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二人收拾好行囊,拜别丹母。
刃为什么不告诉你母亲?
刃看着虚弱地靠在软榻上的丹恒,有些好奇地问。
丹恒:母亲此生太苦,好不容易从父亲离世的打击中走了出来,我不想她再为我担忧。
丹恒虚弱道。刃将人一把捞起,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缠着一圈绢帛,刃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腕。
刃疼吗?
丹恒:不疼了。
丹恒摇了摇头,靠在刃怀里闭幕养神。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平稳地行进。
三日后,二人行至一处风景秀丽的小镇,丹恒看了一眼周围环境,很是喜欢,刃便买了一处幽静的宅院,决定暂居此处,待丹恒的伤养好了,再继续游历。
因丹恒是手伤,很多事情自己不便,便由刃代劳了,像喂饭换衣这种事,虽然有几分尴尬,忍一忍也就过去了,但当刃要给他擦洗身体时,丹恒终于忍不住了。
丹恒:其实,我手还没完全不能动弹,可以自己来。
看着耳尖通红的丹恒,刃挑了挑眉,决定逗逗他。
刃害羞了,又不是没见过,你小时候……
一只手捂上了刃的嘴,看着眼神躲闪,整个脖颈都通红的丹恒,刃终于大发慈悲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最后,在刃的再三保证下,丹恒终于同意刃给他擦洗身体的提议。
当刃将整理好的丹恒塞进被窝后,丹恒的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了。
二人在小镇住了半月,小镇居民也都知道了镇上搬来了两位极俊的公子哥,好像是一对兄弟,只是年轻的那个不爱出门,年长的那个虽经常出门采买,但时长冷着个脸,看上去十分不好惹,故半月内没有什么人上门打扰。
在刃的悉心照料下,丹恒手上的上慢慢痊愈,只是以后再也舞不起枪,提不了重物。
待手上稍稍恢复些许力气,丹恒便让刃给他找来纸笔,要给丹母写信,二人离京半月,与丹母之间的信件往来都是由刃代笔,幸好二人相识多年,让刃练出一手以假乱真的笔记,这才瞒过丹母。
待丹恒恢复后,嫌总待在院子里无聊,便时长和刃一起外出采买,镇上居民看待在屋子里半月不曾露面的小公子上了街,不免都有些好奇,起初还会被刃冷眼瞪回去,但后来见丹恒不像表面那般冷淡,反而很少说话,便渐渐胆子大了起来,在他买东西时会与他攀谈几句,家里有东西坏了也会请丹恒帮忙修理,虽然最后干活的都是刃,但是大家依旧很感谢丹恒。更有胆大的姑娘将自己亲手秀的手帕荷包偷偷藏在送给丹恒的食物里,被丹恒发现还回去后碎了一地芳心。
刃你倒是受欢迎。
看着最后一个落寞离去的姑娘,刃阴阳怪气道。
丹恒:怎么,你不开心了?
丹恒今日心情很好,听到刃的阴阳怪气也不恼,反而扬起一丝笑。
看着丹恒的笑容,刃正要开口,却看到丹恒倏然倒地,面露痛苦。
刃怎么了?
刃连忙蹲下检查。
丹恒:今日……毒发。
丹恒虚弱地道。
刃一言不发,将人横抱起,进了屋,看着躺在痛苦蜷缩在床上的丹恒,刃周遭是止不住的杀气。
最后,刃将丹恒抱在怀里,用内力替他缓解疼痛。透骨之毒折腾了一夜,直至天明方才消停,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丹恒,刃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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