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凤潋的双眼也未曾离开过吴世勋
常年淡然清冷的双眸之中泛起点点涟漪
虽未经起半分浪花,却是直至心脏深处
凤潋:好奇怪的人……
凤潋本想匆匆收回视线,却不想,看见了一些了不起的东西
她的眉头越皱越深,眸中有惊涛骇浪在拍打
娇嫩的额头溢出细细密密的薄汗,在灯光下,尤为璀璨耀眼
方才若不是在打斗,也许她还能看的更清楚些
但是,即使隔的有些远了,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她亦是看得分明
他身上,穿的根本不是寻常富贵人家穿的锦衣!
就算是,再富贵的人家,也是根本穿不起的!
根本就接触不到,这等上好的丝绸!
他,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在这儿淮北塞外之地,还能接触到这些丝绸的……
要知道,他身上的丝绸,乃是皇家的专供丝绸-青墨玉锦
这专供二字,堵断了多少商贾之家的念想
这在外面,根本是不对外出售的!
是根本没有进货来源的!
唯一的路径,只有皇家!
而且这青墨玉锦做工精细,样式精美,古典优雅,但却耗时甚多,耗材巨大
这也就造成了,这类丝绸根本不可能,不可能流露在外多少的
但是,他身上的丝绸,分明就是今年的新货
太子生性贪玩,经常制作些小巧精致的玩意儿
而这宫里的染衣坊,他免不了时常去拿些东西,自然而然成了他常去之地
而凤潋,作为他最疼爱的妹妹,也是时常跟着去的
不过,由于凤潋常年青丝素衣,不带有一点修饰之物
因此,染衣坊的宫女嬷嬷都当她是太子的贴身宫女罢了,并未将她细想
区区一个宫女,也容不得她们深思
竹笙:该死!
竹笙的注意力虽说大多在吴世勋身上,但她并未遗忘了自家公主
眼尖的她,一眼就看见,吴世勋给了他的侍卫一个眼神
之后,那侍卫就如同枯木逢春一般,马上就又有了生气
只是这些,还不怎么样……
但是,他的目标,竟然是公主?
竹笙的内心慌了起来,手中的剑也越发的凌厉
锋利的剑尖在空气中划过,只留下一阵“旭旭”的声响
响声过后,一片狼藉……
光滑的青石地板上,绿油油的青苔茂密丛生,紧紧相连,
罡气之过,“轰”的一声,又轻而易举的划过一个大口子
力道之大,险些完全渗过石板,露出深处的土壤来
一时之间,青苔的碎叶在空中肆意地飘零飞扬……
密密麻麻,数目众多……
随风而起的灰沙尘土,飘飘扬扬,密密麻麻,漫延及几丈之选
整个视线,一片漆黑,见不着半点光亮……
而远远逃离开来的摊子,也是有不少祸及了……
“轰”的一声,货架上的物品随地散落,凌乱不堪
而那货架上的架子,显现出几处平平整整的缺口,只有些许凹凹凸凸,平整不齐
“唉!”
祸及的小贩们唉声叹气,整个人气奄奄的……
他们的眼中,却无可避免的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就好似,这种事情,已是习以为常、屡见不鲜……
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去关注的……
凤潋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正欲上前阻挠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
火花四射,尘土飞扬,寒光迸裂开来!
四周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缩着脖子,一副畏惧不已的样子
眼中透露出的恐惧,令人不由得感同身受!
可俩人像是毫无所察一般,依旧不管不顾的你来我往,双剑交加……
四周弥漫着危险的冰冷气息,似乎只要有人敢上前踏进一步,立刻就会被撕的粉碎,尸骨无存……
空气中的气息越发的危险,凌厉的寒光不断闪烁,光亮随意照耀在四周各处,简直是人间最惨忍的折磨
哀嚎声,痛苦声络绎不绝……
而就在此刻,柳汛忽然的动了起来
凤潋微微神色未变,任由他出手,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腕
柳汛的脸色有些糟糕了起来,整颗心七上八下的,毫无安全感可言
越是握着那双手,越是不安,总感觉,自己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
可是……
他慢慢抚上了他的脉搏,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可是不过一会儿,他又惴惴不安了起来
怎么回事?
总感觉,这位姑娘不简单!
而且,还有种预感,感觉她比她的侍女危险多了?
怎么回事?
柳旭的视线不由得投向了竹笙
竹笙那边,已和吴世勋打了好几十个回合
四周的东西几乎全被破坏,无一例外
脚下的石板残缺不全,露出一个又一个小缺口
而反观她们,傲然直立
身上的衣服或多或少都有波及,不过却没有半点狼狈
势均力敌的较量,打得更是难解难分
常年游走于江湖之中的江湖儿女,向来豪迈性子莽撞,一言不合就开打是常有的事
打着打着就打出感情,成为朋友的事也数见不鲜
但是,很显然的是,对面的两人不仅没打出感情,还有一种非得一决胜负的架势
就好像,水火不容,你生我死一般,天生就该是一对仇敌
而这边,柳汛的眉毛狠狠的皱了起来
不知为何,无意间看见对方那张淡然清冷的双眸,竟像是被摄了魂一般
以他以往的经验告诉他,现在最好放手,不然会死得很惨的
可是?为什么呢?
他的手又下意识的去抚上她的脉搏
可是,这次的状况显然比上次还要激烈!
他清楚的感觉到,他身子根本不受他控制,不停地在颤栗着……
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快离开她!
渐渐的,他的脑中只剩下一阵又一阵的嗡鸣声,络绎不绝,直至震的耳朵生疼,他才无法克制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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