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启一脸黑线地把白纸一样的孩子抱到床上。
孩子脸无血色,嘴里却拉出了一条红丝。
樊启皱了皱眉。
樊启:张嘴。
牧伧己机械的张了张嘴,淡淡的血丝顺着嘴角滑了下来。
樊启用手背给他擦拭,心里更加窝火。
樊启:对着我的时候不是挺凶猛的吗?对着女人就怂成这样?
牧伧己不是……
樊启:不是?你不是白白挨了她几个巴掌么?
樊启说着掐了掐牧伧己的脸
牧伧己啊,啊啊——
牧伧己疼的眯紧了眼。
樊启:啧。
樊启起身在柜子里找出一盒药膏,给孩子脸上抹了俩抹。
樊启:自己能涂吗?
牧伧己可以……
樊启嫌弃地看着牧伧己笨拙的涂着药膏,忍不住拍下他的手。
樊启:右手不能动就别动了。
樊启说着自顾自给的牧伧己上着药。
牧伧己呵……我怎么不曾知道汉昭王那么心疼男宠?
樊启:呵,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牧伧己……王爷其实
牧伧己是想用我牵制虢夫人吧?
樊启涂药的手顿了顿。
樊启: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樊启:你确实,冰雪聪明。
樊启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带着邪魅的笑,看的牧伧己脊背发凉。
牧伧己王爷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便是。不必如此兜兜转转。
樊启:呵,也好啊,今晚沐浴更衣来我房里,不用我再吩咐了吧?
牧伧己……是。
樊启冷笑一声起身离开,牧伧己深叹一口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东廷仙狐:好了,不委屈,套路就是这样子的辣
牧伧己许久才缓过神来。
他不傻,也不笨,只是缺少对人情世故的了解。
他的清高,全是源自于抚养他长大的刘嬷嬷对他讲述的人——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狙族的霂河公主,当年下嫁穆侯,深受穆侯宠爱,直到生下牧伧己,血崩而死,她所受的宠爱,与她的生命一起到了尽头。
牧伧己遗传了狙族的黄金血脉,拥有着稀有的双重性别,在狙族有着神灵一般的地位。
可惜他生在穆府,狙族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穆府只把他当做妖孽,更有意要除之。
这些关于霂河公主和狙族的一切,都是霂河公主的陪嫁乳娘——刘嬷嬷告诉牧伧己的。
东廷仙狐:强行插入背景嘿嘿嘿……
牧伧己听见庭院传来窸窸窣窣的杂音,起身到外面去看。
牧伧己钰珠?!你怎么跪在这里!外面风大,你快起来!
牧伧己三步并作两步前去扶她,可钰珠像生了根似的硬要跪着。
钰珠:公子莫担心。是钰珠犯了错,没有护好主子,这才甘愿领的罚。
钰珠挺直了腰板,对伧己笑了笑。
牧伧己也是个善良心软的人,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樊启。
牧伧己走的很快,几乎健步如飞,差点都要忘了伤口的疼痛。
这一路走越加觉得不对劲,王府的宫人纷纷对他福身行礼问好,经过灵曦堂前,更是看到虢夫人领着一众跟随她硬闯婧渝堂的宫人跪在堂前。
牧伧己这是……
云凡:牧公子不用找了。
牧伧己?
云凡:王爷有令,凡冒犯婧渝堂者,罚跪三天,每天两个时辰,罚俸两月;护住不及者,罚跪一天,两个时辰罚俸一月。
牧伧己没什么严重的,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
云凡摇了摇头。
云凡:我们王爷对于原则性的东西,一向不容商量。
牧伧己……
云凡看出了牧伧己的难堪,又解释道
云凡:王爷上一次这样大罚,还是因为虢夫人初来乍到时,冒犯了长公主和戚夫人。
牧伧己戚夫人?
云凡:是。戚夫人是王爷的生母。
牧伧己……我明白了。
牧伧己点点头慢慢地往回走,一边走还忍不住回头去看凝宏堂的牌匾。
云凡已经进去复命了。他就是专程在这里等牧伧己的。
樊启:回去了?
云凡:是。只是王爷,您是怎么知道的牧公子一定会来求情?
樊启轻抿了一口茶,嘴角上扬笑了笑。
樊启:呵,看他的心思还不容易?他跟你一样心慈手软。
云凡摸了摸鼻子。
家主这讽刺人的功底他也不是见识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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