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文矣离开后并没有回侯府,反倒是拉着巫秉其去了酒楼吃酒。
“放心吧,我爹已经派人去追了,几家弟子合在一块实在人数众多,不好排查。”巫秉其轻抿了一口酒,“皮丫头怎么样了?”
詹文矣已有了些醉意,他轻晃着手里的酒壶。
提起杨思悠,他便趴了下去,将脸埋进手肘:“太医说伤了筋骨,要静养,我将她留在你家了。”
“你这样将她抱回去,可想好如何收场了?她可还有两年才到婚嫁年龄呢。”
詹文矣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师兄,别打趣我了,她……其实她是我妹妹,我想她带回家很久了,可是我爹,是他不要文哉啊……若非我母亲……她早就没命了。”
巫秉其有些不明所以,只有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詹文矣粗糙的用衣服蹭了蹭脸,又猛灌下一壶酒:“方才是我一时冲动,看到她受伤便不管不顾了……事后想着恰好趁这个机会将她带回去,先斩后奏,我父亲便没辙了。可杨时安不放人……非要我父亲亲自接她……”
巫秉其蹙了蹙眉,也跟着饮了一壶:“皮丫头可是杨师叔的心头肉……”
身边扑通一声,詹文矣已经醉倒在桌,巫秉其也有些犯晕,最后二人是被马车一齐送回了巫府。
第二日清晨醒来,詹文矣只觉头疼不已。见他醒来,莫离赶忙端来一碗醒酒汤:“小侯爷您总算醒了……”
他脸上少有的焦躁,詹文矣扶了扶额头,一口饮下醒酒汤,才淡淡问道:“出什么事了?”
“您将小姐抱走的事全汴京都快知道了……如今老侯爷也来了,就在外头呢。”
詹文矣深深舒了口气,他刚坐起身,莫离便抓住了他的胳膊,轻声道:“昨日那个人抓到了,巫老爷说,侯府的家事他不便掺和,让您自行定夺。”
难怪昨日那个人看到自己便停了手。
果然……还是被他发现了,他想再杀她一次吗?为何会有父亲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詹文矣见到父亲的那一刻并不惊讶,他的怒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父亲不必恼火,我也没毁人家姑娘清白。再说了,杨思悠就是文哉,您不是知道吗?反正汴京的人都知道她是被杨时安捡回去养的,您去将她接回来,让她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再自然不过。我是她亲哥哥,见到妹妹受伤将她抱回去修养,自然也合情合理。”
詹老侯爷中气十足,一掌拍在桌上:“你如今是能耐了,事情闹得汴京城人尽皆知,逼我不得不从了?”
詹文矣轻笑一声,中规中矩的行礼:“那就麻烦父亲大人了。”
杨府陶思阁
杨时安本想让小姑娘直接在巫府养伤,可她哭闹得厉害,不得已,只好顺了她,回到了杨府。
路上颠簸,杨思悠常常疼得冒眼泪,惹得裴泽一阵心疼,本想背她走回去,小姑娘却难得懂事了一回。
“不要……如今外头全都是我和詹文矣的传言,别再给爹爹添麻烦了……”
回到家里总算自在了不少。
腿伤了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躺在家里,爹爹和裴泽每日都在身边陪着,不用上学,不用练武,除了腿上偶尔传来的疼痛,日子可以说是舒服的没边,让她一度忘了还有詹文矣,还有侯府。
回到家才不到五日,詹老侯爷便来上门拜访了。意外的是杨思悠并没有被带走。
细问裴泽后才知道。
詹文矣对外放出消息,她的身份已被传开,有人信,自然也有不少人不信,如今老侯爷招摇过市地来到杨府,便是证实了传言。
这样一来,杨时安不肯放人也得放,老侯爷不想要人也得要。
詹文矣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如今小姑娘腿还伤着,不宜挪动,她回到侯府已成定局,詹文矣便不再急于一时,可以让她安心养好伤再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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