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是一只猫的话,我想,我现在全身的毛一定全部都炸开,像一个蓬松的毛球。
可刚刚这个人说我是老鼠,那老鼠会炸毛吗?
呸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身体僵到无法动弹,肩膀上的手也牢牢地按着我,莫名的恐慌占据了胸腔,闷得我喘不上气。
那个戴帽子的散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回来,身后跟着的那个男人确实是和现在正抓着我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虽然擅自闯进这种一看就是什么秘密重地确实是我的不对……但要是就这样被灭口的话我还是感觉我好冤。
戴帽子的散兵走路时还有轻微的铃铛声,但他似乎有点着急,小小的声音响个不停。
他在急什么……最着急的不应该是我吗?
也不对哦,我现在算是入侵者吧,他看起来跟这个达达利亚和现在正抓着我的人好像是一伙的。
那他确实得急诶,要是什么秘密计划泄露了怎么办。
等等,他们是一伙的,那他着急,难道说是急着做掉我?
……那要不还是先别急了吧。
我将视线艰难地移到了他的脸上,一下子被他的眼睛镇住——
堇色的,有红眼影的,梦里的那个……
我突然在想这目前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梦,可是被干草扎的感觉很真实,从车厢掉落的失重感很真实。
熔炉传上来的炙热很真实,身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给我的恐慌也很真实。
如果都是梦,那我的潜意识是不是对我太苛刻了。
“多托雷,你答应过我的。”
戴帽子的散兵开了口,声音跟学校的那个散兵如出一辙,我一时间分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和我认识的那个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斯卡拉姆齐,你的要求似乎有点多了。”
斯卡拉姆齐?那不就是散兵的网名吗?
我眨了眨眼睛,目前所了解到的信息太少,完全不够让我分析出什么,我刚想继续保持沉默,脖子上的刺痛就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冰凉的液体顺着针头注入动脉,随着针管的推进,药物注射的速度多少有点过分。
钳住我肩膀的手一下子松开,我直接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我不敢想象刚刚给我打的针里面是什么药,而脖子上的痛感也警醒着我这绝不是梦。
似乎被谁抓着手臂从地上拉起,好像还被抓着肩膀摇晃着问问题,我眼前一片模糊,有点听不清声音。
耳畔响彻着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是谁的心跳?这么大声好吓人啊。
正常人的心跳频率不应该是这样的吧,听着好压抑,喘不上气。
我愣愣地伸手按住胸口,剧烈的震动就在我的手下。
诶?
这样乱频的心跳原来是我的?
嘴里似乎有着莫名的甜味,奇怪,我好几天没吃糖了呀?
我缓缓地抬起眼,眼前的画面清晰了不少,我看见散兵的脸上满是惊慌。
我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散兵,却又总感觉不是第一次看见。
奇怪,那我是在哪里见的呢?
脑海里似乎闪过了几幅画面——有好看的樱花,有推门而入的少年,还有掉落一地的茄子。
是茄子吗?为什么会有人抱着一堆茄子呢?
在失去意识之前,我最后一眼看见的依然是一脸惊恐的散兵。
真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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