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尚书（3）

郑清瑶不解的问：“那你知道我是假的为什么不拆穿我？”

柳眉突然之间变了脸色，她死死地盯着郑清瑶，“现在轮到你了，告诉我她怎么死的？你是宇文邕派来顶替她的，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不清楚，只听李夫人说起似乎是因为身体不好受不住颠簸，病死在路上了。”郑清瑶是真的不清楚，毕竟人家的事情未必愿意和她细说。

“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柳眉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放心，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今日之后你就不会再担心我这个威胁了。”

郑清瑶问道：“你明明不似那般张扬跋扈，为何要营造那样一个形象？”

柳眉脸色一变，颤声道：“你以为我愿意吗？他要我做一个没脑子的蠢货，我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不然他不会放过我的家人！”

他，指的是谁？郑清瑶心里不言而喻，追问道：“你什么意思？皇后与小皇子的事，所有证据都指向你，到底是不是你！”

两人目光交接处，柳眉眼里的挣扎与为难她看在眼里，她选择告知这些事情与她，或许也是心有不甘吧。

“砰”的一声，外面守着的阿媛与在宫殿外盯着的两个侍卫闯进来。

郑清瑶被柳眉按在地上掐，柳眉手里的毒酒欲灌在她嘴里，两人的衣着发饰凌乱，显然是打过的。

阿媛赶紧抄起凳子朝柳眉砸下去，柳眉手里的酒洒在郑清瑶的衣服上，也溅了一些到脸上。

阿媛赶紧拿自己的衣袖给郑清瑶擦拭，生怕她误食了。

“姑娘，姑娘没事了。”阿媛眼里饱含怒火，似乎是想把柳眉千刀万剐。

侍卫看了一眼郑清瑶，上前试了下鼻息，“死了。”

不过半天时间，郑清瑶差点被柳眉反杀这件事情成为宫里的热闻，传的沸沸扬扬，没有人不知道。

晚上，郑清瑶和阿媛同住在未央宫以前的那个房间，阿媛见她一整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她被吓到了，便安抚她说：“没事了姑娘，她已经死了。”

“阿媛，这里好可怕，我好想回家，除了你，这个宫里我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郑清瑶抱着阿媛，今日的事事实到底如何没有人去深究，也没有人能深究出来。

众人都在讨论，最后那半柱香的功夫，柳眉和她说了什么？又为什么突然要杀她？郑清瑶虽然用借口掩饰了过去，但是信与否她就不能确定了。

回想最后与柳眉交谈的时候，柳眉对自己起誓：“我敢对天起誓，从入宫以来我没有算计过任何一个人，手没有染过血！”

“我不敢说自己手里干干净净，但是在宫里的这三个月，我手上未有一条人命！”

“若不是你，那些证据是怎么回事？”郑清瑶反问。

柳眉正色道：“囚犯可改口供，证据可以伪造，好人可以往死，这个世道便是这样，你明白了吗？”

“在这个宫里，你要是想活，你就注定是孤独的，必须是狠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你的敌人！”柳眉红着眼睛，补充道：“你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包括那位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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