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屋内传来寒藜缓和的声音,“今日天色不错,是应出去走走的,有劳师兄稍等,我换身衣裳就来。”
寒临浅笑:“好。”
耳室内,寒藜轻撩起窗帘,从这个角度刚可以看到寒临的侧脸。
阳光映衬下,平日里棱角分明的轮廓此时犹为温和,耳边乌黑的鬓发随风拂动,纤长的素手展开那柄兰花扇,衣诀翩飞,好一个不苟和俗世的出尘君子。
“呃......非礼勿视,”她拍拍脑袋,暗自腹诽:寒藜啊寒藜,你怎么看到长得好看的公子眼睛就拔不出神了,这副心思若是被人知晓,怕又会平添上不少麻烦。
她甩甩头,匆忙从木施上拿起外袍披上就出了轩房。
“好久不见。”
寒临亲昵的就挽住她的胳膊,就如伤势好之前一样,他仍是处处提醒自己要轻抬腿,哪里又要跨一两步,就像在教小孩学走路似的。
惹得寒藜面色一会红一会粉,她略带无奈:“师兄,其实我的伤、已经痊愈了......”
她轻轻的试图抽开被握在他手中的胳膊,却怎么也挣脱不了,她为难的抬眼看他,却发现他眼中布有几分怒意,她下意识挣脱,他又抓住,眼神专注又认真的看着她。
“师兄......!”
“别动。”他冷冰冰开口,言语中却是不容抗拒。
哗啦——
寒临扯下自己的束发带系在寒藜的手臂上,又对着手肘下的部位放劲摁了几下,“啊、嘶~”寒藜不由呼出声,“好痛、”
“你还知道好痛?怎不知道小心,上次让你回去好好敷药你可听进去了?”
“诶?上次?”
“你啊、”他轻戳她眉心,“上回去果庄的时候,记起了吗?”
“呃......不过是轻碰了下,不碍事的......”
“嘶!”
寒临把布带绑的太紧,血全充到一处。
寒藜忽感到血压引起的略晕且夹杂着酸麻的疼痛感。
“在出去之前,你需得先上药。”话毕,寒临便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一跃上了阁顶。
碧瓦朱甍照城郭,一朵朵流云浮过头顶。
寒藜伸头往下探探,打了个机灵缩回他怀里,“师兄,你带我来这么高的地方作甚?不是……说要上药的?”
寒临也不答她,只搂住她腰的手不曾松过一点,眼神光凝视住前方。
过了会儿,只听他口中碎碎念了几个字符,另只胳膊仅在她眼前轻晃了下。
睁开眼,数只泛着淡淡青光的小小流萤汇聚在自己的指上,如沐光浴一般,逐渐周身萦绕满一道道光环,宣和且温暖。
它们缓缓移占布整个手臂,略感到有些痒痒的,好像有什么在牵拉着肌肤内血液的流转迁回,所经之处瞬时完好如初。
“呃......这是?”
寒藜伸出另外一只手去触碰那一只只小东西,指头却意外地穿透它们。
她一脸茫然的看向寒临,问道:“师兄,这些都不是真的么?”
又挑了挑,确认它们只是一缕缕灵气后,她情不自禁的又去触摸周身的荧光,零星点点散落身侧,似梦似幻。
寒临松开她的胳膊,又重新绑好发带,说道:“这个以后会教你,不过现在你感觉怎么样了?”
“嗯......”寒藜甩了甩胳膊,感觉浑身都通络了不少,“比之前轻松多了,感觉整个人也轻了许多。”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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