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哭丧着脸道:
白慕歌其实杀害朝廷命官是重罪,你这么尊贵的身份,为了我这样一个,大丈夫都不算,您完全瞧不上眼的人,赔上您的前程、未来,甚至是性命,其实很不值得!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我劝您珍惜自己的生命,不要为了一时之气,做出让父母伤心的事
白慕歌到时候,就真的亲者痛,仇者快,您真的亏大了!而且,要是我对您来说,真的有夺妻之恨,您这么恨我,我也认了,可问题的关键是,根本就没有啊。您何必如此呢,您说是不是?您何不对我宽容一些,放过我也放过您自己呢?
宋亚轩:“……!”
他就这么被劝了一通,他是不是还应该感谢白慕歌,这么为他着想,甚至考虑了他父母的感受?
马嘉祺冷不防地觉得好笑。
却是提醒了一句:
马嘉祺:白慕歌,吏部的人,这个时候应该在府衙,等着你上任,还有三炷香的时间你不到,那便是迟到了!若是迟了,就等于藐视君主,玩忽职守,你是继续跪在这里,为自己求情,还是赶紧去上任?
白慕歌顿时一个激灵,起身准备飞奔而去。
而且在离开之前,还看着宋亚轩,认真地道:
白慕歌世子,我方才说的话,您一定要好好考虑,千万要好好考虑啊!
话说完,人就一溜烟地又跑了。
宋亚轩:“……”
眼见着白慕歌飞奔上了马车,玄王殿下用内功,传了一句话:
马嘉祺:今日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准透出去半个字!
这一声因为夹杂着内力传出,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当即面色一肃。
开口道:
万能龙套:是!
很显然,玄王殿下虽然是放过了白慕歌,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在外头听见,有关于自己的断袖、小宝贝的流言蜚语。
等白慕歌的马车走了。
宋亚轩还没缓过神来,偏头看了马嘉祺一眼,问道:
宋亚轩: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个玩意儿?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回见到这样的,简直……一言难尽!
马嘉祺瞥了他一眼,问道:
马嘉祺:是不是挺好玩的?
宋亚轩:
宋亚轩:……是吧!
但是宋亚轩更多的,还是觉得这个人,令人无言以对。
他又想了想白慕歌那副样子,忽然也忍不住笑起来:
宋亚轩:我一开始也只是想着,他既然读书的事情是藏拙,说不定本来也是有武功的,也躲藏着,所以吓唬他来着。他真的能打,再好不过,我教训他一顿。要是不能打就算了,哪里知道,能吓得他说出这些鬼话来!
甚至还误以为,自己要杀他,给自己科普了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马嘉祺懒洋洋地道:
马嘉祺:今日不忙?
宋亚轩笑道
宋亚轩:嗯,今日还好,不然我也没闲工夫,来找白慕歌的麻烦了!怎么样,去茶楼坐坐?
马嘉祺颔首应允,同宋亚轩一起往客栈走,懒洋洋地笑问:
马嘉祺: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看上张家小姐了?
还为了这个,来找白慕歌的事儿。
宋亚轩直言道:
宋亚轩:没看上啊,是我父王的意思,他去跟陛下说之前,也没跟我讲,我听说了这个消息,去跟我父王说,我的婚事自己做主,结果父王倒是好,劈头盖脸地跟我说,做主什么啊,人家张家姑娘根本没看上我,我又听见流言说,白慕歌送了一首诗给张小姐,后来的事情你就知道了!
马嘉祺懂了。
宋亚轩这就是很单纯的,觉得自己输给白慕歌,这种在京城被笑了这么多年的人,是受了羞辱,有些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来找人比试了。
只是这个时候。
宋亚轩也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宋亚轩:我还是很难想象,就白慕歌这种跪下认错的速度,还有满口马屁和胡言乱语,能作出那些诗?该不会是从哪里抄来的吧?
马嘉祺也似笑非笑地道:
马嘉祺:的确不像是他自己作的,但是问这小子,他也不想说,逼问他,怕也是只能听到一些鬼话,所以爷便懒得问了。
宋亚轩:“……”
不是,兄弟,你这有点不对劲啊!
平日里你想知道什么,旁人若是不说真话,你不是多得是法子折磨人,让人开口吗?怎么落到了白慕歌的身上,你忽然就变得这么宽容?因为对方要说鬼话,你干脆都不问了?
他狐疑地看着马嘉祺,道:
宋亚轩:我觉得你对这个白慕歌,有点不一样!
马嘉祺慢声笑道:
马嘉祺:你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你就明白,爷为什么对他不同了!
说着,马嘉祺扫了一眼李飞。
接着。
李飞就是怀着一种,又生气,又复杂的心情,把白慕歌干的那些离谱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这说话之间,他们已经到了茶楼的雅间。
当李飞说到,白慕歌在诗会上,说了特别多夸奖自己的不要脸的话,就连铭王和玉王,都听得目瞪口呆的时候,还有白慕歌在朝云轩,特别抠门,点最便宜的菜,还有很多鬼话和道理的时候。
宋亚轩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看着马嘉祺道:
宋亚轩:懂了,这回是真的懂了!
别说马嘉祺了,他都觉得好笑得很。
马嘉祺性子懒散,对什么东西兴趣都很浅,以至于人生没有多少乐趣,自己当了这个京城军队的统领之后又忙,他们一起聚得也没从前多了,眼下忽然横空出来,白慕歌这么一个好玩的人,马嘉祺能不感兴趣吗?
只是宋亚轩笑了半晌之后。
倒也提醒了马嘉祺一句:
宋亚轩:不过这小子这么怕死,说认怂就认怂,恐怕并不是一个能忠心护主的,许多重要的事情,还是别被他知晓才好,否则他若是哪天被敌人抓了,怕是第一时间就把你供出来了,甚至说不定为了自己脱身,诬陷你!
纵然马嘉祺做的事情,几乎都是陛下授意,但若是被白慕歌卖了,也终究是麻烦。
这话简直就说中了李飞的心声。
李飞从瞅着自家殿下,对白慕歌那么好之后,看白慕歌哪里都是不顺眼的,于是他也道:
李飞:殿下,世子说得有道理,白慕歌这小子,您逗弄着玩就罢了,可千万不能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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