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交谈（下）

伊索接过平板，侧身示意cat进来，示意鞋柜里有没用过的一次性拖鞋后坐到沙发上：“请坐，咖啡机和饮水机在那边，想喝什么都可以，我先看看你的文件。”

是一份PPT，无论是排版还是画面都能看出制作者的用心。内容围绕着那份“死亡论”展开，cat收集了伊索历年来前往墓地的照片，附和了那人关于伊索有个初恋的说法，又用伊索遇到约瑟夫前后的照片从服饰和面部表情等方面进行对比，并附上了一句话——“……伊索眼中燃起了微弱的光，而且相比于从前的消瘦，在约瑟夫的喂养下，他已经可以算上是‘胖了许多’，至少能看出来是正常体型了，那么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已经对生活有了新的希望呢？”

二十几页的PPT，伊索总共看了两次，抬头看着显得很是局促不安的cat，不禁有些好笑：“这么紧张做什么？”

“怕、怕的。”

“我又不会杀了你。”他歪头，眉眼弯了弯，“那么，需要录像吗？”

cat连忙摆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放在：“不不不，不用的，录音就可以了，而且音频也不会流出，我只是记录一下，方便到时候写稿的时候能回忆起完整的句子。请问我可以按下吗？”

“当然。”

cat舒了一口气，拿起小本本开始记录：“第一个问题，那么，以您的角度而言，PPT上有什么不对的信息吗？”

“最后一句话，‘所以，我们可以认为他们相互爱恋着’，并不怎么恰当，毕竟……我不忍心自己对约瑟夫存在着那样的情感。”

“怎、怎么会？！”cat简直不能相信，直接将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我问一些不会被记录上的问题吧。”

“如果约瑟夫先生对您做的事他都转而对别人去做，您的心脏，会有奇怪的感觉吗，就是，刺痛感？请不要说‘他不会’这样的话，认真的，想一下那个画面。”

伊索听话的将眼闭上去构思那样的画面，但还没能完成全部场景，他便睁开了眼，轻轻“啊”了一声：“确实有点。”

cat猛点头：“那你，你再想象一下，如果说，以后没有他的日子，你会不会感到生命中缺点什么，会不会觉得，做什么都不对味？”

“会。”伊索没有思考，直接回答，“那样我就会缺了一个优秀的厨子。”

“呵——”cat猛吸一口气，有点被气到，“我指的是灵魂上啦！”

两人对望，答案尽在不言中，cat眯眼“唔”了一声，认认真真的组织语言：“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我谈过恋爱的前辈们说，有时候人是没办法察觉到自己爱意的，如果说，我认为，如果卡尔先生在深思熟虑、考虑过各方面的因素后都觉得约瑟夫先生会是自己以后生活中不可替代的恋人，而且无论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将你们分开的话，那我想，您确实是很喜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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