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悠回到陶思阁,一见到裴泽便忍不住瘪嘴求抱,他本在给她准备甜点,一见她泪眼汪汪,也顾不得自己身上满是面粉就将她揽在怀里。
“怎么了,是二小姐又说什么了?”
她摇了摇头:“爹爹说他疼爱津秋是因为爱我……想起我刚才那样跟他说话……就是觉得好对不起他。”
“那你跟岳父道歉了吗?”
杨思悠缓缓点头,裴泽便低头吻了吻她:“傻姑娘,你道歉岳父就没有不原谅的,自小到大都是如此,对不对?若心中还是觉得不好过,晚一些咱们再一起去找他,认认真真的道歉。”
二人抱成一团,身后突然传来了咳嗽声。莫离有些没眼看,眼睛恨不得长在地上:“小姐,主母来了。”
杨思悠下意识抬头看了看裴泽,后者摇了摇头:“方才太太就来过一次,我说你还没回来,她便每隔一会就过来,为避免麻烦不如现在就见了吧。”
巫明娴被安置在院子里喝茶,杨思悠二人进屋更衣后才去见她。就这更衣的一会功夫,巫明娴都如火上蚂蚁,坐立难安。
一见到杨思悠她便激动的上前,讨好般的勾住她的胳膊:“好孩子,你当是帮帮母亲,就替你妹妹求求情吧……”
杨思悠面露难色,她缓缓挣脱出手,有些别扭的唤道“母亲……”她顿了顿,扶着她一同坐下,“为什么,我记得以前您对青悠很严格,不过几年怎会如此变化。”
巫明娴用帕子点了点眼下:“青悠总是在暗地里跟你吃醋,她知道官人最喜欢你,她便开始样样都模仿你,只为让她爹爹能多喜欢她疼她些,我开始有拦着有责骂,甚至后来还打过她……”
她越说眼泪越发猛烈:“只是没想到,她连自刎都要学……那次我是真的被吓到了,正巧你们已经去了江南,滟明轩的下人将她及时救下没有闹大。”
杨思悠不禁蹙眉,那次自刎她都已经有些记忆模糊,只记得爹爹第一次恼火到扇了自己一巴掌。
“以我杨思悠个人,我可以原谅她,可作为津秋的母亲,她伤害我的孩子,除非她给津秋道歉,否则我不会答应求情。”
巫明娴微愣:“可……可青悠是长辈,这样不好吧。”
“自她出生就没受过委屈,青悠是长辈却不能妥善言语爱戴小辈,倘若她欺负的不是津秋,是别人家的孩子,您觉得别人会不会来讨说法。”
巫明娴哑然,到底是被杨时安亲自带大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
“思悠你也说了,别人家那是别人的事,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商量呢。”
“青悠没有拿我们当一家人,津秋自然也无需拿她当长辈,是她说的,她是杨家的血脉,我不是。那津秋对她而言就是别人家的人。”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波动有些大,杨思悠舒了口气,缓和道:“太太,我并没有为难的意思,只是要为我的孩子讨个说法。”
二人僵持着,裴泽忽然轻轻拍了拍杨思悠,随着他目光看去,是杨时安牵着杨青悠前来。
巫明娴立刻站起身,她微肿的嘴巴十分抢眼,杨思悠也跟着站了起来,不禁与裴泽对视。
“思悠,把津秋叫出来吧。”
杨思悠轻吐了口气,朝莫离昂了昂头:“去叫津秋。”
莫离立刻作揖朝房内走去。裴津秋正坐在屋里看书,那套小号的桌椅还是杨思悠小时候杨时安给她定做的,如今给她用倒是正好。
陶思阁忽然这么多人,裴津秋有些怯生生的站在原处,杨时安立刻向她招了招手,她才蹦跶着跑向他。
杨时安一手牵着裴津秋,一手拍了拍杨青悠的胳膊:“方才答应爹爹什么了?”
杨青悠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怀里取出一个小金锁,她微微哈腰,有意识的捂了捂嘴巴:“津秋,方才都是姨母不好,这个小金锁是姨母的一点心意,收下了就原谅姨母,好不好?”
裴津秋歪了歪脑袋,她其实并没有很在意,但她发现母亲的态度与平时相差太大,她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杨思悠。
她神色无异,微微点头示意,裴津秋才有些迟钝的接过小金锁。巫明娴松了口气,连忙上前一起哄着她。
裴泽揽着杨思悠的腰就在一旁看着。
杨思悠一向软弱,裴泽都很少见她这样态度强硬,果然,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感受到被注视,杨思悠抬眼,果真与他对上眼,她不禁笑了笑:“在想什么呀。”
裴泽给她捋了捋头发:“没什么,只是在想我的小思悠是何时变得这样独当一面了。”
杨思悠闻言果真傲娇起来:“有你和爹爹护着,哪里需要我出手。”
裴泽轻戳着她的额头:“是了是了,你闯了祸我和岳父大人便一直跟在身后给你收拾烂摊子,夫人也该多心疼心疼我们,少在外头闯祸,我们还想多陪你些日子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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