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变（四）

“你自己都说了不生气，还生气干什么。”小渊无语地看着我。

“我哪有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呵呵。”他不屑道，“你手里的笔要是没有被你掰断我兴许还可以信你。”

我摊开手，暗暗道惨，这要让土方岁三知道了，又得被批。

“呃…你说，我是问还是不问冲田君。”我在庭中挥剑，冲田君不像是爱逛花街的人，可是怎么感觉，有点在意呢…但白白问起，感觉又不大妥当。

“呵呵呵…戾气真是重呢。”一个人从远处走来，笑得渗人，淡淡的花香从身上传来。

“伊东先生。”我收回剑。

“生病了，应该乖乖地躺着啊，柳。这样练剑，对身体可不好呢。”伊东甲子太郎用扇子微微遮唇，“仅管是用木剑练习，却还是能感到浓重的戾气呢。”

“您说笑了。”戾气？我到现在，杀人都是靠小渊，哪来的戾气？

“戾气…不取决于杀人多少，而在于，是否平静的心。”他像猜出了我在想什么一样，双眼微眯。

“…什么样，才算平静？”我不由地问了一个看起来很傻的问题。

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分析。不被任何所骗，哪怕…自己的双眼…”

他突然凑近，吓得我后退了两步。

“真是双漂亮的眼睛呢…美丽至极…可惜了…同女人一样，越是漂亮，越不可信…”

我喃喃道：“不可信…”

“…把身体部位，比作人的话…眼睛，是美丽温婉的岛原女子，总是带几分虚伪；眉毛，是异域的丫头，初乍来到，总是被挡住；心脏，是孤僻的公主，最为重要，身上藏有无数秘密，却从不言语…”

他话锋一转：“而嘴巴…是个笨笨的娃娃，祸从口出…渐渐的，它也像心一样沉默了…可是，它也很棒呐，眼睛辨不了真伪的，总是它质问，有时，不问怎么知道呢？”

“问？”我颇为疑惑，思绪随着他旋转。

“想知道，就要去问。说不定，他在等你问呢。”

“嗳？”我抬眸，阳光一下子晃得人睁不开眼，伊东甲子太郎挥挥手，等我回过神后，他已经走了。

我一直好奇，他是不是什么都知道，可惜我一直没有得到答案，甚至到他死前，我也不知道，就如同不知道山南敬助的死因一样。

“樱楠！你怎么从这里站着？要回屋休息啊！”我站在原地没多久，便听到声熟悉的声音。

“冲田君！”我笑着招手。

“真是的…以前都是我逼着你去休息的，现在好了，真是风水轮流转…”我无奈摊手。

冲田君拍了拍我的头，无声地笑了笑。

“那个…”突然，我们异口同声道。

“你先。”他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还是你先吧。”

“不打紧的。”

“…那个…就是今天…我帮松本先生往岛原送一个东西…便…便正好看见，冲田君和明里大夫从一个房间出来…我很好奇，能否告知？啊啊…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吧…”

冲田君愣了一下，突然，他又笑了，笑出了声，他伸手挠了挠头，有几分不可思议道：“哈哈哈…樱楠，真是神奇啊，我也想同你说这个的事。”

“同我？”这不禁使我很是诧异。

“山南先生和明里小姐两情相悦，山南先生凑下每个月的钱，马上便能为明里赎身了，却有了这种事。”冲田君神色暗了暗，作为“介错”，我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的。

“经山南先生嘱托，我常去看看明里小姐，并定时给点银两，后日，她便可以回到自己的故乡了。”

“明里小姐…也很难过吧…”我无法体会，最爱的人死去，是什么感受，但要是冲田君就如历史上般逝去…也许我会伤心欲绝吧…

呸呸呸，山南敬助和明里是一对啊，我拿自己和冲田君比干什么，根本不是一个性质好嘛。

“嗯。她还曾一度想为山南先生殉情，这些日子好些了，也算愿意活下去了。”冲田君点点头，“她很感谢新八，让她见了山南先生最后一面。”

“唉。”我开玩笑般道，“要是有女子看上了新选组的队士，时刻要为你们担心呢。”

“说起来，经常看见樱楠被女子示爱呢。啊，上回不就是有一个…”他歪头想了想。

“开什么玩笑。我是女…”我拍了他一下，低声，“你又不是不知道！”

“身为武士，要把生死看淡。爱情什么的，是很难得的。”他眨了下眼。

“切。怎么说我都和你们不一样，我还好，倒是冲田君，啧啧啧，有喜欢的女生吗？”我环肩，吊儿郎当地问。

“外甥女算吗？”

“呵呵呵。”

冲田君九岁便被送到道场，接触的女性有限，又一心放在剑术上，所以才如此吧。

“好了，走吧。”冲田君招了招手，向屋内走去。

“那个，请等一下！”

“哎？”他驻步。

“谢谢。”

冲田君愣了一下，哑然失笑：“什么啊，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樱楠你过于生分了呢。好了，跟上吧！”

“是！”

冲田君再次温柔的笑了，他转过身，嘟囔了一句话，我没有听清，至到很久后，我才明白。

题外话*

阿殷更文告诉我们一件事---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我总能在催稿中水…啊呸，是更出一篇文。

小元子：你怎么好意思说！！

阿殷啊啊啊，本来大中午的，这几天还上课，不想更来着，结果看见了君幻小可爱给的花花。

阿殷这孩子太坚持了，我经常收到她打赏的花。

阿殷我都不好意思不更了。

阿殷还有，这章有点短，凑合着看吧。。。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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