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后的第二日,杨时安强行将杨思悠从床上拽起。小崽子敢怒不敢言,一边轻揉身后的小肉球,一边跟在爹爹旁边嘟囔:“去哪也不跟人家说清楚就把我拎起来,昨日打的还未好,今日就欺负我……”
“你再啰嗦一句试试?”杨时安停住脚步,看着她吓唬道。杨思悠轻哼一声,便不再多问。
待杨时安将她抱上马车,又将她揽进怀里。“昨日闹那么一出,都未带你见见师叔,今日带你过去好好拜访,记得乖一些。”杨时安有些不放心的叮嘱着。
杨思悠知晓爹爹有个师兄,却从未见过。杨时安的武功在汴京城数一数二,他的师兄自然不会差到哪去。这样的一个人杨思悠定然也会听到些传闻:
若说杨时安是以严厉出名,那他的师兄便可用“魔鬼”二字形容。据说无论是多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到了他那,不出一月便改过自新。且他为人古板,不苟言笑,杨时安虽严厉却也不失温柔。
杨思悠想到这,总觉得今日不会有什么好事,她轻轻拽了拽杨时安:“爹爹~不去行不行啊……不然爹爹进去与师兄相聚,思悠在外头等着,我保证不乱跑,爹爹若是不放心,让裴侍卫看着我也行!”
杨时安轻戳她的脑门:“小崽子,我今日是特意带你来的,你跑了算什么。”
眼见着躲不过,杨思悠还在做心理建设时,马车停了下来。杨思悠探出头,“巫府”二字印入眼帘。站在门口背着手的人便是杨时安的师兄——巫烨启
巫烨启,番禺人,三十五岁;巫这个姓氏在汴京城并不多见,加上他古怪的性格,他便被许多人称为“怪人”。
杨时安牵着闺女来到他面前,“思悠,快叫人。”杨思悠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如今见到巫烨启却一个劲的往爹爹身后钻。在杨时安的眼神威胁下,她才探出一点身,轻轻唤了句“师叔”便又缩了回去。
巫烨启并不予回应,只是转身将他们带进了大厅。按杨思悠以往的作风,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必然是要东瞧瞧西看看,而今日却紧紧的抓着爹爹,几次要抱,杨时安实在没辙,看着快哭出来的杨思悠,他只好妥协。
正厅内,杨思悠坐在自家爹爹身上晃着腿,听着他们闲聊。“五岁了,若是打算过两年去学堂,那现在也可温习起来了。”巫烨启喝着茶淡淡道。
杨思悠听他说到自己,赶紧把脸埋起来。杨时安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应道:“是啊,我正有此打算。”
相谈甚欢之际,两名年约15的少年,被推了进来。其中,一个紫袍,一个蓝袍,两人鼻青脸肿,眼神一个比一个凶狠。
巫烨启将茶杯放下,蹙着眉:“何事!”杨思悠一听这语气便知道这人不好惹,又往爹爹怀里缩了缩。
“师傅,是师兄先动的手!”紫袍少年告状,却听见蓝袍者冷哼:“爹,师弟先辱骂我的!”
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徒弟,杨思悠倒也是好奇,不知师叔会如何处置。她拿起一旁的糕点,躺在爹爹怀里看戏。
巫烨启却摆了摆手,下人会意,跑开了一会,再回来时便看到小厮手里拿着鞭子,木柄上雕有蛇头状花纹,杨思悠看着都忍不住一颤,就连吃着的糕点也放了回去。
巫烨启拿起蛇头鞭,空甩两下,那两名少年纷纷跪下,没有多余的话,更不会像杨思悠那般求饶。似乎这种情况,下人和他的徒弟们都已经习以为常,可见他十分对得起“魔鬼”二字了。
杨思悠猛吞一口茶水,小声道:“爹爹……他们不会要挨鞭子吧。”杨时安轻轻“嗯”了一声,她原还想劝爹爹帮帮他们,却见杨时安轻叹,摇了摇头,她也只好乖乖住口了。
巫烨启拿起鞭子,走到蓝袍者身后,果不其然,他先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狠狠一鞭,杨思悠真想不到这会是亲爹所为,只见蓝袍者紧紧咬着嘴唇,这才第一鞭,他便开始冒汗,杨思悠吓了一跳,有些抽泣。
足足打了十五鞭,蓝袍者直接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他倒是一声没吭,杨思悠却哭得勤快,眼泪鼻涕没停过。
紫袍者同样挨了十五鞭,两人纷纷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后背硬生生是见了血的,杨思悠见状,哭得更加凶猛,嗓子快哑了,杨时安怎么哄都哄不好。
“好了好了,思悠,你只要乖,爹爹绝不会这样罚你。”杨思悠的嗓子愈发沙哑,杨时安后悔莫及。
前几日来邀请师兄参加生辰宴,正遇上他处理家事,他的儿子与徒弟有争吵本不是他该管的,可看到师傅留下的蛇头鞭,杨时安便想借此机会吓唬吓唬自家姑娘。他便与师兄商议,待思悠过了生辰,带她来巫府拜访时再让他们受罚,就当是杀鸡儆猴了。可万万没想到,小家伙会哭成这样。
“师弟,我看她也哭累了,今日便留下吧,免得舟车劳顿,也省得你辛苦。”
杨思悠一听,哭的更厉害,杨时安却依旧答应了下来。
未完待续……
郁陶思君未敢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