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嘴角一抽。
马嘉祺找自己?
什么事儿?
但是她当然也不敢拒绝,就问了一句:
白慕歌殿下现在在何处
李飞指了一下,她身后不远处。
白慕歌回头一看,就看见了一辆马车,看起来十分华贵,外头挂着一块牌子,上面标着一个“玄”子,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是玄王府的马车。
白慕歌大步往那边走。
到了马车外头,就恭敬地说了一句:
白慕歌拜见玄王殿下!
里头,传来马嘉祺散漫的声音:
马嘉祺:上来!
白慕歌心里明白,这是让自己上车,大佬让自己上车,她就算是心里有点害怕大佬,但是她敢不上车吗?她当然不敢,于是赶紧应了一声:
白慕歌是!
便立刻爬上了马车。
边上的仆人也帮白慕歌,把马车的车门打开。
她上去了,白鹭肯定是不能上去的,就只能在边上跟着。
车上。
白慕歌就见着了,懒洋洋地斜靠在里头的人,从他这样支着头,散漫的姿态,能透过华服,看出他完美的腰线,不必看想知道,这就是标准的窄腰,指不定还有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白慕歌只是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了眼神,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看,被美色迷惑之后,容易脑子不清楚,容易干蠢事,导致的最终后果,就是不能好好活着,美男子能比性命更重要吗?当然不会!
见着她进来之后,扫了自己一眼,就低下头的样子。
马嘉祺倒是扬眉,慢声问了一句:
马嘉祺:怎么?爷长得入不了你的眼?
白慕歌赶紧道:
白慕歌不!殿下,您多虑了!有道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这八个字,就很能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就是自惭形秽了,所以才低着头,不敢看您!
听着她鬼话一套一套,玄王殿下也觉得好笑。
倒也不慎介意。
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
马嘉祺:猜猜看,爷找你是为了什么!
白慕歌:“……”
为什么每次你找我,都要我猜?我哪里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肚子里的蛔虫,又没有什么亲属关系!
但是这些腹诽的话,白慕歌也不敢说出来。
就只好想当然地道:
白慕歌难道是因为,今天诗会,殿下看出来,我经天纬地的才华,觉得收下我其实也不是很丢人,甚至还有些有面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能为殿下您效犬马之劳,做到别人都不能为殿下做到的事,殿下就忍不住,想夸夸我?
你为了什么找我都行,只要别问我,是不是真的白慕歌就好,我骗别人还是很有胆子骗的,但是上回对着您老人家,一扯谎就被识破,我实在是心慌。
马嘉祺听完了之后。
闷声笑了起来,磁性悦耳的声,满是玩味,甚至尾音都忍不住拖长了几分:
马嘉祺:爷找你,是想夸夸你?
这白慕歌……
脸皮真的不是一点点厚。
就算当真是这么猜的,嘴上也不该直接说出来吧?
白慕歌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声道:
白慕歌难道殿下是想夸夸您自己,毕竟您自己眼光这么好,竟然能在全天下都以为我是草包的时候,慧眼识珠,发现我的优秀,把我收做走狗,这也证明,殿下是一个任人唯贤的好主子!我跟殿下的关系,那就是伯乐和千里马的关系了!
马嘉祺闻言,忍不住笑得更愉悦。
里头在聊什么,因着马车是车门制作,不是帘子,所以外头的人也是听不见,但是玄王殿下此刻笑得声音有些大,他们却是都听见了。
大家心里都很好奇,白慕歌到底说什么了,真是一个神人,竟然能把殿下逗得这么高兴?
白慕歌听见他笑,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玄王殿下终于开了尊口,他料想此事自己不说,白慕歌是肯定猜不到的,便慢声道
马嘉祺:你到处写投靠信的事情,父皇知道了!
白慕歌脸一白。
迟疑的眼神,看向马嘉祺,眼神仿佛就是在问,是不是你告密的?
马嘉祺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都忍不住想敲她的头,这小子想什么呢?
他嘴角的笑意收了两分,语调幽幽地道:
马嘉祺:爷可没心思举报你!
白慕歌愣了一下,也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傻逼了,一来这人明着说了,要收自己当走狗,那举报自己,对他也没好处,这不是把他自己结党营私的事儿扯进来了。二来从他今天的表现来看,他也的确不像是这种人。
白慕歌赶紧昧着良心,开口保证道:
白慕歌殿下您放心,小的就算是把天下所有的人,都怀疑一遍,也绝对不会怀疑是您告密的,您多虑了!
马嘉祺:“……”
他知道自己一点都没多虑,这小子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就是不对。
但是既然这小子不承认,还一脸狗腿的样子,显然已经相信了,的确不是自己的手笔,玄王殿下也懒得同她生气。
他慢条斯理地道:
马嘉祺:这事儿你做的还算是隐蔽,说不定本王的两位皇兄,都不知道你的投靠信,不止只给了他们本人。但是偏偏,你手下的人办事不得力,出门被人跟踪了。
玄王殿下能知道这事儿,那是因为这几个人的府上,都有他的眼线的,这是父皇的意思,让他帮忙看着,怕两个皇兄忽然脑子坏了,被人煽动了,找刘大人和李阁老,勾结起来干蠢事。御使大夫能知道,那就真的是白鹭办事情不行了。
白慕歌顿时也有些害怕起来:
白慕歌那陛下,是不是很生气?我是不是很快就要准备监狱三件套,下大狱了?
玄王殿下倒是问了一句:
马嘉祺:何谓监狱三件套?
白慕歌道
白慕歌囚服,洗脸盘,吃饭的碗。
马嘉祺顿觉好笑:
马嘉祺:你放心,囚服和吃饭的碗,不必准备,监狱里有。洗脸盘更是不必了,在大牢不会有人安排你去洗漱。
囚犯基本都是灰头土脸的。
但是白慕歌听了,一点都没觉得放心,苦着一张脸道:
白慕歌所以殿下,这个监狱,我是蹲定了吗?殿下,您能伸出您高贵优雅的手,拯救一下您的走狗吗?难道我不是您最宠爱的狗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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