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法......你们......”寒酌搔了搔头欲言又止,却还是话到最后憋住。
声音极小,寒临却是听见了,他饮了一口茶,又看向荀隐真,道:“荀护法,曾是本座的师父。
......
什么?
寒酌有点惊异,居然还是他师父么,除了发色之外,荀隐真面相保持的跟三四十岁数的男子一般,有如天人。
居然是师父......
“没什么可奇怪的,荀护法与阁主乃是同门师兄弟,所以即便现在位阶同等,也仍旧是我的长辈。”
“哈哈——”荀隐真倏然大笑起来:“临儿即便是做了右护法,也仍旧把我这老头子放在心上啊,难得哈,难得!”
“那是自然的,如若不是师父的教导培育,徒儿也不会有今天。”寒临勾唇笑应。
......
寒酌真的有些看不太懂,寒临既然是这左护法的徒弟,那自然他客气他几分也是在理的。
可如今他们平起平坐,寒临根本用不着这么客套,毕竟要知道,在任何一个组织内,左右护法都有可能是下一任阁主的继任者,照他们这样往来,这以后晋升......难不成还看交情?
他又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跟从寒临的本意了。
寒临嘴角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渐渐加深,然后又递了杯茶送到荀隐真案前。
只不过这次的茶盏,有些不同,晶莹剔透,光滑如镜,这分明就是从雪域冰屋中带来的。
寒酌眼睛一亮,却没有说话
“这是......?”尹漠裳稳稳接过这口冰盏,大概的瞅了几眼,又抛回给寒临。
“这是我在雪域的一个冰屋中得到的。”寒临说。
然后轻飘飘给寒酌使了个眼色。
“啊,是啊,这是寒护法在雪域雾凇林子中找到的。”
“嗯?雪域中荒无人烟,竟会有这等上好的冰盏,看样子不像是天成的,加工和制作看上去都应是顶上等的,你们二人竟有这般运气。”
荀隐真连续强调着这冰盏的珍贵,唇边却是一抹显而易见的玩味。
寒酌暗暗打了个激灵,这老头也太能编瞎话了吧,这冰盏分明就是他自己随便抠出来的,除了那碗面凹下去的一部分可以用来盛装之外,还有啥能证明这是个用来喝茶的杯子?
还上等,顶上好,这老头真是在把他的眼睛和耳朵当成喂狗的了。
切。
“寒酌,你便是叫做荀酌的那个孩子?”荀隐真喝了口茶,悠悠的吹着气,抬眼清淡道。
......
啊啊啊——
这老头居然还记得自己是那日碰见的偷包子小贼,这往后的日子......
“嗯,怎么改姓氏了?”荀隐真又问。
“回......”寒酌拱着手话还没说完,荀隐真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也罢,怎生你也是姓过荀的,那便是我座下的了,怎么样孩子,你不会不乐意吧?”
......
这哪跟哪啊,寒酌抽了抽唇。
一边不着痕迹的将自己刚说过的话撇开关系,一边又这样堂他而皇之的说他以后就是他座下的了。
这老头......什么脾气?
小女子不才,未得公子青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