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斜阳微醺、巧笑倩兮烟幕雨。（15）

已是华灯初上，酒醉金迷之时、玩家灯火之夜，九歌迎着他手中的一盏灯火进入到他的屋内。。过往，就算是她会留宿在自己这处他也会十分注意这身份，虽说他在灵栖阁已然是众人皆知的九歌的‘野男人’，可究竟是或不是却也只有他们两人清楚。

偏偏今日，白慕从他处得到了一个自己往日里困惑的谜题的答案，而造成这场困惑的正是九歌。

自然他也想亲口问问她，只是她方才这显然是有些许心事萦绕心头。。可自己却不想同往日一样一味的憋在自己心头。左右这才是灯火时节，此夜还长，急什么？

白慕：你今日，似乎总是心不在焉。

白慕自己倒是一门心思打量着九歌的一举一动，可对方显然是心有思量，单单是这半柱香的时间里九歌就几乎是一直在走神，直到自己的话说出口之后才勉勉强强的对上白慕的眼神。

九歌：嗯，三哥和十一明日出门游玩，将阁中大小事都一并扔在我身上，自然是有些。。

白慕：说假话的姑娘可是会变丑。

九歌：好吧，我的确是在想事情，只是这些大多都是灵栖阁的事，我不好。。

白慕：九歌！

白慕猛然间唤着她的名字，倒是也叫她不由得一愣。

白慕：你我皆是江湖客，自然都是这世间的浮萍，我虽算是有个出了名的屏障，可我却从未觉得他们带给我的片刻温暖；有的只是一些责任和对白氏家族的担当。

九歌：我知道，你也是很不易的，我。。

白慕：你不明白，

白慕：你不明白的。有许多事于你是可以随时随地的甩手走人，因为你有这个权力；可我不一样，有些人、有些事是我作为白氏家族的一员必须要结交的。

就算是自己不愿，可也有许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灯火人家，许多走在街道上的孩提都会提着一盏灯照亮前方的路，而此刻的人家里也大多都是灯火通明其乐融融。。九歌转过身去，看着阁楼下的人们来来往往，而远处登楼点起的一盏盏浮灯却是异常的好看明亮。

眼前的半壶清茶，是九歌十分喜欢的雨前龙井，便是轻轻抿了一小口茶水，那清香的新叶便会陡然透过唇齿流向身体的四肢百骸；有着茶香的自然提神，便是再难以梳理清的繁杂事也再难用烦闷扰了自己。

可此刻的九歌却有些看不懂他。

看不懂他的想法和他真正想从她身上要得到的东西。

是陪伴怜惜？亦或是、

简简单单的彼此欣赏和喜欢？

她看不懂，又或是说她从不想真正看懂过。白慕于她或许是茫茫人海中的灯火阑珊，亦或许是千千万万人中的惊鸿一瞥；刹那见的弹指芳华而已，她想、他们之间只是恰好的适合和一点点的思慕之情罢了，但如今看来白慕似乎却不是这么想的。

九歌：所以呢？

九歌顺便又悟了悟他言语中潜藏着的深刻含义，又抿了一口清茶后才缓缓开口：

九歌：你是想说，就算是过去自己做过一些事也并非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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