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飘而下,落在众人衣袍之上,融入衣中,瞬间即逝。
很快几人行到了书房处,王云辞停了下来,拉着颜吟赋走进书房,轻声说“你在此等等,我去拿一本书。”
“好……”说着,颜吟赋点了一下头。
云辞几步走到书架旁,取下一本书,几步又行了过来,笑脸盈盈说“诗经,拿去观读。”
“谢谢辞哥哥,不过有些字不认识”颜吟赋连忙接过,款款道谢,然后打开书,看一眼道。
王云辞回笑,抬手指了指黑暗处的月亮门,说了句“无妨,我明日教你,雪下大了,走……”
语落便拉起颜吟赋走向月亮门,王家每五十米有一座灯笼,高高挂在有二米的柱子上,所以整个王家都是有亮光的。
拂尘院客邑厢
门缓缓推开,一股热气系上颜吟赋全身,她连忙转头看向已走了几步的王云辞,大喊一声“辞哥哥,谢谢你”语落,便走进了屋。
云辞闻言,侧头望了一眼客邑厢,露出温柔的笑容,停了须臾才向前而去。
晚间众人洗漱完后,各自休息了,更夫换了有四人,子时雪越下越大,整个王府扑上了一层厚厚的雪,一直到丑时四更,才停了雪,但也有微风徐徐,可能是换了床,每到打更时分,颜吟赋都会醒一会儿,刚巧喜蝶端来汤药前来,另有一个丫环,添了一点碳火,一刻钟才安静下来。
风吹动树叶轻轻摇动,寅时五更,更夫一边敲锣,一边大喊“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这一次颜吟赋又醒了,刚刚坐起来却觉得头有些晕,坐了须臾,起身点灯,回到床上坐下,从床头拿出诗经看着。
第二日清晨,天边出现第一道光线,鸡鸣声传遍整个王府,丫环纷纷起床,整理好自已后,有的去厨房烧水,有的准备衣物洗漱用品。
门外传来淅淅沥沥的脚步声,颜吟赋抬头望了一眼,不是来叫自已的,心想:定是去辞哥哥的住处,便又回首看着书。
另一边云辞打开卧房的门,精神饱满,看来是睡得甚好,侧头便见歇月端着衣袍领着四个丫环而来,云辞连忙退回卧房,坐在梳妆台前。
依次续洗脸、漱口、洗手、梳头,到了穿衣时,云辞皱眉问“这衣服谁送来的。”
“回郎君,是大娘子刚刚让青袖送来的。”郗月拿着手炉和披风后退一步道。
“换一件。”云辞明显不喜欢这件衣袍,只因是件玄色衣袍。
木瑾拿着玄衣有些为难,喃喃说“大娘子带话说,晨饭后,全家都要去梨园听戏,大家都会穿新衣的。”
云辞扬眉嘴角上扬“梨园听戏?也得换一件,将衣柜里那件紫色长衫给我穿。”
“是……”郗月看他神色不对,连忙拉过木瑾,走向衣柜找衣服。
客邑厢
门被喜蝶推开,身后还跟着几个丫环,颜吟赋抬眼望去,缓缓起身,喜蝶快步向前扶着她,走向梳妆台边坐下。
相比于云辞那边,颜吟赋这边就顺利的多了,洗穿完毕,喜蝶才说“今日要去梨园听戏,崔舅母让女郎去前厅等候”
“听戏?”颜吟赋之前听过这两个字,还是王贤告诉她的,却从未听过戏。
“对……”喜蝶眨眨眼,将手炉递给颜吟赋
此刻门口走进来几个人,有一人背着光,颜吟赋望去有些刺眼,待那人开囗,才知是谁。
“赋妹妹,一起去前厅。”王云辞站在门口,有些许微风吹来,衣袍轻动,如梦似幻。
颜吟赋向前行了几步,才看清他的样貌,回了一句“好……”
于是几人缓缓出了拂尘院去往前厅,前厅是潭厢、阳厢两院之间独立的大厅,阳厢院是郑青青的院子。
出了拂尘院,有一座假山,旁边有一小池,池中有些于游动的鱼,看来昨夜的雪并未下很大,不然这池定会有一层薄冰。
绕过小池,走过一座桥,桥旁有一棵银杏树,发黄的树叶上有些许雪,相比于刚刚假山处的松柏,要安心多了,至少从下方过不会担忧被掉落的雪砸到。
王云辞走在颜吟赋身后,突然问“赋妹妹是那月生的。”
“二月惊蛰,天气回暖,春雷始鸣,出生后琅琊郡连连下了五日的雨。”颜吟赋停顿了一下脚步,瞧着前方的路,说着又抬脚缓缓前行。
“惊蛰之日,我是十一月冬至前三日生的,听祖母说,本来下了暴雪,不过我出生后七日未下过雪,空中还有彩色的云一直环绕,便为我取名云辞。”王云辞嘴角上扬,缓缓笑着,说了几个字后,又喃喃说了很多。
听到这,颜吟赋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王云辞,王云辞本来刚刚抬起脚,却对上了她转来的脚,立刻抖了一下,踉跄后退一步。
“辞哥哥,你怎么了。”颜吟赋伸手拉住王云辞的衣袖,皱眉问。
云辞站立身子,扬眉说“没事,你是有什么事问我?”
“何为戏……”颜吟赋面露疑惑。
“戏……”云辞闻言,皱了一下眉,顿了顿,浅笑道“我们先慢慢前行,我一一告诉你……”
颜吟赋点头,转身缓步前行,王云辞跟在她身后,徐徐道来。
关于戏,有很多种类,统称梨园戏,本朝先帝李隆基(唐玄宗)酷爱歌舞,将宫廷中的歌舞伎集中在梨园,学习歌舞、戏曲,除了请专门的人士来教习,还请了文人雅士为他们编撰节目,诗人李太白、贺知章等人都为梨园编写过节目。
最高贵的是“御戏”,像太原梨园戏,算起来还是当年长安梨园里流出来的,虽算不上精品,也是甚好的。
“辞哥哥看过什么类行的戏!”颜吟赋听后,微笑着问。
喜蝶与沉月、木槿三人跟在两人身后,低着头一言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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