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寒藜属意的微颦起头看了看四周,看向院门外时似望眼欲穿。
圆鼓鼓的大朱红纱灯笼被穿成一串串悬挂在大街小巷的半空,浮光霭霭,静影沉璧。
寒藜措然瞥向他眉眼,发现他正认真温柔的检查着自己的擦伤处。
感应到目光,寒临便抬头望去,一双凤眸挑视相向,她故作自然一刹别过眼神,双颊却渐渐爬上烟霞。
一席清爽的季风吹过,灯笼底的密穗顺风舞摆。
街边行人欢声言笑,充裕着的欢乐亦随灿然烛苗一起跳动,长街上行着的才子佳人,人来人往中一朵淡雅芬芳,不知名的情愫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发酵。
风轻撩起她的头发,耳边的碎发隋然拂过面庞,门前灯火的红纱影投注在面,嫣然就似红透了脸。
是多亏了这几盏红纱灯,此时自己浮躁的心才有处暂避风澜,才亦能略微顺畅的平静自己。
“师兄,我……很重的吧?你已经从顶层背我到这里了,就到这里吧我想.....”
咦,她作何说这些,打住。
寒藜,清醒点,你是个连自己从哪来都不知道的流落者罢了,能安居在此得此挚心相待就已足够,何必还去奢想些别的。
你说着善解人意的知心话,其实,你也是在担心着自己的安危吧。
初来乍到,你对一切都不甚了解,对所谓的事实还一无所知......
像寒临师兄这样的彬彬公子,你早应知道会有许多佳人为之倾慕,而自己不过是在他身边半途而入就博得了他所尽的温柔和耐心,这换做任何一个女子,多少都会妒忌。
寒临觉察到她神游的心思,心底泛起一片片涟漪,凝神不过数秒,他松开她的胳膊,继而轻轻扳过她肩头,迫使她对上他的眼眸。
寒藜显对他的举动不知所措,眼神看他也好,和他对上也好,却并不知他下一刻的举动。
而恰恰此刻她能断定的是,自己一定不会从容的去面对,“好好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觉得自己是麻烦吗?”
“我......”她哑然,自己......觉得自己是麻烦吗?至少,同门的师姐们是这么认为的。
又或许自己本就是是无枝可依,颠沛流离......
“藜儿,告诉我。”寒临略加重摁在她肩头的力度,一向清澈的墨眸此刻似是丈量不到边际的翻滚澜潮,恍如一弯朦月,薄雾笼稠时泊不定。
“我......”
寒藜精致的眉目微皱成棱,唇轻启半分又止住抿上。
再次对上那双牢牢锁住自己的眸,她握紧拳头,眸光闪烁:“对,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大麻烦......自从师兄把我带回来,我惹了不少事,闯了不少祸,即使不提这些,那师兄呢?每次我闯下的祸能那么轻易解决又是为什么,哪一次不是你出面帮我解围,或是担下了我一半的责罚。”
“我连自己身世都不清楚,身无所长,毫无用处,以我现在的能力又能做些什么,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说着已是泪如雨下,泪水模糊了眼颊,话说着越来越没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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