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池渊久久不能收回目光,心神沉浸在星河中。
风吹拂她的发,不能使她回神;声震颤她的耳,不能使她回神。
她的感官,只剩下视觉。她的眼眸,只看得见星辉。
“就拿花厌溪来举例吧,你的生辰是?”
花池渊骤然回神,眼瞳紧缩,猛地扭头看着花厌溪。
“学生的生辰?”花厌溪如实说了。
文司宥道:“房宿,东方第四宿。七曜属日,图腾为兔,又称房日兔。星象如线长丝缎,如珠串形。有位友人向我提过,房宿之人天生有威德,多福禄,唯不宜熬夜——当然,天文课除外。”
花池渊轻轻嘶了声:图腾为兔,可是我属蛇欸。
再者,兔兔这么可爱,当然要进蛇蛇的肚子里果腹啦。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花厌溪用手肘捅了捅花池渊。
花池渊如实回答:“想吃麻辣香锅。”
季元启凑过来道:“听说宣京有一家古董锅做的不错,改日一起去吃?”
“一言为定!”
文司宥见大部分学子在望天,忽然道:“书上常说,星宿承天而行,现之可察灾祸,恰好此刻天有异象,不知那位学子能说出这异在何处?”
花池渊抬头望天,只见东北方黑压压的云遮天蔽日,连星辉的光都遮住几分。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池子,你在看什么?”
花池渊道:“没什么,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花厌溪疑惑:“啥预感?”
他随着花池渊的目光看去,眉头一皱:“的确不太好。”
文司宥道:“你有何见解?”
花池渊回过神,发现文司宥看向的是花厌溪的方向,问的自然也是花厌溪。
花厌溪道:“天寒,黑气相连,谓之黑豕过河。”
“黑豕?这是哪本典籍记载?”一位学子发问。
季元启道:“说白了就是黑猪过河!哈哈,没想到你也知道这些民间说法。”
花厌溪:“黑猪......黑豕过河,在民间有将下雨的说法,而雨前山中多蚊虫,方才大片的萤火也暗示了此点异象。”
话落,山雨欲来风满楼,俄而,几滴雨水裹挟着风势冷冷拍在众学子脸上,几瞬之间,又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等到众人惊呼下雨之时,又转为倾盆大雨!
文司宥:“既然诸生都懂了,那这堂课就上到这里,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回寝,为师就不送了。”
一学子道:“文先生,外面正电闪雷鸣,疾风骤雨!”
“嗯,观察力不错。”文司宥赞许的笑了笑,尔后从容撑伞,在众人瞠目结舌的震惊中,走入雨幕。“观星楼该落锁了,再晚些,寝舍也要下钥了......”
“?!”
众学子忍不住怒从心起,又敢怒不敢言。
花厌溪:“这,这,这文先生是认真地?!”
花池渊看了看阴雨绵绵的天,道:“小明,兄妹本是同窝鸟,风雨来时各自飞。明日再见!”说完,毅然而然的冲到雨幕中,“文先生,咱们同路!”
花厌溪瞪大了眼:“?!”
庭兰舍什么时候是文先生回住所的必经之路了?!
花池渊笑嘻嘻的说:“既然同路,不若载学生一程,也算共患难了!”虽然这难是文先生带来的。她隐去话尾。
文司宥诧异道:“你确定?”
花池渊郑重点头:“我确定。”
大雨打湿山路,尘土泥泞不好走,一众学子皆狼狈不堪,花池渊立在伞下,狡黠的注视着用衣袖遮雨的花厌溪:“多谢先生。”
文司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敢在我伞下躲雨的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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