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承认

奈布为什么要带我来……图书馆？

玛尔塔：怎么了？难道……你不想来？

玛尔塔的语气奇怪得可怕，奈布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玛尔塔”在作祟？

奈布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玛尔塔：……哦。

奈布你怎么了？

玛尔塔没有说话，径直走向禁书区的木门。图书馆此时已经没人了，毕竟已经到了关闭的时间，但是，海伦娜给她留了钥匙。

海伦娜未雨绸缪的能力比谁都好，似乎有预言术一样，明白所有人下一步做法，但又不完全明白每个人的下一步做法……

冥冥之中，玛尔塔认为海伦娜已经看清了她的想法，甚至她的身份。当然，这只是猜想。

奈布等一下……

奈布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奈布难道你……真的是……

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只是猜测，所以说话断断续续。犹豫，还是犹豫。

没想到，玛尔塔竟然打断了他：

玛尔塔：是的。

奈布！！！

奈布惊的下意识退后两步，想做好格斗的姿势。玛尔塔看出来了，顿时有点黯然神伤：

是在防备我吗？

即使以往的感情谈不上爱情的程度，也应该有一层友谊啊……

而此时此刻，这种友谊就弥散在空气中，飘渺，难以触摸。有一种窒息感。

难道连友谊都没有了吗……

奈布尼德霍格……真的是你吗？

他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往日的种种相处与欢乐，让他越发觉得玛尔塔不大可能是那带来灾难与绝望的黑龙。

玛尔塔：……

玛尔塔：是的……

玛尔塔已经彻底相信那个梦中的人是自己了，哪怕不是，也应该有所关系——总之，对奈布来说算不上什么友方。

奈布……

奈布为什么？

望着那张愈发阴沉的脸，她没有回应：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又不是她自己做的主。

要怪就怪命运吧……

玛尔塔想到了那本海伦娜给她书，书上有一句话：

如果命运是最烂的编剧，那就当与命运抗争的演员。

做好自己？

玛尔塔耸耸肩，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玛尔塔：我需要你跟我解释一下里面的东西。里面的符号和文字我看不懂。

奈布没说话，也许……是默许了？

奈布书，是你偷的吗？

玛尔塔还是平静如水：

玛尔塔：是的。

奈布……

奈布为什么？

玛尔塔努力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战斗，给出了答案：

玛尔塔：本来，我是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不对劲才跟着来到禁书区，方斌的确偷了本书。

玛尔塔：我阻止了他，并把他打晕了。

玛尔塔：但……

那天晚上。

方斌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玛尔塔此时与他一样伤痕累累，她扶了扶折了的左手臂，瞟到了那本被偷书。

玛尔塔：嘶……

玛尔塔：什么东西？

那本书落在地上，呈打开样。书页中间被挖空了，放着一枚奇怪的胸针。

她伸手去拾，手在碰到书的那瞬间……

玛尔塔：唔！

……

玛尔塔：嗯……

玛尔塔揉揉眉心——剩下的她就记不起来了。

奈布所以？

奈布书现在在哪？

玛尔塔摇摇头：

玛尔塔：不知道。

奈布……

奈布你在骗我？

玛尔塔心里一阵苦笑：连信任也没有了吗？

奈布到底在哪？

玛尔塔：我不知道。

她已经没有那段关于那本书的记忆了。可那本书里的东西——那枚胸针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她手中。

奈布……

奈布玛……尼德霍格，我需要一个解释。

玛尔塔皱了皱眉：

玛尔塔：这就是我的解释。

奈布真的没有在撒谎吗？

玛尔塔：……

玛尔塔：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看来，尼德霍格也不是什么善茬。

玛尔塔：君主不见了，我需要你解释一下：关于我以前，也就是尼德霍格。

奈布……

奈布为什么？

这是他今天说的第四句为什么了。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

玛尔塔：怎么，我连了解自己身世的权利都没有吗？

奈布没有吱声，只是安静了许久，想要岔开这个话题：

奈布你难道没有觉得图书馆有这样的记载很奇怪吗？

玛尔塔：……

玛尔塔：你是想转移话题吗？

玛尔塔也是明眼人，看出了他的回避。

奈布……

奈布那没什么了……我走了。

他转身走出几步，玛尔塔却叫住了他：

玛尔塔：你到底在回避什么？

玛尔塔：我吗？

奈布……我不知道。

他顿了一下足，但很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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