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必成将信将疑的打开木盒子,里面是个玉坠子,不过这雕刻的……实在一言难尽“这不会是殿下亲手刻的吧?”
杨涛尴尬的咳了一声“你要是不喜欢……”
“喜欢!”徐必成握在手里“我很喜欢!”
玉坠子上是一只兔子,抱着月亮的蹩脚的兔子,明明不如工匠的精雕细琢,可就是比所有的玉坠子的都要好看和精细,这是他最喜欢的生辰礼
也是迄今为止,他收到的唯一一份生辰礼
“别气了诺诺”杨涛凑到他面前,不受控的八字眉委屈巴巴的
徐必成摇摇头“殿下毕竟不属于我,我有什么好气的”
杨涛不属于他,杨涛不爱他
这世道就算爱,又有几分真呢?几分是属于徐必成的呢?
圣人殿很暖,烛火的摇曳在徐必成脸上明暗交错,连他逐渐泛红的眼尾都带上了欲盖弥彰的意味。他本身就瘦削,现在被厚重的大氅裹起来,只显得更瘦弱。平时松散的领口也被层层叠叠的遮盖,连杨涛最喜欢的那颗痣也看不见了
徐必成抬眼抚上他的脸,拇指顺着眉毛再描到眼睑,食指从鼻梁山根划到鼻尖,最后落在唇上。他在暖光里,如同濒死的爱人眼前出现的虚影,很快又要散去
两个人突然相坐无言,杨涛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怎么才能让徐必成相信,他是真的爱他,从未有一刻是假的。他只能去吻他,吻他的唇,吻他的眼睑,尝试着告诉他,杨涛很怕,怕他离开,怕他不爱
杨涛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有徐必成了
徐必成突然推开他,低头喘着气“殿下……”他眼里氤氲着水汽,快要哭出来了“殿下……”
“诺诺”
“殿下真的喜欢我吗?”
“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我的妻”
“如果,我让殿下放弃那个位置,殿下也会为我放弃吗?”
杨涛没回答,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不会放弃的,哪怕是徐必成,不论抉择的另一端是谁,他都会选择权力
所以啊,他不爱的
徐必成点头,心里明了,仰头去吻,吻的越来越凶,像是玫瑰上的刺生出了血肉,让人忍不住沉沦却又心生畏惧。这本就是一片荆棘地,不管是谁踏进来都要流血,可徐必成就是不管不顾的闯进来,试图用自己可悲的血肉与颜色,去烧毁这让人望而却步的荆棘
荆棘从未伤害过玫瑰
荆棘伤害过玫瑰
朝圣大典前一晚,徐必成本就打算早早的睡了,但几位不速之客扰了他的清静,门外的小童被迷倒在地,咚的一声让徐必成心里一紧。他握紧手里的剑,吹灭了房间里的蜡烛
屋外有人影,闪闪烁烁
但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来了,就听到一阵铃铛声,紧接着身体开始疼,哪里都好疼,能要了他的命
他伏倒在案边,只迷迷糊糊瞧见几个黑衣人闯进来,又把他带走,可惜那个时候他已经疼得昏死过去,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
唯一记得清的就是他们腰间的铃铛,和杨涛的铃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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