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事

一轮明月高挂在空中，天空泛起暗蓝色，期间，还有大小不一的星星在期间点缀。

小镇的晚上，也是非常的热闹，一路的灯笼，高挂在路边的树上，微弱的灯火，伴着夜晚月亮带来的光明，一路排过去小档口，做起小生意，街上的酒楼，戏院，也还在灯火通明的做着各自的生意。

人们在这夜市来来回回打发时间，酒楼，戏院，歌舞团来来往往的人，在这期间，就像一副活动的画。

凌清尘和桃雪景走在这人来人往之中，凌清尘穿着悠闲的服装，少去了平时作为警察的威严，桃雪景依旧是那悠闲的蓝色长裙，两个人的双手，轻轻握在一起，走在着人来人往之间，看着街边的小摊，听着歌舞厅内传出来的歌声……

桃雪景依旧是喜欢那结尾小摊的糖人，那个小摊，很小，和别的摊位不一样，坐着是一位老爷爷，买着他亲手制作的糖人。桃雪景喜欢吃，凌清尘却不喜欢，因为太甜了。

桃雪景：“什么？太甜？明明很好吃，还长得那么可爱！”

桃雪景反驳了凌清尘，凌清尘白了白眼睛，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出纸钱递给老爷爷。

老爷爷那双长满皱纹的手接过钱后，平摊另外一只手，指着老爷爷面前摆着的各种糖人。示意他可以随意挑选。

凌清尘“喏。”

凌清尘眼神看着桃雪景，然后又看着糖人。

桃雪景：“哼。明明很好吃！”

桃雪景露出一个微笑，然后看了看摆在她面前的糖人，然后拿起一只兔子形状的糖人。桃雪景朝着凌清尘吐了吐舌头，一旁的凌清尘看着他，露出了微笑。

那个微笑，只有凌清尘会对着桃雪景露出。

凌清尘“想起来，我们以前经常逛夜市呢，特别是中秋的花灯……”

凌清尘看着街边的灯笼说到。

桃雪景：“嗯，糖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吃。”

桃雪景吃着手里的糖人，似乎没有听见一旁的凌清尘正在感叹。

凌清尘“说起来，也是在灯市遇见的明律，后来发现我两居然在一个组办案，然后我们不打不相识就成了兄弟。”

凌清尘继续说道。桃雪景抬起头，随着凌清尘的视线，看着街边高挂的灯笼。

桃雪景：“不打不相识？是这样用的？”

凌清尘“管他呢，我不学文。”

桃雪景：“……”

凌清尘的视线，渐渐看向茶楼上那隔空的楼层，边上，应无一袭黑衣独自一人坐在上面，桌子上放着一壶茶，他还是那样喜欢把帽子压着，不让他人看到自己的头发，眼神看向外面。

他怎么在这里？

桃雪景：“怎么了？”

桃雪景看到凌清尘的眼神有点不对，便问道。

凌清尘握紧桃雪景的双手，走向面前的茶楼。

凌清尘“熟人，走吧，去打个招呼。”

桃雪景：“熟人？”

桃雪景一脸懵，被凌清尘握着手，拉着走进了茶楼，跟着走上楼梯。

走到三楼，这里人看起来很少，只有零零散散几桌的人，一旁的应无坐在走廊边，看着外面。

凌清尘走到应无旁边。拍了拍应无的肩膀。应无明显被吓到，震了一下身子，用警惕的眼神回过头来，看到是凌清尘，眼神也放松了下来。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边喝口茶边问道。

应无：“你怎么在这里？”

凌清尘坐在应无的对面，说到。

凌清尘“我也想问你啊，你不是不太喜欢这热闹的地方吗？”

应无眼神飘向外面。

应无：“下面热闹，这里并不热闹，反倒可以安安静静的喝上一口茶。”

说着应无拿起另外一个茶杯，往里面倒上茶。

绿色的茶水露出，慢慢的落在茶杯里，热气冒出来，伴随着茶香。

应无这才注意到，凌清尘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应无抬起头看向桃雪景，突然紧紧的皱紧了眉头。

凌清尘“啊，这是我妹妹。桃雪景。”

凌清尘介绍到。

一旁的桃雪景微笑的朝着应无摆了摆手。

应无愣住了，拿着茶杯的那只手一动不动，眼神看着桃雪景。

这张脸，不知为何，突然在脑海里回放万遍千遍。他记忆力，那青楼之上的女子，翩翩起舞的女子，还有一袭红衣朝他微笑的女子，突然就与桃雪景的脸重合在一起。

下一秒，记忆里，是那个女子，满身鲜血躺在他的面前。

即便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默默守护。

红衣女子，带着哭腔，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出。还有那蓝白衣服相间的道士，手里的剑，滴着血，向着那个女子走去。

那你，再去下一世找他吧……

不知何时，应无突然想起，鲛人公主问他的，他何时没有欺骗过自己，还有他自己朝着柳希说的那句，妖为什么喜欢欺骗自己？

他为了她，欺骗了自己啊，可又能怎么办？

她没有任何回应啊……

雪可无情，桃花亦可？

桃雪景，你也是这样的无情……你忘了所有事情，却记得凌将军，然后依旧选择待在他的身边……还有那颗带着你能量的粉红珠子项链，也都是为了保护他……

突然间，脑海很乱，应无觉得头快要炸开，所有在他脑海里闪过的记忆，那看不清楚的女子的脸，模模糊糊之间，和眼前桃雪景的脸重合在一起。

应无：“啊！”

应无手机的茶杯摔在茶桌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

太多太多的记忆，在应无的脑海里不断的反反复复。

凌清尘站起来扶着应无。

凌清尘“怎么了？”

扶着额头的应无站起来，另一只手举起来。

应无：“无妨，老毛病……”

应无放下扶着额头的双手，看了一眼桃雪景。

为什么，你还会在他身边？

这就是你所言的守护吗？雪景……

桃雪景注意到应无的眼神里，是无奈，是愤怒，还有那她看不懂的神情。

应无：“我先回去休息……”

应无转身快步离开了，凌清尘不解的歪了歪头，看着桃雪景，而一旁的桃雪景看着应无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冒出莫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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