样,总是风轻云淡,好似所有事都在他指掌之中
白霖晚:太子殿下,这是在
白霖晚微微扬头,绝色的面容上浅浅露出几分笑意
魅惑众生
不似百合花的纯洁,也不似玫瑰花的艳丽,也不像牡丹花的妖艳
像极了他日日精心灌溉的紫涵花,高贵却也危险
白霖晚:嫉妒我
白霖晚微微一笑,头逐渐下垂
优雅的脖颈不知何时靠的越发地近了,活生生划破了口子
妖艳的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剑尖,异常清晰
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寒风肆意,怎么听都有股子渗人的味道
凤卿:我怎么会嫉妒你
回想起什么,凤卿巍巍颤颤收起了剑
看向他脖颈处还在淌血,眉头轻蹙,眼神越来越复杂
白霖晚: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匆匆来寻臣下,所为何事?
白霖晚施礼,眼神泛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凤卿:这话就要问国师大人了
白霖晚:哦?
白霖晚:这话从何说起,还请太子殿下告知才是
白霖晚:还是说,是臣下哪里做得不对,碍着太子殿下您的事了
凤卿不自觉勾了勾唇角,眼神越发不善
国师这几日的举止已是十分奇怪,再加上是前几日小九刚走不久发生的
说是巧合所致,怎能令人信服
行为举止皆有理有数,但这言谈却多了几股子争锋相对的味道
不过浅浅几句话,就将所有注意力都转到他的身上来
若是在朝堂,国师这般作为,凭着父皇对她的器重,他早已碎尸万段了
哪儿能好好的站在这里,毫发无伤
可若是没有敌意,这股子争锋相对的感觉,难道是错觉不成
凤卿:国师大人这是说得哪里话
凤卿微微一笑,泛着寒意的气息也随着他的神色,逐渐和煦了起来
凤卿:凤卿只是有事请教国师一番
凤卿:方才,国师所言,凤卿可是被吓得现在还有些心惊肉跳,缓不过来
凤卿敛眉,将手掌附在胸口处
整个手掌,随着胸口的剧烈起伏,不停的跳动着
看样子,好像真如所言,吓得不轻
白霖晚:那太子殿下来找臣下,所为何事?
白霖晚抬头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若有所思
在尊贵如太子的面前,他神态自若,眉宇之间一片淡然
随心所欲
就连回话,也是背对着的,没有丝毫的恭敬可言
凤卿:国师近日来,心情似乎…
凤卿瞧着脚边空空如也的酒坛,扬起眉梢
凤卿:不错
白霖晚:臣下,自是没有太子殿下那般的好心情
白霖晚浅浅一笑,声色魅惑勾人
凤卿:让国师见笑了!
凤卿:凤卿这好心情,还不是因为自己顽劣不爱学习而偷来的
凤卿笑笑,轻松的语气好似在开玩笑一般
白霖晚:殿下这是在说能力不足?
白霖晚笑了笑,眼神紧紧盯着凤卿
白霖晚:殿下是我的学生,我的学生能力不足?
白霖晚:莫非殿下是在责备我这个老师教导无方
此话一出,凤卿忍不住头疼
早就听闻国师狡猾多变,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国师之名冠绝天下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将士出征调度,黎明百姓疾苦,无论是国家大事,还是各地方冤案等等
这些朝政诸事,无一不经过他手
因此,若是说他无德无能,教导不出一位好徒弟出来
怕是言论还未传开,便被众人举报在案了
这些话,断是说不得的
凤卿:凤卿失言,还望国师恕罪
白霖晚:太子殿下说得这是哪里话
白霖晚:殿下来找臣下,臣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区区几句失言就怪罪于殿下呢
白霖晚朝他温和一笑
凤卿怔了怔,心中暗暗警惕了几分
他虽名为太子,但在父皇眼中,实在无足轻重
因此,皇家诸事,政治军权都交到了国师的手上
说是代他执掌
可是他却知道,父皇从没有动过,想把这些权利交给他的心思
方才不过是试探几句
这位国师大人的态度就变得有些莫名奇妙了起来
他虽不能时常见到这位国师,但也碰过几面
若是在以往,他若失言,国师定会好好耐心教导一番,怎么会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言语
甚至有些大逆不道了
毕竟,他虽为国师,在国内宛如神祗
但他也是当朝太子,其地位比之他更甚一筹
因此就算对他有所失言,也算不上什么罪名
何来的恕罪?
这道理,身为国师的他,不会不明白…
还是说,他是想借这话来告知自己什么吗?
亦或者,这位国师,早就认为他的位置,比自己这位太子,还要尊贵了…
若是这样,那…
小九远出于淮北塞外之境,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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