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吧”一声温润如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递给她一方锦帕。
乔若汐(南宫江离)“谢谢”
乔若汐也没有矫情,直接接过。抬头,看见那张眉宇如画的脸微愣了一下,一身白衣胜雪,眉间点血,更衬他神圣不可侵犯,他依旧如初见般那样风度翩翩。
她站起来,朝他笑了笑:
乔若汐(南宫江离)“煜珩公子。”
公子煜珩:“嗯?姑娘知道在下的名字?”
煜珩有些惊讶。
乔若汐不好意思挠挠头
乔若汐(南宫江离)“听花箐说的”
煜珩释然,答道:
公子煜珩:“原来如此”
公子煜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乔若汐朝他微微一笑,因这句话,对他的好感提升了不少,在别人伤心难过时他没有说“不要难过了。”因为这虽然是在好意安慰,但人家也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开心。也没有问“怎么了?”人们大多数第一反应都是这个,但这个会令本来就伤心的ta再次想起伤心的事,相比前者,这个更遭。
而他只是一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乔若汐(南宫江离)“无碍,公子见笑了。”
煜珩没再说话,双方都沉默了片刻,良久,他才开口:
公子煜珩:“让在下为姑娘吹一曲吧”
说着,他从取出怀中的白玉箫,放于唇边。
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覆于箫孔上,
原本死寂的林子一下活了。
箫声渐起,她好像看到了山溢啁啾剪天光两分,涧荡层波叠清涟百层。
这声音,似能抚倦鸟劳翼,润古木枯心。
第一次,她听到的是沧桑,是诉说万古千秋,有几分凄凉之感;与之相比,这次更为空灵,更为安详,就好像沐浴在一个风娇日暖的午后,身旁有百花齐放,莺歌燕舞。
她听得如痴如醉,缓缓闭上了眼睛,之前的忧愁似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艳阳高照,微风徐徐。她仅用个紫玉簪随意挽成了一个小髻,淡雅如斯,如瀑般倾泻垂直于腰间,偶有微风轻拂,几缕发丝随风舞动,略施粉黛的小脸清丽脱俗又不显妩媚,此时的她,闭着眼睑,长睫溢着风情,更显慵懒不羁。
逆着光,好像她本身就会发光一样,似误落凡尘沾了丝丝尘缘的仙子。
煜珩神色恍惚了下,遂又将那份不明的情绪收敛,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身上移开,继续轻叩箫管。
于此远观,春山如笑中,一人垂眸轻碾白玉箫,一人踏拍闲赏万籁音。
于是,陪伴在静默中流转,自有其荡胸之音。
乔若汐(南宫江离)“谢谢你,煜珩,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公子煜珩:“煜珩?”
他细细品味着从她口中说出的两个字,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他认为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这二字他听了多少年了,早已麻木,可这次他竟觉得有点好听。
但乔若汐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对他笑了笑,以示感激。
接着,他鬼使神差地来了句:
公子煜珩:“可以一直这样唤我名字吗?”
说罢他就后悔了,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乔若汐先是微愣了下,后又了然笑道:
乔若汐(南宫江离)“嗯?”
乔若汐(南宫江离)“若公子愿意,若汐自是荣幸之至。”
听罢此话,煜珩这才释然:
公子煜珩:“嗯?”
乔若汐(南宫江离)“害,瞧我。”
乔若汐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接着道:
乔若汐(南宫江离)“煜珩。”
煜珩应了声,后又道:
公子煜珩:“若姑娘不嫌弃,可否到寒舍坐上一坐。”
公子煜珩:“在下那里有些桃花酿。”
听到有酒喝,乔若汐立刻两眼放光,爽快答道:
乔若汐(南宫江离)“甚是荣幸。”
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当日不过是随口一提,如今他竟真的做出来了。
乔若汐(南宫江离)“还有,煜珩兄你都让若汐唤你名字了,就不要一口一个姑娘地叫我了,倒是生疏,不如就叫我若汐吧。”
煜珩会心一笑:
公子煜珩:“好”
乔若汐心情现在好了不少,两面之缘,煜珩总能带给她惊喜,能和他交个朋友倒也不错。
随后南宫江离走到烟雨的墓碑前说了几句话,摘下树上的一朵梨花,放入充满灵力的锦囊中,并再次把刚刚落下的叶子打扫干净,这才离开。
崎岖的山坞间,一红一白,二人并肩而行,身后只留下朵朵梨花时时飘过,最终蜷卷于山岗之间,它们经历着世事变迁,送别着一代代人,湮藏于芬芳泥土之下,静观百世千秋,给自己留下的,是风云激荡后的暗幽难改。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引用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
与煜珩道过别,待残阳似血时,乔若汐才拎着几罐酒从仙落岭回到“神仙府”。
举目望了望这里的一草一木,此次她就要去妖界找茜眠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还真有点舍不得。
看着那只正在草丛中一蹦一跳的白兔,把它抱起来,抚着它的耳朵。
正当她收拾包裹时,一道浑厚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就是这吗?”
听那浩浩荡荡的脚步声,起码得有十人。
“是,民女亲眼所见。”说话的是个女子,听声音大概有十三四岁。
乔若汐向声源处迈步欲要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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