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为救莲心向村长设套

村民：你听说了没有啊？教书先生亲眼看见莲心了！

村民：哎呀，你别说了，大晚上的，本来就瘆得慌！你还在这说东说西的，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村民：我也是害怕啊，你别忘了，莲心可是咱们亲手送进这山洞的！我一直都忘不了，她最后那个眼神！

村民：行了行了，别说了，我都发冷汗了！

村民：你说，一个死后变成了厉鬼，会不会回到她死去的地方，来报仇啊？

村民：（额角流下一滴冷汗，又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不会吧.....

两人同时侧过头，向着黑乎乎的山洞里望去。

明月吐光，女鬼觅爱郎....谁人愿爱，凄厉鬼行娘.....倍伴女鬼，深宵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

村民：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村民：你也听见了？

村民：是不是.....鬼新娘？

村民：好像就是....

村民：是莲心！莲心回来了！

村民：啊啊啊！！！

只听一声鬼哭狼嚎的惨叫，两个大男人疯了似的四处逃窜。你们四个在一旁乐得看戏，等他们往远处跑得没影儿了，才从阴影中走出来。

你...哈哈哈，胆小鬼！

龙鳞：（抖鸡皮疙瘩）还别说，你嚎那两嗓子，真挺吓人的.....

你...(生气）你说谁嚎呢？！

许巍飛：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等会儿他们回来就麻烦了，我们要赶快行动！龙鳞在外把风，钟寤寐公子同我和灵儿一起进去！

说完，许巍飛与钟寤寐率先走进山洞。你冲着龙鳞做了个鬼脸，便也跟了上去。

这个洞穴比你想象中，要深的多。两副白骨就那么堂而皇之的摆在地上，给洞穴平添几分阴森之感。

堂堂明神，会住在这样阴暗污秽之地吗？说是鬼怪的洞穴都不为过....洞中有风，风拂过脸庞，带着一股咸丝丝的味道。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你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在洞穴尽头，是一面巨大的墙，那墙上满是细细的抓痕，不是野兽的痕迹，倒像是人的指甲抓出来的。

而墙壁上，最引人注目的是被刻下的八个字：“生而为女，我很抱歉。”在字的下方，放着一堆被风干的白骨。看上去，就像是为那八个字的祭奠......

许巍飛：（凑近墙壁，捡起地上一块被磨平的石头）是用这石头刻的字，连石头的菱角都被磨平，是怎样深的恨意呢？

你...生而为女，我很....抱歉？

许巍飛：（注意到你）灵儿姑娘？

你...写下这句话的人，应该很绝望吧？

许巍飛：（眼神有些严肃）没想到我许国之内，竟然有女子身处这般不堪的境地！

钟寤寐：（仔细的检查地上的白骨）是人骨，死了大概有两年。

你...人骨？

许巍飛：（严肃）看来，被送进山洞的姑娘，都在这儿了。

你...你是说，地上这些骨头，就是那些少女？

钟寤寐：确实是女子的尸骨。

你...（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

一阵悉悉卒卒的声音，从墙后传来。钟寤寐迅速跃到墙后，跟着，拉出一个白衣女子。

莲心：别，别杀我！

那女子脸色惨白如纸，配上一头黑发白衣，倒有几分女鬼的模样。

你...你.....是人是鬼啊？

许巍飛：她怕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是鬼？应该是这山洞中的幸存者。

莲心：（突然抬起头）幸存者？你怎么敢这么说？！

许巍飛：（吓一跳）姑娘你.....

莲心：(一步步逼近）在这个人间地狱，能死去的人才是幸运，活下来的，只会生不如死！

钟寤寐：姑娘你不要紧张，我们是来救你的。

莲心：救我？

钟寤寐将在小蝶家发生的事，说与女子听。

莲心：你是说，琴音要代小蝶献祭？！

钟寤寐：没错，所以今夜，我们才会来此地一探究竟。

莲心：不行，我决不能让琴音来献祭，我得救她！

许巍飛：姑娘如此在意琴音，是她的朋友吗？

莲心：不瞒你们说，我叫莲心....

你...莲心？鬼新娘！

许巍飛：果然是你！

你...你没有死？

莲心：没有死，却生不如死.....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莲心：你们几个外乡人，一时头脑发热想要行侠仗义，我可以信任你们吗？

你...除了信任我们，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即便不信我们，你也应该相信小蝶和琴音，相信她们的选择！

莲心：（沉默一会方道）我信你们.....半年前，我被选为新娘献祭给明神，来到了这个山洞。可我没想到，这里竟是人间炼狱。原来根本没有神明，而是村长假借神明的名义，将村中的少女送进山洞，占为己有，蹂躏折磨。

你...什么？！

莲心：之所以每年都要献祭，是因为送进山洞的女孩，没有哦一个能活过一年的。有的女孩子，不过短短几日，便被折磨而死。有的命长些，可等着她们的，是更多的折磨。

钟寤寐：这些....畜牲！

许巍飛：那你又是怎么成为鬼新娘的？

莲心：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有一天我痛的晕过去，没有了意识。他们以为我死了，便丢进山里。可后来我又醒了....我这才明白，是老天爷给了我一次机会，他让我逃出了这个鬼地方，他给了报仇的机会！

许巍飛：已经逃出去，却又跑回来，是想报仇吗？

莲心：当然是要报仇！

你...你想要杀了村长和陈皮？

莲心：如果我不这么做，琴音和小蝶也难以保全。

钟寤寐：万万不可，陈皮等人虽恶，但你若真要杀了他们，便与他们是一样的人了。

莲心：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可以是恶人？我不行？

钟寤寐：（一时语塞）这......

莲心：这位道长，敢问一句，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他们害人是恶，我要报仇也是恶.....那么，只有受害者是善了？....如此说来，谁又愿意向善呢？

她的话令你心头一惊！是了，曾几何时，绿茶也说过同样的话，那是影响你至深的话.....

如果好人只会被欺负，被伤害，那么，谁又愿意做好人呢？

钟寤寐：满口谬论！既知是恶，缺偏要为之，便是冥顽不灵。弟子规道人善，即是善。人知之，愈思勉。扬人恶，即是恶。疾之甚，祸且作。

莲心：（突然笑了）我知道我是恶，但我也愿意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们旁人凭何管得？只凭那所谓的正义感吗？

许巍飛：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为什么不多想一种解决办法呢？

你...你有办法？

龙鳞：（急匆匆跑来）你们怎么在里面这么久？那两个守卫都回来了！

龙鳞：（看到莲心）唉！这个人是？

许巍飛：她是莲心。

龙鳞：（大惊）什么？！鬼.....鬼新娘？

许巍飛：（扶额）说来话长了。你先别管这些，现在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去做一下。

龙鳞：啊？什么事？

第二天。

龙鳞：（敲锣）好消息、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各位父老乡亲们，赶紧把手上的活计停一停、放一放！

村民：这不是老林家收留的那个年轻人吗？

村民：是啊，听说昨天得罪了陈皮少爷。

龙鳞这边正热闹，琴音与小蝶两人也闻声而来。

婆婆孙女林梦蝶：龙鳞哥哥，你在干什么？

龙鳞：（冲小蝶眨眼）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村民：什么好消息啊？

龙鳞：（清清嗓子）咳咳。各位可知道我是谁？

村民：你是谁啊？

龙鳞：各位乡亲诚心敬重神明，甚至愿为神明献祭新娘。但如今，神明站在了面前，却不知吗？

村民：你什么意思？

村民：难道说？你就是神明？！！

龙鳞：嘿嘿嘿，孺子可教也！不过我并不是神明。

村民：切！

说完，乡亲们便要散去。

龙鳞：唉，你们别走啊！

琴音：龙公子，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龙鳞：(得意一笑）我虽不是神明，却是神明坐下的首席大弟子——玉帛小龙鳞！

老伯：我说你是不是疯了？

龙鳞：老伯你不信啊？

老伯：信你才有鬼！

龙鳞：那我便向各位乡亲父老，一展神通！

说罢，龙鳞双手结成一个手印，口中念叨着什么。而一旁的乡亲，也屏息以待，想弄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龙鳞：破！

只听龙鳞大喊一声，吓得乡亲们同时倒退一步。

村民：你要吓死个人啊？！

龙鳞：各位，猜猜我刚刚感应到了什么？

村民：感应到什么？

龙鳞：神明显灵了！

村民：什么？

龙鳞：（开始起范儿）本座方才与神明意念交流，他老人家说，很感谢雨女村乡亲们对他的供奉。

老伯：真的？

龙鳞：当然是真的！他还说，为了表达谢意，他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大家。

老伯：（眼睛都亮了）哦？那大礼在哪呢？

龙鳞：（将手指指向村后的方向）便是在村后的山洞之中！

老伯：山洞之中？

龙鳞：正是！神明说，那将是一份你们终身难忘的大礼。

村民：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山洞瞧瞧！

老伯：等等，难道你们忘了，村长交代过，神明的居所，是不准人靠近的！

村民：啊.....对！

龙鳞：非也非也！村长不准人靠近神明的山洞，也是怕人打扰神明。现在是神明他老人家，亲自邀请村人过去。有何去不得啊？

老伯：这.....

村民：是啊，神明都开口了，咱们还推辞什么？

老伯：可是......(被打断）

？？？..：这是怎么回事啊？

正说着，一个面容慈祥的老人走过来，在他身旁的还有雨女村的教书先生。不知为什么，他脸上明明满是笑意，可龙鳞觉得，那笑容看的从心底发冷。

龙鳞：你是？

雨女村村长：你不是神明的徒弟吗？怎么连我是雨女村的的村长，都看不出来？

龙鳞：原来你就是村长。

雨女村村长：小兄弟，你一个外乡人，在在我雨女村里装神弄鬼，是为哪般？

龙鳞：装神弄鬼？雨女村不是最敬神明吗？村长恐怕用词不当吧？

雨女村村长：敬重神明是一回事，但是你在这危言耸听又是另一回事！年轻人，我看在你年纪不大的份上，可以不多计较。马上滚出村子，我便放你一马。

龙鳞：我的马，可轮不到您来放！这么着急赶我出村，是怕我揭穿你什么秘密吗？

雨女村村长：老夫光明正大，能有什么秘密啊？

龙鳞：我敬你是长辈，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耻之辈。你说你光明正大，可敢往村后的山洞里，走上一遭？！

雨女村村长：（平静）不能！那可山洞是神明的居所啊，我等村人不得打扰！

龙鳞：哼，我看你是想私吞神明的礼物吧！

雨女村村长：你说什么？

龙鳞：我一个外乡人，没必要骗大家。神明的确准备了一份大礼，就藏在山洞之中。可村长你死活拦着不让去，难懂是想自己一个人独占吗？恕晚辈多嘴一句，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自食恶果！

龙鳞此言一出，村名门纷纷议论起来。

从现在的局势来看，山洞中是否真的有宝物，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决不能让宝物，被一人独享。

雨女村村长：你胡说！我一生清廉，岂会抢占村民们的东西？

龙鳞：不会？那咱们就到山洞里去瞧瞧！

村民：是啊村长，去看看吧，万一是真的呢？

村民：对啊，就算是骗人，那也是这小子骗人，神明怪不到咱们头上！

教书先生：你们不要相信那个臭小子，村长，村长都是为大家好啊！

村民：为大家好，那就带我们去山洞里瞧瞧！

村民：是啊！

雨女村村长：好啊你，将我一军！不过小子，你还是嫩了些。（转而面向村民）我是一村之长，你们要相信我，村后的山洞，不能去！那小子他是危言耸听.....！

许巍飛：恐怕不能由你做主了！

村长正要安抚村民，却见许巍飛与钟寤寐，将五花大绑的陈皮丢了出来。

雨女村村长：皮儿！！！

村长儿子陈皮：爹，救我！

许巍飛：想救您儿子的话，山洞里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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