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阁。
“启禀王妃,白嬷嬷与郁香伤得很重,恐怕…”
“还没死?”苏亭画倚在贵妃榻上,悠悠的问着身边那个有些瑟瑟发抖的小丫鬟。
“只剩下一口气了。若她们命丧于此……王爷回来后,我们该如何解释?”
“满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嘴了。到时候,本妃自会给王爷一个合理的解释,哪轮到你在这瞎操心了?”
满星被她的威严吓得一抖,连连磕头道,“是是是,王妃教训得是。”
苏亭画看着满星狗腿的模样,轻蔑的哼了一声,在心里寻思道:好一个卖主求荣的家伙!自己的主子不在了,不但一点忧伤都没有,还在这处处讨好她。要知道,她起初可是护国公夫人的人呐,如今这主子一个又一个的,说不定哪天就背叛了她,攀上了第四代主子了呢?此人留不得,事后一定要找个恰当的理由结果了她!
当初,苏亭画冒充苏意画出嫁的时候,郁香、白嬷嬷、满星、金菊作为陪嫁丫鬟,随着苏亭画一起来了摄政王府。第二天,郁香、白嬷嬷和金菊就被苏亭画派遣到了浣洗房干苦力,而满星因为曾经帮了她一个“大忙”,所以就留在了身边,事事吩咐着。
“她俩不在了也好,还有一个也趁机解决了吧。”
“可是,金菊她……”
一说起这个金菊,苏亭画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此人一身清冷孤傲,干事虽利索,却不近人情,说一即是一,从不会做分毫的改变。最关键的是,对苏意画衷心得不得了。是个好苗子啊,如果能好好的利用一下,那她的计划或许就会变得更加完美了……只是可惜了,太忠主了。明明当初和满星都是国公夫人派过来的人,可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都解决了也就没什么顾虑了。还是说,你要和她们一起?”
“王妃恕罪,是满星说错话了。”
“呵~”苏亭画看着跪在地上的满星一副唯唯诺诺的“狗”模样,脸上不由得就浮起了冷笑。
她相信,此事,满星一定能做好的,即便是出了岔子……那她也就大不了弃了这颗棋子。
从小到大,她从没输过,除了一直都心心念念的――百里权。
……
“夫人,王爷回来了,唤您去前厅。”正思量着,一小丫鬟前来对她耳语了几句。
“快,把那件金丝绣荷儒裙拿来给本王妃换上。”苏亭画听罢,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赶紧叫满星把她前几天花重金新做的衣服拿出来换上,再配上一些金色荷饰发钗,高贵得体,气质出尘,宛若天人。
苏亭画看着镜子中精心打扮过后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步伐优雅的踏出了翡翠阁。
刚到前厅,就远远瞧见了那个伟岸挺拔的身姿,虽然不常看见他,却一眼就永远记在了心里。
“王爷。”
百里权轻“嗯”了一声,将眼前低头行礼之人虚扶了一下,无意间瞥见了裙摆上那些金光闪闪的荷花,只觉有些刺眼,“毕竟是王府的女主人,以后莫要再穿得这般扎眼。”
“噗嗤~”苏意画看着穿得珠光宝气的像个土豪似的苏亭画,外加百里权的‘评价’,一时之间没忍住,“王爷真是不解风情,王妃这身不仅优雅得体,又大方高贵,这么,王府女主人就该脸色苍白,日日操劳吗?”
被拂了面子的百里权自然心中不快,不过,他立即心生一计,一改常态,慵懒道,“青澜姑娘说得是,不过这府中该整顿的地方还得整顿。王妃此举确有不妥当的地方。本王说的对吗,王妃?”
苏亭画这才注意到,百里权身后还站着一位青衣女子,渐青色衣袂在风的吹拂下左右摆动,宛若几支青色柳条于安澜无浪的湖水中轻轻荡漾摇曳。再向上看去,只见面容姣好,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之姿,却也小家碧玉之貌,只是这眼神与笑容却有着莫名的熟悉感。
“这位…”
“王妃,这位名青澜,曾在本王落难之时救了本王一命,如今她有难,没了容身之处,本王决定让她在府内住下,从今以后,王府就是她的家。”
“见过王妃。”
苏亭画不吭声也不回礼,脸色是变了又变,终是按耐不住,“王爷,她毕竟是个女子,如何能入住王府,这岂不是辱了女子名节。况且,来历不明…”
“够了,本王这么做自有本王的道理。记住,青澜姑娘是王府的客人,莫要亏待了她。如若她在府里出了什么事,定唯你是问。”
“是…”
苏亭画掩了眼中狠戾之色,忍气吞声的低头应承着,待百里权走后,立即换了一副挑衅神色,“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本事挺大啊,在新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王爷不喜女色,根本没有哪个女子能近得他的身半步,而你,竟然能好端端的跟在他身后,还轻而易举的住进了王府!”
“身份倒是没有,没准儿王爷就是喜欢我这款的呢?”
“你…”
苏意画无奈的摆摆手,并不想与她争执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问题。名不名节的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反倒是目前她好歹有了“摄政王”这座靠山,办起事情起来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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