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禁足已经过了十日,杨思悠原以为不出七日爹爹定会心软放自己出去,没想到他这次竟真就狠下心,无论她怎么哭闹撒娇就是不肯松口。
陶思阁内,杨思悠正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杨时安却淡定地喝着茶。
“大人,明日晚上的灯会……太太说想叫您和小姐一道去。”裴泽刚从滟明轩听了吩咐特来报备。
杨思悠一听,这不是大好时机,赶紧黏到爹爹身上去:“爹爹,好爹爹,母亲都邀请了,咱们不去也不好啊是吧。”
杨时安放下茶杯,漫不经心道:“去告诉太太,明日我陪她去,思悠接着禁。”杨时安顿了顿,捏了捏女儿的小肉脸,“不满一月,你休想出陶思阁半步。”
杨思悠一听哭闹得更加厉害,眼泪不止,杨时安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小思悠,哭什么?”
“我也要去灯会,一年只有一次……爹爹还不带我去……”她越说越委屈,红着眼睛,嘴巴也撅了起来。
杨时安却瞧着她十分可爱,用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温言道:“思悠既然犯错了便要好好接受惩罚,这次爹爹也没打你,只罚你禁足已是我最大的让步,思悠若是非要想出去看灯会,那以后便乖些,爹爹就考虑不罚你禁足。”
言外之意,这次的灯会你就不要妄想了,至于明年的灯会,得看你表现。
杨思悠不再说话,报复性的锤了他一拳,又怕爹爹“报复”,赶紧从他身上蹦下来,一溜烟躲进被窝里:“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第二日,杨时安不用上早朝,索性直接在陶思阁用膳。
“好爹爹,求你了,就带我一道去吧。”
“吃饭。”杨时安将米粥放在女儿眼前。可她一门心思只想着灯会,哪里肯听,又说了不少好话,杨时安仍是无动于衷。
“米粥米粥,日日早膳都吃这个,爹爹难道吃不厌吗。”杨思悠狠狠往椅背上一靠。
恰好这时杨时安已经吃完,他擦了擦嘴,动作倒是比杨思悠还优雅些。“裴泽,既然她不愿吃,那便倒了吧。”
“那……那不行。”杨思悠自然是饿的,她小心得瞥了爹爹一眼,又将碗揽到自己手里。
杨时安让步,在陶思阁陪她玩了整整一下午,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官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巫明娴已换好了衣裳,她轻轻提起裙摆,跨进房。
“母亲!母亲!”杨思悠好似看见了救命稻草,死死抓住她,“母亲,思悠和你们一道去好不好。”
巫明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同时抬头看了看自家官人的脸色,“思悠还在禁足,下次母亲在带你去吧。”
杨时安的面色果然缓和了些:“行了,你啊,老老实实在陶思阁呆着,爹爹回来自会给你带礼物。”他缓缓起身,理好衣服便带着妻子离开了。
只留杨思悠独自在房里生闷气:“就连裴侍卫都可以去!偏是不带我去!”她拿起桌上的茶盏,想了想又愤愤得放回原位,“切……我才不是怕你!我是心疼这昂贵的价钱。”
总觉得气不过,府外不许去,陶思阁总可以让她横着走吧。杨思悠索性起身到院子里头走了走,竟意外发现门口没人看守?想来是她们也听说了灯会,出去偷懒了吧。
杨思悠犹豫不到半秒钟便冲进屋换了身衣服,又带上了帷帽,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才出门。
十里长街一片灯火通明,集市熙熙攘攘,叫卖灯笼的声音此起彼伏,杨思悠小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风轻轻吹着,好生惬意。
她在街上停留了许久,恋恋不舍得回到陶思阁,赶紧换下衣服,将帷帽也给藏了起来。果不其然杨时安没过一会也回来了。
裴泽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这些可全是大人给你买的,小姐,你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今年的舞狮……”
说起方才的舞狮,也是让她最沉迷的内容,她情不自禁地顺着说了下去:“今年的舞狮表演好生精彩,活灵活现啊!那舞狮有三五个我那么高了那,欸,你说我能不能也钻进去啊。”
看着她手舞足蹈得模仿,二人愣了片刻,杨思悠也忽然反应过来,房内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杨思悠被两个目光盯的难受,只好坦白交代,杨时安气得紧,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就连上头的礼物都跟着跳了跳,杨思悠见状赶紧跪在爹爹面前认错。
“你还知道怕吗?你怕就不会那么做!你这脑子成天都在想什么!罚你禁足你竟敢偷偷跑出去!”裴泽见他气得不轻,若这时开口求饶反倒讨不到好处,他赶忙倒了杯茶,杨时安降了降火,接着道:“街上这么多人,你若是叫别人给拐跑了怎么办!”
“我下次不敢了……”小姑娘耷拉着脑袋,慢慢挪到爹爹身边,“爹爹别气了……思悠给您捏捏腿。”
“还下次!我这次便打到你不敢有下次!裴泽去拿板子,你给我退后跪好,上次真不该绕了你。”
板子?杨时安还从未用过板子,戒尺已经叫她害怕得不行,这次竟换了一个比戒尺还厚一倍的板子,杨思悠亲眼看着爹爹拎着板子走到自己身侧。
毫无防备的一记,跪着挨打还是第一次。板子厚重,打在身后自是疼得紧,杨思悠赶紧捂住小肉球,眼泪随之而下,只盼爹爹能心软。
谁料杨时安直接握住她的两只手腕,又一把扯下她的裤子,不过一下,她已经拥有了一个粉嫩的小桃子。
可显然杨时安并不满意,又是一板子,小姑娘挣扎着要起身,奈何被爹爹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你再动一下,我定打断你的腿!”杨时安狠心吓唬着,紧接着又是一板子,杨思悠嚎啕大哭,求爷爷告奶奶地哭喊着。杨时安这才松手,她立马转过身紧紧搂住爹爹的脖子,眼泪也全数蹭在了他身上。
“跪好了。”他嘴上仍凶巴巴的斥责,可还是不由自主得给她拍背。“爹爹我知错了……再不敢乱跑了。”趁着爹爹还心疼,杨思悠赶紧认错。
“好了好了,也怪爹爹不好,早知道就带你一道去了。”在惩罚杨思悠的过程中,杨时安也在自我检讨,闺女还这么小,正是贪玩的时候,自己却这般狠心。
杨时安轻轻拍了拍微微发烫的小粉团子:“还疼不疼?”杨思悠轻轻在他耳边哼唧,不说疼,也不说不疼,惹得他一阵心疼,赶紧给她提起裤子抱到床上揉着哄着。
杨思悠也趁着这时,钻在爹爹怀里,诚心诚意求着,又是保证又是发誓。
于是……她的禁足生涯,到此结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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