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昭华不改、新愁旧怨满身觞。（2）

如何？自己如今还能将他如何？如今他已是权倾朝野，若是去年此时，她自是可以如那时一般不管不顾，可如今。。怕是他动动手指便能将自己这等小门小户摘得连骨头都不剩吧。

白慕：你那时说，若你还有命回来便要拔毒，你这话如今可还作数？

拔毒？自己当初也不是跟他说的这话，用不着他现在在这做好人！或许整个灵栖阁所有懂医术的凑到一起都比不上一个白慕，可自己如今同他。。似乎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九歌坐直了身子，此刻他二人的距离便是不过一尺，却颇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是否，他和当时的容隐一般？自己于他也不过是个不甚重要的朋友而已，既可欺、又可瞒？

九歌：我不信你。

九歌别过头不去看他，是啊，自己已不信他了，又为何一定要站在原地等他？凭什么自己要做那个被伤得最狠最疼的那个人？

白慕：你在生我的气？好，你既不信我，那便这样。

话正说着，便又离她近了几分，几乎是一低头便能看清她眼中的委屈。。这姑娘竟是委屈？不应该是辛酸和恨意？

他明白了。

手下的尖刀适时宜的对着自己的胸口，而另一端便是他牵着她的手，握住了刀柄。

做什么？

九歌手一松，不知不觉间竟隐隐渗了些汗意出来。。

白慕：我若是没看错，你在紧张？

手中的尖刀本是极锋利的防身武器，此刻却被他当做顺水人情，而他此刻堵的便是她心中他的位置。虽说他如今心里大约已经有些谱了，却还是当面表明的好。

白慕：你如今自己拿着这刀，若是能原谅我过去同你仇人做了朋友这件事便松手，若不能便杀了我。。我若活着，便尽力将你身上的病治好；若死了，便将小七送回西岷，权当是在下的赔罪。

白慕这话说的十分的真情实感，由不得九歌怀疑半分，何况那刀还竖在两人之间。。

顿了顿，又将自己离她愈发近了些，那刀此刻已正正抵在自己胸膛，因着自己的动作，渐渐凹了进去。。

九歌：你耍流氓，走开！

如今轮到九歌开始慌乱，原以为他不过是拿这东西吓唬吓唬自己表表自己的衷心，却不想他竟真的。。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心的汗已是越来越多，晕湿了整个手掌。。

九歌：你喜欢我？

‘啪！’手下猛然一松，便像是心头隐藏了许久的心弦猛地一下被赤裸裸的挑开，红晕趁着这时机爬上她的脸，心头的心也猛然跳了几下，而手下的小刀，也被自己丢在了棉被上。。九歌再怎么老道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这样的事她还没经历过，自然是一时间乱了手脚。

白慕：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喜欢便喜欢了，怎么也不跟我说说？

白慕倒是看得很开，他原以为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明白，自己不介意她的这份喜欢，可她却好，始终对自己若即若离。原以为是手段，不想这姑娘于感情一事上竟纯洁的如一张白纸，是自己看走眼了。

早知道是这样，便更好办了！

白慕勾勾唇角，在她还来不及解释的时候便先凑到她面前去，侧过头，将唇附在她耳边，说：

白慕：九歌，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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