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文矣紧紧捉住她的双腿,将她拽了下来。他喘着粗气,面相凶狠。
杨思悠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糕点,心中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可还是要把这场戏演下去。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死了两家都清静。”
“够了!”
这还是三个月以来,他第一次发火。
松散的绳子,满地的狼藉,以及泪眼汪汪的小姑娘。
他轻叹了口气:“罢了,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们见上一面,前提是你不许再寻死觅活,即便是做戏。”
他将绳子解下来,绕在手中。
“文哉……”詹文矣欲言又止,最后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思悠,没事吧。”
她早已泣不成声,裴泽见状,赶忙抱住了她。
不一会,莫离赶来:“小姐,小侯爷说会令人来打扫卧房,让小人带您去别处休息。”
杨思悠抹了把眼泪,裴泽帮她拿好包袱便直接过去。
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将包袱里的东西摆放出来……
看到院子的那一刻,杨思悠呆愣住。
竟然……和陶思阁一模一样。
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她慢慢走进,当真连细节都一模一样,她不自觉伸出手来。
“小姐,小侯爷真的对您很上心,这里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布置,他不许我告诉你,说是怕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小侯爷将这里改了又改,始终觉得不好,几次三番跑去杨府,就是想给你一个熟悉的环境。”
说罢他看了裴泽一眼:“恕小人僭越,小姐这样以死相逼,实在是……三个月来,小侯爷一边承受着老侯爷给的压力,一边要受着小姐的埋怨……是人总会累,总会熬不住的。”
杨思悠抬眼,空白的牌匾挂在上面。
“小侯爷迟迟没想好该用什么名字,小人曾说索性直接用陶思阁,他却说,这里终究是侯府,不是杨府,他怕你恼火,可里头和陶思阁一模一样,取别的名字又怕你不喜,便索性空着了。”
“裴侍卫,把牌匾取下来。”
莫离和裴泽静静在身后,看着她提笔,在牌匾上写下“陶思阁”。她的字学到了杨时安八成,挂上这块牌匾,便和杨府的陶思阁无异了。
莫离喜极而泣,立刻跑去告诉小侯爷。
“文哉……”
裴泽略有歉意,朝他点头示意,便关门离开。
杨思悠调整呼吸,整理衣服,虽还是止不住抽泣,可侯府千金的姿态已摆了出来。
她双膝跪地、两手撑地、低下头。詹文矣面有难色,心疼、埋怨交杂着。她抬起头,眼睛仍有些红。
詹文矣正准备扶她,她又向前跪行三步,随后才借他的力起身。
“做什么跟我行这么大的礼。”
“跟你道歉,我确实不该做戏威胁你。”
詹文矣取出帕子递给她:“我的确恼火,不过幸好,你不是真的有那样的想法。文哉,我是你兄长,你要什么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不需要那样。”
“可我明明说了,我想见阿娘,我想回家,你一个都没有答应……”
他垂下头,抿了抿嘴:“以后不会了,明日我就带你去见你母亲……也顺便帮我道声对不起,我年幼时不懂事,曾找过她麻烦……”
杨思悠破涕为笑:“小侯爷果真是和我们母女过不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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