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这丫头伤的这么重了,还这么小,怕是未及笄吧!真是作孽呀!你去端些热水来
大夫方才看了床上之人一眼,满眼的心痛,满脸的皱纹上更是显而易见的哀伤。
大夫给小女孩处理了伤口,叹了好几声才离去,走之时天色以晚,院子里也收拾干净了,现下没有一个人了。
大夫走了之后,大约半刻钟,小女孩就醒了过来,知道刚才有人给自己处理了伤口,有些疑惑,本想起身却无力起来,此刻门被推开,颜鸿之走了进来,看见床上被包了好多块的纱布孩子,还是露出了心痛之色。
颜鸿之停在床前,望着她,开口问。
颜鸿之:赋儿,口渴吗?
小女孩望着上空一张暗黑的脸,愣了片刻,声音沙哑
颜吟赋:你是谁啊!
颜鸿之凝重着眉,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脸,却被躲开了,颜鸿之顿时觉得心有些痛,淡淡说。
颜鸿之:吟赋,你不认识阿耶了
原来床上之人,便是颜吟赋,她皱着眉认真瞧面前之人。
颜吟赋:(确实是阿耶,五年没有正眼瞧过我的阿耶,莫不是做梦了?竟然梦见了阿耶)
颜吟赋抬了抬手,什么也没摸到,只因她根本抬不起,然后自言自语道。
颜吟赋:你怎会是阿耶,怕不是在做梦
颜鸿之见她如此,鼻子有些酸,就忍不住掉下几滴泪来,拉起吟赋的手,轻声道。
颜鸿之:不是梦,阿耶这些年忽略了你
滚烫的泪水,掉落到了吟赋脸上,吟赋愣了很久,才凄凄说
颜吟赋:真是阿耶,阿耶……
颜鸿之:这里如此脏乱,怎能养伤!阿耶带你到我屋里休息
颜鸿之看了看屋内,从进门便问着有刺鼻的味道,定是长期无人收拾,如今吟赋伤的这么重,应当换个地方。
颜吟赋听后没有答话,微笑着心念。
颜吟赋:(阿耶还是关心我,爱护我的,想着之前一定是因那后母,才不加理会我)
第二天一早,却被吵闹声吵醒,睁开眼时,吟赋看见此处,当真是自已阿耶的屋里,干净的被褥,雕花的床帘,檀木的椅桌,还有些许香气,屋内更是亮似白日。
外面的吵闹声,吟赋听得清楚,是后母张氏的声音,门外张氏抱着自已儿子,边哭边大闹
张舒夕:瞧我们小儿老母的,既被一个丫头片子欺负,可怜啊可怜……
颜鸿之望天头痛,无奈道。
颜鸿之:够了,娘子,吟赋还在里面休息,别吵醒了她,等她的院子收拾好了,我再送她过去,便委屈几天吧!
听他这么说,张氏更是猖狂至极,涨红的脸说。
张舒夕:不行,这可是我们的主卧,怎能让一个丫头睡在里面,我不管,把她移到厢房去
颜鸿之一直不喜欢张氏,对自己呼来喝去,如今吟赋被她打伤,既如此这般撒泼,想到这儿,他重重拍了一下柱子,怒声说。
颜鸿之:这家里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张氏见状,气焰也消了一些,语气低了些
张舒夕:当然是郎君说了算,我与宝儿住几日厢房便是
听着重重的拍打声,吟赋以为是阿耶打了那张氏,只是身子无力,不然定会去瞧瞧。
门口听有两个女声,原是长期服侍颜鸿之的,最前面的端着面盆,后面的一个端着服饰,看到主家在,便弯腰鞠躬道。
丫环:二郎君,大娘子
颜鸿之对着张氏摆摆手,张氏抱着儿子离去,他方才开口。
颜鸿之:你二人先进门,若见女郎醒了,便给她洗漱穿衣
两个丫环互看一眼,道了一声是,便轻轻推门进入,吟赋听见有人进来,立刻闭上了眼睛,丫环们见还睡着,又轻轻关了门,放下东西,站在床前一丈处,门口颜鸿之早以离去。
太原王家
一早便忙了些,丫环嬷嬷们收拾了衣饰,牵来一辆马车,在门口候着,此去琅琊郡,来回因要半月,还带了些会功夫的,虽大半是水路,也有几段山路,以防万一。
过了约有半刻钟,一家子一同到门口送别王横之妻崔桑,起先云辞闹着要去,被王老太太骂了一顿,自个儿躲在屋里生气去了。
崔桑上了车,行了很远,一家子才回院子,云辞听说阿娘已经走了,气得在屋里摔东摔西,吓得一屋子丫环又惊又恐,王旭一早也出了门,王横也去铺子上了,只留了一家妇孺,郑氏与温氏管不了云辞,唯有王老太太能说些话。
王老太太听了这话,让两个丫环扶着去到云辞屋前,听到里面丫环们劝导声,还有云辞怒吼声。
王家丫环:大郎君,你别气了,也别走了,这地上到处是碎片,容易扎脚
王云辞扯着窗帘,愤怒道。
王云辞:我说了,不要收拾,不要动,都给我出去
王家丫环2:大郎君,你就让我们收拾吧!
王云辞走向一个花盆边,一脚踢倒了花盆,大吼道。
王云辞:全部都出去…
门就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王老太太站在门口,瞧着他,丫环马上对着她行礼。
王家丫环:见过老太太
王家丫环2:见过老太太
王老太太:云辞啊!不要闹了,你阿娘去琅琊郡,可是去接你表妹吟赋,吟赋孤苦五年有余,你定也不忍在看她如此吧!
王云辞看到祖母,当然会消些气,甩了衣服,坐在一旁倚子上,气鼓鼓的说。
王云辞:吟赋妹妹,会与我玩吗?
王老太太听了这话,知道快消气了,继续道。
王老太太:当然了,不过云辞如此狂躁,吟赋会怕你的
云辞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向王老太太说。
王云辞:我那里狂躁了,只是刚才阿娘骗我,我才摔了些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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