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级

04冰冷的警告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主人，可能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做风险是后果的10000万倍。”

“完全没有必要抱着自己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轮回的前提去冒这个险。”

周栀坚定而顽固的道：“ 我愿意承担风险，愿意承担我决定的后果，一切的一切。”

04没再劝，直接在周栀的脑海中下线。

周栀眼神坚定的看向江铭，他脸色晦暗，好像蒙了层淡淡的薄雾，眼里也像覆了层化不开的冰。

江铭没抬头，声音淡淡道：“若大小姐愿意，那学堂测试后，请大小姐信守承诺，放我离开。”

周栀微微拧眉不动声色，过了许久后开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小姐就当一回君子，说到做到。”

但周栀知道，她赌大了，但她就是要做一个不计后果的赌徒。

十二月，天寒地冻，空中的雪越下越大，周栀不忍心看到江铭带伤在雪中，默然垂下眼眸，轻言细语道：“上来吧。”

江铭没再倔强，从外面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轿，掀开轿帘，风把雪天的寒吹进车内，周栀打了个冷颤，配上江铭那毫无波动的眼眸，更显得寒冷。

马车启程，不紧不慢的路上。

周栀不知道说什么，抬头看向窗外风景，窗外冰天雪地，到处都白花花，江铭侧颜在窗户前被勾勒出来清晰凌洌的下颌线，眉深鼻高，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清冷。

江铭先一步下马，伸出手，周栀轻轻扶上他的手被牵着下来。

到了测试场，人鱼混杂，周栀听见一道声音嘲讽盛气凌人说：“哟，这不是周家大小姐吗？灵力差成这样，怎么也好意思来参加测试啊。”说罢旁边有人附和。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当然不用见人，都知道是林清这个“八嘴怪。”

明明就一张嘴，但跟长了八张嘴一样，口齿伶俐，最会嘲笑讽刺。

周栀不是以前那个在外软弱的人了，

用刻薄的语气刁钻：“那林大小姐灵力这么强，林家宗主的继承人怎么不是林大小姐呢。”

林清平时最讨厌有人说这个话题，因为自己是个私生女，根本成不了宗主的继承人。

林清愤愤的看了眼周栀，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可偏偏周栀还直勾勾的定着她，瞪大的眼神水汪汪的，那副无辜样，更让林清气的咬牙切齿。

周栀在心海中道：“04，你有没有权限帮我查一查一个人？”

04声音冰冷：“主人想让我帮你查谁？”

周栀眼神向林清的方向一瞅道：“那个穿鹅黄色长裙，头上戴红色发簪的那个，我感觉她可能也是从现在穿过来的，并且有50%的可能性。”

04：“主人请稍等，正在调动大脑库存。”

过了没多久，04声音断断续续：“报，报告主人，对，对方，不，不可预测，主人小心。”

随后那头传来的提示声：“警告，04系统信号被中断，04系统信号被中断，04系统信号被中断。”

还没等周栀问出心中疑惑，04就被强制性下线了。

周栀察觉到了不对劲，当初刚穿越过来时，在混沌世界。

混沌老人好像说过一句话，呯一声。

一阵白雾出现在周栀的脑中，思绪瞬间回到混沌世界，眼前白雾迷绕，周栀听见一声低沉的声音道：“04，系统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有系统能让04受到损伤， 切勿记住，唯有收复于其中和杀害才能平息损伤，否则04将一直处于损伤阶段，并且提供不了任何服务。”

眼前白雾散开，周栀思绪从混沌世界被拉出。

右眼皮跳个不停，周栀不明话中的意思，可两个词醒目又刺眼：“收复”，“杀害”。

可林清家与自家本就是世仇，若想收复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杀害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杀害不一定是杀人，也可以是一一[杀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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