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日,小姑娘难得的懒觉日,自然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肯起床。
“可算起来了,一会大人都要下早朝了。”知道今日杨时安会来用午膳,一早裴泽就在小厨房忙碌,亲自盯着厨子,为了满足两个不同口味的人,真真是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杨思悠洗漱过后就坐在桌前,在裴泽的啰嗦中用完了早膳。没来得及休息就被裴泽带着去小花园散步消食。
“我才刚吃完……走一会就又饿了。”小姑娘有些犯懒,两手挽住他的胳膊,将重心往他身上倒。
“大人好久没来陶思阁用膳了,我叫厨房多做了些,一会你可得多吃些。”
走了一大圈,回到陶思阁,小姑娘立马就瘫在了椅子上,顺手拍了拍略有饥饿感的肚子,乖乖坐好了等待爹爹到来。
“怎么还不来……”
裴泽失笑,小崽子干坐着等,不到一炷香就觉得没意思了。
“想不想画画?当是打发打发时间。”
杨思悠点了点头,却又一下子泄了气:“还是算了,我不是那块料,画画太难了。”
“有我教你呢,教到你会为止。”说罢裴泽便牵起她走到桌前。
小姑娘喜竹,他已教了几次,她始终没有开窍,几次下来她便开始自暴自弃,裴泽依旧是不厌其烦的教她要领,握着她的手,像杨时安教她写字那样,循循善诱。
二人画的认真,以至于杨时安进来他们都没发现,小姑娘的脸很红,不知是怕画毁了紧张,还是因为裴泽揽着她,紧握着她的手,在她耳边柔声说话使得她害羞。
杨时安轻咳了两声,二人才齐刷刷的看向他。
“在做什么呢?”
杨思悠忙拿上画纸向爹爹炫耀:“爹爹快看,我现在画的可好了。”杨时安交接过仔细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是很好,可到底是算裴泽画的还是你画的?不如用完膳自己画给我看看?”
小姑娘鼓着嘴夺回了画纸:“不要,爹爹说用完膳带我去听曲的。”
杨时安笑嗔了她两句,用完膳便带她去听了曲。
“爹爹,这首曲子是讲什么的?”听了半晌她依旧没有头绪,只好凑到杨时安耳边小声问道。
杨时安刚要开口答她,竟在门口看到一个身影,杨思悠随着目光望去。
“他怎么阴魂不散啊……”
詹文矣与他们对上了眼神,微笑着向他们点头,杨思悠不禁一颤,又往杨时安怀里钻了钻。
被这样一打断,戏曲没能听全,小姑娘有些遗憾,回府的路上杨时安把这个故事给她说了一遍,杨思悠仍然兴致不高,杨时安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不用这么垂头丧气的,又不是不能再来,温故而知新,下次说不定就能听懂了。”
回府时天色有些发暗,不一会便开始下雨了。他们没有带雨具,杨时安便脱下了外袍,将杨思悠紧紧裹住。
小姑娘刚准备下马车,一声雷响将她吓退了回去。杨时安拍了拍她的背:“不怕,爹爹抱你。”
她从不怕打雷的,如今这样裹着爹爹的衣服,被爹爹抱回陶思阁,被他细心的擦拭脸上少许的雨水,似乎怕打雷也挺好的。
陶思阁有些暗,裴泽也来不及整理自己,先去点上了灯。杨思悠轻笑:“我们三个都变成落汤鸡了。”
杨时安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还笑呢,着凉了可就有你受的了。”
裴敏很合时宜的端来了姜汤,杨时安接过,非要看着小姑娘喝完才肯放心。
难得她没有墨迹,一鼓作气闷了下去:“爹爹也快回去换衣裳喝姜汤吧,爹爹若是着凉了,也不好受。还有裴侍卫,也去。”
二人都十分欣慰,裴泽更是觉得心中一股暖流,回屋换衣服,喝姜汤时都止不住的笑意。
雨仍然一阵一阵的下,听雨也是乐趣。裴泽挑了几篇与雨有关的诗词来教她。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杨思悠鹦鹉学舌的跟着念,儿时都背过,只是从未去仔细解读过,如今每日都在学,每日都在背,她常常抱怨脑袋里装不下那么多东西,一背书,一学习便觉得头疼。
裴泽每次都只是轻轻敲敲她的脑袋警告一番,可还是延长了她休息的时间。学习外的习武,裴泽即便想放水也不成,她就要上擂台了,第一次比赛,一定不能敷衍。
最后七日,小姑娘心里也紧张,裴泽就陪着她打实战。一遍遍跌倒,一遍遍站起来。
裴泽时常不忍心,可习武哪能不打实战,习武又哪有不受伤的,只有严苛的训练,才能让她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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