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迷茫

第三章：迷茫

……

回忆结束，苏烈不断地说起他与她曾经在一起的各种美好回忆，那是他人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时光……

“阿……罗……”

“曾经的我们，不管面对多强大的敌人，你都总是站在我的身边，与我并肩作战……”苏烈紧握起伽罗的手，是那么的渴望能再次拥她入怀……

可是，伽罗却轻轻地甩开了苏烈的手，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就让这些成为曾经的美好回忆吧……”

苏烈见状，发出了一阵嗟叹：“是啊，后来你遨游四海，执意要找回晟，只为还他一个公道。而队长在那时候，却突然前来找我，并且召我回到动乱的长城。我没得选，那是我的故乡，我必须守护它……”

“我这些年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一直陪着你去找他，或者你选择跟我回到长城，结果又会是怎样呢？”苏烈凝望着伽罗的身姿，明明他们之间是隔得那么近，但苏烈却感觉到他们彼此的心之距离，在这一刻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伽罗渐渐转过头，看向了苏烈，紫色的眼光中宛如在短短一刹那间，闪过一丝柔情。

“阿烈……”苏烈听到这个称呼后，猛壮身躯重重一颤，心跳不停的在加快，血脉愈发贲张。

然而……

“世上没有如果，时间更不会重来，我们在过去已经做出过的抉择，就没必要去后悔……”伽罗矢志不移道。

苏烈听完后，情绪开始难以控制，嗓音也提起几分哽咽和哀求：“我知道，我都懂！可是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如今你回来了，晟也回来了，你的故乡也重建了，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苏烈渐渐失控，再也无法压抑四年来的苦苦思念。他抬起手轻抚着伽罗的紫红发丝，然后便是她那洁白如玉的脸颊，自己的嘴唇愈发凑近她……

伽罗瞪大着美眸，脑海里在这转念间，想起一年前，在沙尘暴幻境中，那个拼死保护自己的紫发男孩。而这些在一瞬间闪过的这些记忆，让伽罗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了苏烈。

“阿罗？”苏烈惊讶道。

“对不起，我……”伽罗低下头道歉道。

“阿罗，你的心是不是已经不在我这了……”苏烈皱紧眉头忧伤道。

伽罗沉默了，大脑里闪过一丝与苏烈曾经的甜蜜回忆，虽然那的确是很美好的一段时光。可是此刻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那已经是过去了，自分开后，她早已只把他当成自己的战友。

见伽罗没有做出回答，苏烈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道：“是我唐突了，我不该这么快让你做出抉择……”

“原来曾经的那份真挚感情，还有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终成了过去的美好回忆……”苏烈道。

但下一刻，他的眼神却再次变得坚决起来，他是百战不屈的战士。在感情道路上，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但是，阿罗，我不会输给晟那小子的，何况我是他的偶像……”

“从现在起，我会让你重新彻底爱上我……”苏烈自信地说道。

“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苏烈得意洋洋地笑道。

“阿烈……”伽罗突出几分惊诧道。接着，苏烈轻轻拿起种植着瓣麟花的盆栽，他的身影也越发遥远，直到消失在伽罗的视野中。

同时，一名身穿白袍的剑客坐在屋檐下，恰好望见这一幕。他拿起手中的酒葫芦，品尝着里面的美酒，吟诗作词起来道：“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看来烈兄，还得继续加油啊……”李白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

没过一会儿，一个年少的身影直冲冲地奔向了伽罗……

“伽罗姐，你在这啊！”一把稚嫩嗓音传入伽罗的耳侧。看着这剑目星眉的少年，气喘吁吁的，短短的深紫发丝，还沾染了些许汗水，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淡紫斗篷，此刻的神情却显得异常焦急……

“晟，你怎么过来了？不用去检查下重建的工程状况吗？”伽罗疑问道。心想着，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接一个的……

“放心吧，我方才统统都检查过了，一切妥当！”高长晟先是挠了挠头，然后竖起大拇指，示意伽罗无需担心过多。

“这样啊，那你知道王子殿下去哪了吗？今日都没见他来巡查呢……”伽罗道。

“王兄他……他今早忙完和打点好一切后，就赶往长安城那边了，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高长晟嘻嘻一笑道。他自然知晓，兰陵王今日要办的正事，不过因为兰陵王比较追求低调，所以也只告知了高长晟一人。

说着这些，高长晟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袖口中，慢慢地掏出了一支精美的发簪，上面镶嵌着一些玉石，还带有着紫罗兰的花纹图案：“哦对了，伽罗姐！上次你的那支发簪不是摔坏了吗？我替你做了个新的！你看！”

伽罗缓缓地接过这支发簪，两眼发光，一下子就被这独特的发簪，深深吸引住了：“这精美的手工，需要花上很多时间和功夫吧？晟，没想到，你这么心灵手巧啊！谢谢你哪！”

“哈哈哈，过奖了！”高长晟有点不好意思道，脸上略微浮起一丝红晕。

他的心声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的回荡着：“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何况只是做一支发簪……”

“来，姐！我替你戴上。”高长晟贴心地说道。

“好！”伽罗毫不犹豫道。

他轻轻拿起那支紫罗兰发簪，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插在了伽罗的马尾头顶上。在这支发簪的装饰下，伽罗显得更加楚楚动人，而且还蕴含着几分贵气。

“未来我又是否会有机会，能够在每一天的早晨亲自为你梳妆打扮呢？作为我的……”高长晟望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心里面喃喃自语着和默默地祈求着：“灵魂伴侣……”

伽罗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嘴角上扬，似乎感到了非常满意，不忘道谢高长晟道：“谢谢你啊，晟！”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那么多次谢谢的，伽罗姐。”高长晟的眼神突然变了，不再是先前那般纯真无邪，而是充满了炽热的爱！

还没等伽罗回过神来，她骤然感觉有一股暖意传入手心间，高长晟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伽罗姐，在去年人魔大战的期间，我私自带走了你，让你能够脱离那残忍而血腥的战争，但最重要的是……”高长晟说到这，连带着嗓音也变得颤抖。

“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他的目光燃起熊熊烈火，宛若要将伽罗吞噬一般。她想要挣脱开高长晟的手，但高长晟却越发用力，让她无法挣脱。

“晟……你……”伽罗震惊不已道。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一直只把他当作弟弟，至少伽罗自己认为，她对高长晟的感情中从来只有亲情，不会参杂着其他感情……

“在我带走你后，无奈之下，我只能让你昏迷过去，这样你才不会再次投入战斗，置自己于危险的处境……”高长晟缓缓地解释着。

“而在你的昏迷的时候，伽罗姐，有一段话你没有听到……”说到这，高长晟的心跳逐渐加快，愈发激动。

“晟，你不要再说了……”伽罗痛苦地闭上眼，她害怕以后她和她，连姐弟都不能做了。

高长晟坚决地摇了摇头：“不，伽罗姐……我必须要说，我要是不说，你就永远都不会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意……”

“我真的很喜欢你，伽罗！小时候喜欢，现在喜欢，未来也喜欢！我不想这辈子只当你的弟弟，我要当时刻保护你的男人。”含情脉脉地说着这番表白，高长晟没有再用姐的称呼。

“伽罗，我曾经还说过，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一定会是第一个守护在你身前的男人……”高长晟微笑着说道，这也是他一年前在沙尘暴幻境中，对伽罗说过的承诺，而他以后也会继续无限次的兑现！

“扑通——”

……

另一边，似乎是处于一片荒漠中，是长城与长安城的交界地带……

这时，心急如焚的灰白身影，似乎在搜寻着谁，微闭酒红的双眸，神情尤为焦虑。竖起尖锐的蝎色狼耳，身后的狼尾不停地摇摆着，一件淡黄披风加身，手拿一支银色的狙击枪。灰白的长发，绑定成一条优雅的高马尾，左侧的额头上那一缕深红的发丝，增添了些许灵动的色彩。

“玄策，你到底在哪……”直到一个深红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昔日那拥有着狂热眼神的狼耳少年，此刻却变得看似冷漠而无情，那双血红的眼眸，犹如死神的眼睛般，审判着众生。

他身穿一袭红袍，赤红的发丝同样扎成简易的马尾。一年多过去，他的身高几乎已经长得跟百里守约一样高……

“玄策！！！”百里守约看见百里玄策的归来后，方才犹如丢魂失魄的他，心里边一下子又重现光明。

他急速地来到百里玄策跟前，捏紧百里玄策的肩膀，慌慌张张地问道：“这些天你到底去哪了，自从春节后，哥哥就一直就在找你，你知道哥哥有多担心吗？！”

原先冷若冰霜的百里玄策，见到百里守约后，竟露出一丝柔和：“对不起，哥哥，但我不得不去，我这次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回来？这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啊？玄策？！”百里守约惊慌失措地问道，心里边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仿佛在下一瞬，他就会再次失去弟弟般。

但百里玄策并没有作答，而是提起另外一个重要的问题道：“哥哥，你真的认为生性残暴的魔种真的能跟人类和平共处吗？你就不怕日后，天底下会容不下我们这些流淌着魔种血脉的杂种？”说着这些话，百里玄策已是咬紧了牙关，目光中灼起深深的恨意。

“玄策，你……你到底怎么了？”百里守约愈发害怕，但更多的是不解，为何曾经自己这天真可爱的弟弟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些？持续这么多年的战争，早该停止了！我们身上的确流淌着魔种的血，但既然能以和平的方式共处，又何必争个你死我活呢？”百里守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道。

“真的是这样吗？”百里玄策苦笑着反问道。

百里守约见自己的弟弟仍无法释怀，只能暗叹一口气，默默地说一句：

“世间万物本就该如此……”

然而，百里玄策却用力地摇了摇头：“不！哥哥你错了！你之所以赞成人类与魔种和平共处的协议，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再次看到战争，害怕再次目睹心爱之人的死去。再加上，她站在铠那一边，所以你也毅然决然地站在她那边，支持她到底！”

而接下来这句话，更是直接说到百里守约的心坎上：

“哥哥，你一直都喜欢着队长，这是连你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爱意……”

听到这句话后，百里守约的瞳孔霎时间放大了几分……

……

黄昏渐渐来临，一片片云雾盘踞在穹苍之上，夕阳只留下一点空隙，向大地洒落余晖。犹若沉入大海的金鱼，翻滚出金黄的麟光。

位于长城附近的一片茂密森林中，在某一寸土地上坐立着一间小木屋，而就在木屋里竟传出了悦耳的钢琴声。

如天籁之音般的琴声，奏出最动听的歌谣。只有优秀的弹奏者，才能弹出这般优美的旋律，质朴自然，令倾听者陶醉……

回到家中的铠，已是卸下军装，换上一身简便的低领蓝袍，但仍遮挡不住他那高贵的王者气势。此时的铠，正全神贯注地弹奏着钢琴。

那些交错而复杂的黑白琴键，他都能掌握得轻松自如，柔和地触按出一组和铉，弹出不可思议的琴声。声声透骨，像烈阳般炙热燃烧着……

而在铠的身旁，只见一位绝美的银发人儿搂着铠的肩膀，轻轻地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倾城一笑，静静地聆听和欣赏着，自己丈夫所弹奏出的绝妙琴声。

飘逸的银月长发披散在身后，编织成需花费不少心思与时间才能完成的低马尾麻花辫，波浪起伏，银光熠熠。

额前的正中央刻印着一抹淡蓝的月牙印记，象征着她与弦月的力量连接。那双美眸像极了一条蓝色星河，流淌着光彩夺目的光芒，坠落人间。而她的肌肤就如冰雪般纯净无暇，散发着浓浓的西方之美。两侧娇嫩的小耳朵，各戴着一对方块形的水晶耳坠。

一袭湛蓝的露肩长裙，迷人的锁骨若隐若现，将她的婀娜身姿展露而出。裙子的下摆是由低到高的弧线飘飘悠悠，尽显高雅。

她右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枚被命名为“星月誓约”的蓝宝石戒指，戒圈上还刻印着两个灵魂相连的名字Luna & Cain。

突然就在这刹那间，铠皱了皱眉头，一个不留神竟按错了琴键！万万没想到，一向对任何事情都容不得半点失误的他，竟然会出错……

露娜一下子就察觉到铠异样的思绪，抬起头，凝望着铠，柔声问道：“怎么了，亲爱的？”

铠目不转睛地盯着钢琴上的每一块琴键，整个人定格了好一会儿。

逐渐的，他的双手离开了琴键，自我审问道：“娜娜，我有时候会在想，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真是对的吗？”

“我们身为人类，却帮着外族……

这对于当初对魔种恨之入骨的我们……”铠登时欲言又止道，仿佛自己的内心深处有一把秤，摇摆不定……

表面冷酷无情，百折不挠的他，只会在露娜面前展示出内心最真实的一面。他同样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在那么多的反对声音以及压力抑制下，不禁也会出现一丝彷徨，何况前阵子在赤壁那一战……

“我回想起孙策大人的惨死，我就……”铠说到这已经不敢在道述下去，紧闭双目，痛咬牙关，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着。

“那时候我们如果能再快一步赶过去，那样孙策大人也许就不会出事了……”铠的心里涌起无数的内疚感道。

只见露娜的眼光里充满了温柔之色，她抬起双手抚摸着铠那洁白的脸庞道：“铠，人的一生谁没有犯过错呢？何况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无论做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无法后悔，也不能后悔。我们是魔道血脉，无上限的寿命，会让我们看着无数生命的逝去。

我们能做的，就是用这无尽的生命去赎罪，也为了迎来真正和平的那天！让每个生灵都能安然度过余生，至少别再让他们陷入这种残酷的战争之中……”

说到这，露娜轻叹了一口气：“部分魔种就如一些贪婪的人类一样，能够轻易被蛊惑。可不代表它们当中的一部分就没有心生善意的，它们也只是想好好地活下去……”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正与邪，有的只是每一颗独一无二的灵魂。”露娜挂起一抹和煦的笑容，温暖着铠的心灵。

“娜娜……”铠凝视着露娜的湛蓝美眸。

“就如我们当初说的，反对的声音固然会有，但我相信人魔两族，总有一天一定能和平共处的！”露娜坚信不移地说道。那双蓝色的眼睛，宛若那皎洁的圣月与星辰，映入了铠的灵魂之中，照亮了黑暗的地带，也照明了他的心……

终于，铠听完后，便露出了一抹苦笑，打起精神，下定决心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迷茫了……”

过去的他默默地背负着一切，不懂悲伤，也不能悲伤，只能压抑着心里面的沉重。

曾经他可以为了一人，斩断诅咒，哪怕手上因此沾染无数的鲜血，也在所不辞。如今他亦可以为了整个天下，被所有人误会！

即使全世界反对，只要有她在，他就能坚守心中的信念！

随后，铠轻轻地用自己的额头抵住露娜的额头，正当彼此间的双唇，快要接触到对方时……

“阿铠！露娜！”屋外传来了一把磁性有力的嗓音……

“苏烈大哥这么快就过来了？”露娜惊奇道。

“走吧……”铠道。夫妻俩，互相向对方洋溢起一抹温暖的微笑，随即便走出了屋外。见到苏烈后，依旧是整天抱着那瓣麟花盆栽。

“你们先聊会儿啊，我今天还没给花浇水呢。对了，苏烈大哥，你手上这盆瓣麟花也可以给我帮忙照料下。”露娜识趣地说道。

“多谢……”苏烈微笑着，但双手却格外的小心谨慎地将手里的盆栽，递给了露娜。

接着，露娜拿起木屋外的一个花壶，提取湖畔中的湖水，浇灌到一朵朵鲜艳的月季花上，细心呵护着，然后便是那小小的瓣麟花盆栽。

铠抬眼看着苏烈，虽然表面上平平无奇，但往日苏烈都是会比较话多的，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看样子是失败了？”

苏烈见自己的心事，铁定瞒不过自己的好兄弟，便直接说出实话道：“倒算不上失败，只不过人家现在无心谈儿女情长而已。”

“也就是说，还是有机会的？”铠挂起一抹笑容道。

“那当然，我可不会轻易认输！”苏烈握紧双拳，不屈的意志在燃烧！

接着，苏烈转移话题，说起正事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回归正题，倒是阿铠你，这回你可藏得够深的。”

“这个我很抱歉，但事关人魔两族的关系，我不得不尽快做出这样的抉择。”铠看似平静地说道。

“这我都明白，其实我也不想再次看到百姓饱受战争的苦难。”苏烈无奈地苦笑道。

“只是阿铠，下一次希望你能先好好跟我们商量一回，毕竟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苏烈真诚地说道。

铠先是沉默了一下，突出一丝惊讶，心里边涌起了温馨的亲情：“我知道了……”

“就这样吧，等队长他们过来后，我们继续详谈眼下这状况。”说完，苏烈双手拍了拍铠的肩膀，便转身走进木屋里。

这时，那个熟悉的人儿，已经上前牵住了铠的手，随即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清风一吹，一点点月季花的芳香传入鼻息间，铠的目光一下子变得灼热起来，而露娜的美眸里，宛若坠落了万千星辰。铠轻轻地捧起露娜的小脸，两人温柔地吻了吻对方的薄唇，焚烧着彼此无限的爱意……

一吻过后，铠的眼神却渐渐暗淡了下来，对自己的人儿叹了口气道：“他似乎对我们有些失望。”

“这事本就刻不容缓，我相信，苏烈大哥会理解的。”露娜轻声细语道。

“嗯，但愿如此。”铠点了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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